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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情中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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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天也可背乎

    《唐书·李德武妻裴传》:裴,字淑英,是安邑公裴矩的女儿,以孝顺闻名于乡里。隋朝末年,德武因犯罪而被流放到岭南,此时,淑英与他结婚刚刚一年多。裴矩上表奏请皇上准予女儿与李德武离婚。德武对淑英说:“我这一流放,恐怕没有希望再回来了,你也一定会另外嫁人,就此永别了。”淑英说:“丈夫,就是天,怎么可以背叛他呢!如果硬要我那样做的话,我宁愿一死了之。”说着,就要用刀割去耳朵来发誓。

    幸亏保姆在旁才阻止了她的作法。

    德武走后,淑英一年到头恭敬谨慎地伺奉德武的父母姊妹,自身不施脂粉,俭朴持家。闲暇时曾读《烈女传》,见书中有记载不嫁二夫的,就对人说:“不嫁二夫,是妇人的本分,何必大惊小怪地记载在书中呢!”

    十年后,德武还没回来,淑英的父亲决意让她改嫁,她执意不从,并断发绝食以明其志。其父知道不能改变她的志向,也就听之任之了。

    再说德武此时已在岭南另娶了尔朱氏为妻,遇到大赦,返回家乡。当他走到半路,听说淑英仍在守节,深为感动,便将后妻打发走了,回去与淑英团聚。

    汝欲妻母耶

    《元史·烈女传》:脱脱尼雍吉剌氏容貌秀美,而且手也很巧,缝纫刺绣等无所不精。她二十六岁那年,其夫哈剌不花死了,他的前妻有两个儿子都已长大成人,但尚未娶妻。他们想以本族习俗收后母脱脱尼雍吉剌氏为妻。脱脱尼坚决反对,誓死不嫁。二子千方百计追求不放,脱脱尼愤怒地骂道:“你们这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想要你母亲作你们的老婆吗?你们要是死了,有什么脸到地下去见你们的父亲?!”二子又惭愧又害怕,连忙道歉。于是,便分家另过。守节三十年,以贞烈闻名远近。

    禽鸟且有雄死不再群者

    《汾阳县志》:皇甫氏,是西河人,为姜风举的妻子。她天性善良贤惠,谨奉家教。嫁给凤举后,能恭敬随顺地侍奉公婆。不幸的是,凤举早亡,她悲痛欲绝,哀毁逾礼。服丧期满之后,人们都婉转地劝她再嫁,她哭着说:“那禽鸟尚且有雄鸟死了而不再找伴的,难道人还不如鸟呢?况且我的公婆年龄渐大,我的孩子又太小,我能忍心扔掉他们不管吗?”于是,更加孝顺地伺候公婆,更加耐心地教儿子读书,丈夫死后,始终守节,元泰定年间由官府给她立了贞节牌坊,加以表彰。

    平生喜说李氏断臂事

    《无锡县志》:顾氏,是蒋南式的妻子,忠文公蒋重珍的母亲。她父母家很穷,家徒四壁,因而她幼年时是在别人家养育长大。重返回家后,见父母没有粮食吃,便把自己的头发剪掉交给父亲,卖了一百钱,来买粮吃。家境自此以后略有好转,人们都以为是她的孝心所致。嫁给蒋家后,能勤劳持家,孝敬公婆,并生了一个儿子,取名重珍。可是,当重珍十岁时,她的丈夫却不幸身亡。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见她吃苦能干,便纷纷托人来求亲。她严词拒绝,决不再嫁。她亲自教授重珍学习四书五经,平生喜欢说李氏断臂的故事,她认为作女人的就应这样。她的住室虽然很小,但内外区别,凛然不可逾越。有人看她母子生活困难,便想要重珍为子,她不同意;又有人想招重珍为上门女婿,而且田地房屋都有,顾氏仍拒绝道:“我这孩子所以能够长大,是他父亲的力量,怎么能让他离开呢!”

    重珍四十岁时,举进士,得了第一名,遂把母亲顾氏接到京城赡养。

    此亦为其夫耳

    《老山堂外纪》:明宪宗成化年间,扬州有个名叫李妙惠的姑娘嫁给了同乡一个姓卢的举人为妻。卢因考进士时名落孙山,便发愤苦读。为了避免世事的烦扰,他和朋友一道离开家乡,跑到北京西山一个偏僻的寺庙里专心攻读。从此,与外界断绝了往来,也从不给家中写信。

    成化二十年,有位与卢举人同名同姓的人死在京城,乡人误传为卢举人死了,而他的父母竟相信了这个误传的消息。其后不久,卢举人的家乡发生了多年来罕见的灾荒,家家户户都揭不开锅,卢举人的父母也难维持生计。他们觉得儿媳年纪轻轻的就守寡,而且家中也没东西供她吃用,就打算把她嫁出去寻条活路,但是她执意不肯。恰好这时江西临川有个名叫谢能博的盐商的儿子谢启,听说扬州卢举人的寡妻长得漂亮,人又贤惠,便托媒人送上聘金求婚。卢举人的父母见聘金丰厚,没同儿媳商量,就私自答应了这门亲事。妙惠知道后,坚决抗拒,连续上吊自杀多次,都因被人发现没有死成。公婆为此大伤脑筋。当时,李妙惠的父亲在外县的学馆教书,公婆便把妙惠的母亲以及邻近的一些老太太请来劝导她,同时对她严加防范,以免她再寻短见。妙惠日夜泣哭,听到她哭声的人也都为之垂泪。这样僵持了好久,妙惠自知拗不过众人,便勉强同意再嫁。

    临行前,她给在外地教书的父亲留下了一封诀别信,信中言辞极为悲凉凄惨。

    嫁到谢家,她坚决不与谢启同房而居。恰好谢启的继母也是扬州人,而且曾与李家有过往来,妙惠便跪在地上请求她的帮助,表示愿意以短暂微贱的生命,终身侍奉她。从此,她便寸步不离继母左右,来避免谢启的纠缠。而谢启原本就有许多婢妾,见她不从,也就先不强迫她。住了一段时间,李妙惠又恳求谢母让她出家当尼姑,谢母支支吾吾的不同意。谢启听说妙惠又要出家当尼姑,而执意不肯跟从他,很生气,心想:如果让她远离扬州,她就没办法再回来了,也就会死心踏地地跟我作妾了。于是决定举家返回江西临川。

    谢启先行动身,妙惠和谢母也随后乘船而来。船到京口,停泊在金山寺下,谢母带妙惠到寺里烧香祈祷。妙惠见方丈中有笔墨,便拿起笔在寺壁上题了一首诗:一自当年拆凤凰,至今消息两茫茫。

    盖棺不作横金妇,人地还从折桂郎。

    彭泽晓烟归宿梦,潇湘夜雨断愁肠。

    新诗写向金山寺,高挂云帆过豫章。

    诗的末尾落款写上“扬州卢某妻李氏题”。

    再说卢某经过几年的发愤苦读,在参加朝廷会试中,终于名列进士甲科。捷报传到家乡扬州,父母才知儿子还活着,二老十分后悔当初强迫儿媳改嫁,以致现在没法向儿子交代。他们犹豫来考虑去,决定暂时不把这坏消息告诉儿子。

    到了明孝宗弘治元年,朝廷为了纂修宪庙实录,选派姑苏进士杜子开去江西采访遗闻。杜子开去后久久没有消息,朝廷便又让扬州进士卢某去催促他。在赴江西的途中,卢进士先回了一趟阔别多年的故乡扬州。到家后,才知妻子已被父母逼迫改嫁。尽管他心中有万般难割之情,但害怕伤了父母的心,也就什么话也没说,然而也不忍心再议婚事。

    卢进士在家略停数日,便又启程赴江西而去。途经镇江,他登上金山寺,忽然发现寺壁上的题诗,读后不觉气噎于胸。

    忙向寺里僧人探问这诗的来历,僧人说:“先前,曾有婆媳两人来庙里进香,那诗是年轻媳妇留下的。”卢举人遂把那首诗抄录下来,尔后离开了寺院。

    到了江西,卢进士便找到在当地为地方官的朋友徐方伯,和他密商寻找妻子的方法。方伯说:“江上的盐船数以千计,没法一一暗查,若是大张旗鼓地去寻找,即使找到了,名声也不好听,何不用计行事呢?”于是,方伯便挑选了一位办事机敏的府吏,密授机宜,先让他把李妙惠在金山寺壁上题的诗熟记于心,然后驾着小船吟诵着题诗穿梭于盐船之间。到了第四天,忽然一艘盐船的窗户打开了,从窗中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你吟诵的这诗从何而来?”府吏将船靠近,把卢进士寻妻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原来那女子正是李妙惠。她听了府吏的话,大吃一惊,满怀狐疑地问:“扬州卢举人早就死了,你这是欺骗我。”府吏便将徐方伯交代他的话说给妙惠听。妙惠为了测其真假,又向府吏寻问卢举人父母和他妻子的名字,府吏对答如流,一个字也不差。妙惠遂捂着脸哭着说:“真是我的丈夫啊!我一开始就听到了歌声,心里诧异得很,只是找不到机会来问你。今天谢启恰好去逛妓院,婆婆也到别的船上聊天去了,我才有了问你的机会。你回去替我把情况好好地对我丈夫说说。”于是两人商量好碰面的方法。妙惠遂又假意挥手说:“快走开,别在这讨厌。”

    府吏回去后,便把事情的经过向徐方伯作了汇报。按照约定的日期,一艘小船悄悄驶向谢家的盐船,将妙惠接到了卢举人下榻的公馆。夫妇久别重逢,互道离别思念之情,欢好如初。

    那谢启平日经商的钱财都交由母亲保管,母亲又把这些钱委托给妙惠代为收藏。当谢启归来得知妙惠偷偷跑掉的消息后,便立刻去检点她代为保管的钱财,可是一看银包封记完好,就是散银也分文不少。谢启见后感叹道:“三国时关羽身在曹营心在汉,最后还是投奔了刘备,曹操发现了也不去追赶,还说人各为其主。这卢进士本来就是她的丈夫,她终于还是跟了他去,由此看来,她的确是位有贞操的女子,这事就到此了结吧!”

    爪折尚不可何况其他

    《松江府志》:翠娥秀,姓李,是赵地娼家的女儿。十五岁时,仍为处女,鸨母把她嫁给镇守松江的管军副万户薛彻都为妾。她与薛生活了几年,但没有孩子。翠娥秀二十五岁时,薛彻都死了,她极度悲哀;便不再剪指甲,来表示没有再嫁的意思。父母见她年纪轻轻就守寡,于心不忍,便劝她改嫁。她回答说:“指甲剪断尚且不行,何况其他。”于是,更为细心地看护她的指甲。薛彻都正妻有个儿子名叫世爵,他是个孝子,总是像侍奉亲生母亲一样侍奉翠娥秀。后来,翠娥秀又卸去首饰,身着道装,以此更为坚定地表示决不改嫁。她年过八十而终,死时指甲长一尺多。

    何面目见地下人

    《深州志》:杜氏,是刘衍光的妻子。十六岁时,嫁给了刘衍光。结婚不到一年,衍光便身患重病,杜氏煎药送饭,无微不至地照顾衍光。衍光病危不能吃饭,杜氏极度哀愁,也不吃不喝。衍光病故后,她的公婆见她年纪轻轻,又没有孩子,便商议为她另谋婚事。杜氏因此便想寻短见,幸亏家人提防得紧,才没有死成。家里人劝她想开些,她捂着脸痛哭道:“妇人若是失了身,有什么脸面去见地下人?古时多烈女,我为什么不能效法她们?我死了也就完了,干吗救活我让我痛苦。”

    自打那儿以后,家人对她防范更严,又不断地劝说她,渐渐地有些回心转意,不再去寻死觅活。但只吃粗茶淡饭,穿着素朴的衣服,却精心地侍奉公婆。她又在墙壁上凿了一个洞当作供奉的石柜,把丈夫的牌位放置在里面,早晚奉祀,用瓜果菜蔬来祭典,祭祀了三十年而不懈担割耳全贞《元史·烈女传》:王氏,是成都人李世安的妻子。她十九岁时,朱世安死去,世安的弟弟想继娶她为妻,王氏不答应,最后竟用刀割断头发,割掉耳朵来表示不再嫁的决心。割耳的伤口很重,血流满地,亲朋好友都十分惊叹她的勇气,佩服她的志向,便寻医找药为她治疗,一百多天伤口才痊愈。于是,上表为她请求立贞节牌坊,以表彰她的贞烈行为。

    待此水干时吾即嫁也

    《山西通志》:朱氏,是生员(科举时代称在太学等处学习的人为生员。——译者注)宋朝的妻子,宋朝死时,没儿子,仅留下两个幼女。当时,朱氏才二十岁,宋朝安葬时,朱氏扯着两个女儿痛哭着说:“若不是这两个年幼的孩子没人抚养,我也不活了,等这两个孩子长大成人,我就死去到地下去找你。”

    自此以后,便足不出户,每天织布缝衣挣钱来养家糊口。那些富户大家听说朱氏长得漂亮,都想争着娶她进门。许多人暗地里派媒婆和朱氏的亲朋好友去劝诱她,让她改嫁,朱氏都一一回绝。后来,伯姒王又找机会来求亲,朱氏又拒绝了他。朱氏见总有人不停地来絮叨再嫁的事,很不高兴,便让婢女们在院子正中挖了一个大坑,里面放上一个大缸,又让人往缸里倒满水。家里人都很奇怪,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第二天一早,朱氏便起来沐浴更衣,并把那些劝她改嫁的人叫到缸的周围,然后焚香向天发誓说:“我誓不再嫁,你们这些人得了别人的好处而来蓄谋让我改嫁,我现在就明明白白地再告诉你们:等这缸水干时,我再嫁人,你们都等着吧!”

    宣誓完后,便让婢女在缸口上盖了一块石板,又培上三尺多厚的土。随后带着两个女儿回到屋内放声大哭。众人一见这阵势,都喷啧称赞着走了。那些富户大家听说这事之后,也都丧失了信心。朱氏由此得以与两个女儿安心过日子,仅靠勤劳纺织来养大了女儿。苦守贞节六十余年。

    妾知守妾志尔

    《元史·烈女传》:霍家有两个媳妇:尹氏和杨氏。霍家是郑州人。元顺帝至元年间,尹氏的丈夫耀卿病故,婆婆让她改嫁,尹氏说:“妇人的德行,当从一而终,再嫁而失节,我不能这样做。”于是婆婆劝她:“世上的妇人都这样,人也没有说她们不是的,你干么觉得耻辱。”尹氏说:“人各有志,我知道坚守我的志向。”婆婆见劝说无效,也就由她去叮不久,杨氏的丈夫显卿也相继去世,杨氏怕婆婆也让她改嫁,就先对婆婆说:“我听说妯娌,就像兄弟一样,应该相好。

    现在嫂子既然留下,我怎么可以自己离去呢?希望我们能一同修行妇道,终身侍奉婆婆。”婆婆说:“你要真能这样,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于是,一家人同处二十余年,妯娌俩以贞节孝顺闻名远近。

    又有邻州的任氏、乾州的田氏,都是一家三妇皆少年守寡,她们誓不再嫁,致力于养蚕纺织来侍奉公婆。她们的事情被朝廷知道后,皇帝降旨褒扬了她们。

    吾已与孙郎婚矣

    《镇江府志》:杨氏女,是丹阳人,许配给孙垦为妻。可是,未等完婚,孙垕就病故了。杨女听说后,便请求父母让她去奔丧。杨女来到孙家,孙垕的尸体刚沐浴完准备人殓。杨女见状,也脱下衣服沐裕沐浴完后,对随行婢女说:“我已与孙郎结婚了。你回去告诉我的父母,不要挂念我。”她的父母听说后,忙赶跑来和她的公婆一起劝阻她。杨女哭着说:“如果你们不同意我这样做,我今天就和孙郎一起去了。”众人见她决心已定,也就听之任之。后来,杨女靠纺织刺绣来养活自身六十余年。

    陌上桑歌

    崔豹《古今注》:汉朝时,邯郸有位姓秦的姑娘,名叫罗敷。罗敷长得很漂亮,凡是见了她的人都想多瞅上她几眼。后来,她嫁给赵王的家令(官名,负责刑狱、钱粮、饮食等事务。

    ——译者注)王仁为妻。她对丈夫十分忠贞,没有哪一个勾引她的人不碰钉子。

    一天,罗敷到田间采摘桑叶,恰巧被站在高处的赵王看见。

    赵王见过美女无数,但觉得谁也比不上这位美人儿,便蓄谋着要把她弄到手。于是,便设置酒宴,请罗敷来为他弹筝唱歌助兴。罗敷猜透了赵王的心思,就弹唱起自己即兴编的诗歌《陌上桑》,来表明自己的心迹。她在歌的第一段中唱道: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喜蚕桑,采桑城南隅。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着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罗敷在这段歌里极力称述自己的美貌,并毫不隐讳地说有许多人倾慕于她。赵王听了,心急如焚,恨不能马上把她夺到手。岂料罗敷接下去又唱道: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蹰。使君遣吏往,问是谁家妹。“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使君谢罗敷,宁可共载不?”

    罗敷前置词:“使君亦何愚,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

    这接下来的一段描摹出一个轻薄风流的使君,他一见到漂亮姑娘就迈不动步,可这位漂亮的姑娘罗敷不为他的权势所诱,严词回绝了使君的无理要求。这里,罗敷是在暗示赵王:不要在她身上打主意,打主意也没有用。随后罗敷便接着唱下去: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何用识夫婿?白马从骊驹。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腰中鹿卢剑,可值千万余。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专城居。为人洁白皙,鬑鬑颇有须,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坐中数个人,皆言夫婿殊。

    罗敷竭力夸赞了自己的丈夫,表露出夫妻相爱的情感,赵王莫测高深,只好怅然而止。

    我听尔哭心已碎矣

    《苏州府志》:黄氏,是吴江人,凌士奎的妻子。凌士奎死时,她才二十岁,刚刚怀孕。丈夫的死,使她悲痛欲绝,几次哭得昏死过去。婆婆劝她:“你有身孕,别哭坏了身子,伤了孩子。”听婆婆这一说,黄氏才稍稍能节哀。不久,她生下个男孩,取名为哀儿。每当凄风苦雨,她便抱着孩子来到丈夫的灵柩前失声痛哭,声音甚为凄惨。晚上,她则睡在灵柩旁。

    婆婆对她说:“你心里悲伤,哭哭有好处,可是我听你一哭,心都碎了。”听婆婆这一说,黄氏便不忍心让婆婆难过,遂暗自伤悲,不敢哭出声来。因过度悲哀,身体日渐消瘦。

    婆婆病逝时,她已四十岁,哀儿也长大成人。但家中贫困,没钱为婆婆置办棺木,想将儿子卖掉,又不忍心。邻居们怜悯她贞节孝顺,便联保请求官府帮助办理丧事。明世宗嘉靖三十六年,黄氏七十二岁,村里的士大夫们想请求官府为她立贞节牌坊,她拒绝说:“不再嫁人,是妇道之常;婆婆死了,却无力为她安葬,这有什么可以表彰的呢?”

    我邓家妇何归乎

    《明史·烈女传》:汤慧信,是上海人,通晓《孝经》和《烈女传》,嫁给了华亭的邓林。邓林死时,她刚二十五岁,有个女儿,刚满七岁。邓家的人想占有她的住房,便强迫她回娘家。她说:“我是邓家的媳妇,我能到哪里去。”邓家的人知道改变不了她的主意,便把她的住房租给了一个大户人家。

    汤氏哭着说:“我就在这里收我丈夫的尸骨,我要与他共存亡,怎么能让我丢下他不管呢!”说着便要自荆那位大户人家见她那么贞烈,便离开了。汤氏想,族人不过是想要我的财产罢了。便把家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送给了邓氏家族的人,自己绩麻缝纫挣钱来活命。

    几十年后,华亭遇到了罕见的大水,汤氏的住室也遭洪水袭击,女儿、女婿划船来接她,她不去;女儿、女婿劝她暂时上船躲避,她也不同意。她说:“我在这里守了六十年,要是因洪水淹没而让我随了你的父亲,我也心甘情愿了。我还要往哪里去呢?”女儿紧拉着母亲的手不放,想把她拽上船来,可是汤氏说什么也不肯。一个浪头打来,将母女冲散,等浪头过去,汤氏已经被水淹死了。

    柏舟之操不可夺也

    《朝野佥载》:河北沧州弓高县人邓廉,娶李氏女为妻。

    婚后不到一年,邓廉便因病故去,李氏那年刚刚十八岁。她决定终身守寡,不再嫁人。她在家里正厅中间为丈夫设了一个灵位,每日三餐都供上饭菜,而且每天在灵位前大哭一常丈夫死后的六七年间,她一直身穿布衣,不食荤腥,按照服丧期间的礼节约束自己。

    一天夜里,李氏突然梦见一位相貌英竣举止文雅的男子来向她求欢,她在梦中拒绝了他。可是,自从那天夜里之后,每天晚上都要梦见那位男子,每次都向她提同样的要求,而每次李氏都坚决拒绝他。这种现象困扰了她好长一段时间。她想,一定是什么鬼魅来作祟,于是便请来道士书符念咒,以驱除鬼魅。但效果不佳,那男子还是每夜都进入她的梦乡。李氏叹息着说:“我誓不移节,但却总有人来骚扰我,想必是我的容颜未衰老的缘故吧!”于是,她就有意糟践自己。拿刀把头发剪短,穿上粗麻布做的衣服,而且穿了好久,脏得不成样子也不洗。每天不梳头、不洗脸,蓬头垢面,整个一个脏兮兮的老太婆。之后,那个鬼男人又来了,这次,他没有向李氏求欢,而是道歉说:“夫人有如此高洁的操守,任何人也没法改变你的志向,今后,我不会再来骚扰你了。”说完,就消失了。打那儿以后,李氏就再也没有梦见那个男人。

    郡守听说了李氏守节的事迹后,表彰了她所在的村庄,将其村庄更名为“节妇里”。

    引绳束发

    《唐书·贾直言妻董传》:贾直言因罪被贬到岭南。临行前,直言认为妻子年轻,不愿耽误她的前程,便诀别道:“我这一去,生死都不知道,我走后,你可以赶快嫁人,不用等我。”

    妻子董氏听了丈夫的话,没吭声,转身拿来一根绳子把头发绑了起来,然后又用一块布帛系好,对直言说:“您在上面签上‘非吾手不解’几个字。”直言被贬在岭南二十年,回家时,签字的布帛还系在头上。直言亲手解开布帛,让董氏洗发,可是一洗,头发全掉光了。

    有如此肉

    《清河县志》:田氏,是张吉的妻子。嫁给张吉才五个月,因流贼闯进了张家,把张吉杀死了。当时,田氏在娘家,听此噩耗,便不顾一切地奔回家中,以头触地大放悲声,几次昏死过去。人们都劝慰她,田氏说:“我的丈夫已被贼匪杀死,我还活着干什么!”此时,田氏刚刚怀孕,婆婆指着她的腹部说:“如果有幸生个男孩,则你的丈夫也就等于没有死;若是你死了,那还有什么指望呢!”田氏见婆婆说得有理,也就放弃了殉死的念头。五个月之后,她果然生了个男孩,取名为桓。孩子满了月,又有人劝她改嫁,她用嘴咬下一块左大腿肉嚼着说:“我要是有改嫁的心思,就像这肉一样!”人们见她志向坚定,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不幸的是,儿子桓夭折,家境越来越糟,但她守节的志向一点也没改变。

    强活二十余年

    《建昌府志》:生员毛诗是广昌人,他有个女儿名叫配英,已许配给何中德为妻,但还没完婚,中德就患病身亡,配英对父亲说:“定了婚约再违约,那是些世俗女子的行为,我岂能忍心这样做!”遂来到何家,誓不再嫁。在何家,她身穿素色布衣,不吃荤腥食物,终日不出房门,甘心苦守贞节。她精心照料侍奉中德的嫡母及生母。当中德的生母患病时,她煎好汤药先亲口尝一尝再送给生母,每天早晚都向上苍祈祷,愿以身替代生母患玻中德的生母死后,恰巧中德的嫡母也生了病,配英仍像照顾生母一样照顾嫡母。等到嫡母病危,配英仰天慨叹道:“我勉强活了二十余年,只是为了帮助中德照顾两位老人。中德弟弟生有两个儿子,我为他抚育了十几年,现在他们已差不多能自立。二位婆婆既已撒手西去,我还活着干什么?”

    遂绝食而死。

    非窦公何以有今曰

    《神异录》:窦建德曾在邺中发掘了一座坟墓,挖开一看,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位妇人躺在棺木中。仔细一看,这位妇人的脸色就跟活人一样,滋润而有光泽。她姿容绝丽,年龄大约二十多岁。她穿的衣服华艳漂亮,但样式跟近世的不同。

    等了一会,她好像微微有了点气息,窦建德便下令收兵,派人把她抬回军帐中,养了三天,她竟能开口说话了。据她自己说:“我是魏文帝的宫人,随甄皇后在邺中,死后,被人葬在这里。

    我命不该死,只是没有亲属为我申诉,以致幽隔这许多年,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她说起甄皇后被害的事,头头是道,条条分明。窦建德十分宠爱她。其后,窦建德兵败,被唐太宗杀害。太宗见魏宫人漂亮无比,便想将她纳入宫中,魏宫人便把她死而复生的事详细禀报了太宗,然后辞绝说:“我幽闭于黄泉已三百余年,没有窦公就没有我的今天,现在窦公不在了,我死是应当的。”遂饮恨而死。太宗皇帝很为她的死而伤心。

    天乎亡矣吾谁与归

    《徐州志》:谭氏,是徐州指挥谭师伋的女儿,自幼许配给本州的李三省,十五岁时与李三省结了婚。谭氏娴淑柔顺,言谈举止从不超越礼教,精于刺绣、纺织、缝纫之事,恭敬谨慎地侍奉公婆,深得公婆的欢心。三省肄业于国子学。上学期间,谭氏辛勤劳作,粗茶淡饭,来资助他读书并赡养公婆。谭氏常对人说:“我所以朝暮不息、操劳不止,就是不想让家务事拖累丈夫,使他专心完成学业而已。”此时,她已有两个孩子,老大名崇本,老二名崇香。

    三省肄业后,忽然身患重病,谭氏忧心忡仲,怅然若失,每日蓬垢不饰,愁容欲啼。到处求医找药,祈神问卜,以期丈夫康复。然而,天不随人愿,尽管谭氏竭尽心力,丈夫的病仍没有起色。谭氏看丈夫的病一日重似一日,便哭着说:“天哪,我丈夫要是不在了,我可怎么办!”于是,就要自杀而死。幸亏婆婆发现的及时,才救了她一命。三省于昏迷中听见隐隐的抽泣声,竟慢慢苏醒过来。当他听说谭氏欲寻短见后,搂住谭氏大为悲伤地说:“你这是何苦,既然不忍心于我,又怎么能忍心堂上的白发老人,膝边的幼子呢!你若是能体谅我的心,我才能闭上眼睛。”说完,便与世长辞了。谭氏哭着说:“我这丧夫之躯,何苦独留于人世!”遂绝食断水,一定要与丈夫同死才作罢。父母及亲戚们都来劝说她,也没有用。公婆对她说:“我们两人都风烛残年,早晚不能自保,怎么能把两个孩子养育成人,如果一定要以死为痛快,不如我们两个人早点死更痛快!”说着,就用力把头往三省的棺木上撞去。谭氏见公婆这样伤心,就上前去安慰两位老人,自己也稍稍回心转意,开始喝点水,又过了几天,慢慢吃些东西。当时谭氏仅二十五岁。

    三省的丧事料理完以后,谭氏便紧闭门户,不与外界往来,即使是她的父母也很难见她一面。她每日亲自下厨房为公婆烧菜做饭,督促奴婢努力耕作以供家用,所获收成倍于往日。曾有一些黠桀无赖之徒为了自己的私利多次怂恿她的婆婆劝她改嫁,婆婆也可怜她苦守贞节,便来劝谕她。谭氏痛哭失声,拿起刀来,剪断了头发,刺破了面皮,鲜血顿时洒满了衣襟。

    婆婆见她至死不从,也就不再提让她改嫁的事,而那黠桀的鼓动者也惭愧地溜走了。

    三年后,公公去逝,她便同婆婆睡在一起。婆婆因多年家境艰窘,身体不佳,现在虽然媳妇想方设法为她调剂饮食,也无济于事,终于病卧在床。谭氏见婆婆患病,极度忧伤,不知如何办好,除请医煎药外,还于半夜时分跪于院中祈祷上苍保佑她婆母平安,并表示愿以自身替代婆母。婆婆临终前,在床边向她哭着磕头拜谢道:“我没办法来报答我这孝顺的儿媳,愿来世做儿媳的儿媳。”

    婆婆病逝后,崇本、崇香渐渐长大,谭氏便让兄弟俩跟塾师学习经业。每到夜晚,谭氏家中灯火荧荧闪光,织布声与读书声交织在一起。谭氏常对崇香说:“你父亲死的时候,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家外的事情都靠我一人承担,生活极为艰难困苦,能有今天,实在不易,你们千万不要荒废学业以辜负先人的期望。”孩子们接受了母亲的教诲,更加努力刻苦读书。

    后来崇本为郡弟子员,崇香也在官办大学完成学业。崇香做监生时,曾给皇帝上疏陈述母亲的贞节事迹,皇帝下诏命令有关部门予以表彰。

    独腕尼

    《情史类略》:明神宗万历年间,四川播州的地方官杨应龙起兵叛乱,朝廷派兵去平息叛军,在平叛的军队中,有一个赣州籍的士兵杨炯,不幸阵亡。噩耗传到家中,全家人都异常悲伤,因为尸体不在家乡,他的妻子柳氏就把他生前穿过的衣服鞋帽放进棺材里下葬。随后,便几次想上吊自尽,幸亏每次都被人发现,才幸免于死。

    柳氏姿色秀美,当地的一些富户唾涎她的容颜,在她丈夫死后,便纷纷登门求亲。可是,柳氏决意从一而终,不愿再嫁他人,尽管求亲的人多是有钱有势者,但她从不为之动心。

    后来,一位登门求亲的富人向她的婆婆许下了一注非常丰厚的聘礼,婆婆见钱眼开,便私自答应了这桩婚事。万历庚子年六月,富人家派车马前来迎亲,婆婆逼着柳氏上车,柳氏拒不听从,大骂那来迎亲的富人:“你这个奴才狂妄无知,硬逼我再嫁,我岂能为了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人而上车!”富人听了大怒,亲自拽着柳氏的手往车上拉。柳氏迫不得已,就骗他说:“既然一定要我嫁你,那你就先等一等,让我换身新衣服再跟你走。”富人和柳氏的婆婆以为她真的回心转意了,都很高兴,便同意了她的请求。柳氏回到卧室,跪在地上对天发誓说:“我不幸丈夫阵亡,现在竟有人逼我改嫁,并沾污了我的手腕,为了保持我的贞节,我决心不要这只手腕。”说完,就操起一把菜刀,当着众人的面把刚才被富人拉过的手腕砍了下来。富人见此情景,吓得惊慌地逃走了。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上门求亲。不久,柳氏便剃发出家作了尼姑。

    碎聘物

    《风阳府志》:胡氏,十七岁时嫁给了欧信,而婚后不久,欧信便因病亡故。她的婆婆管氏,也是早年寡居。婆媳俩相依为命,以染布为生。她们白天割黄蒿,晚上在染缸旁操作,很少有歇停的时候。婆婆见媳妇年轻,便劝她另找个人家,不要受自己的拖累。胡氏听了婆婆的话,扑在婆婆的怀里哭着说:“我所以没有自杀,还活到现在,就是因为您年老无子。现在我刚怀有三个月的身孕,如果苍天有知,让我生个男孩,那欧家就有后人了。”

    一天,胡氏从外面割蒿归来,见屋子里放着装酒的器皿,她心里便明白了,这是聘亲的东西。于是,二话没说,提着酒器向门外摔去,将它摔得粉碎。原来,这是婆婆有意试探她。

    至此,婆婆确信谁也改变不了她守节的志向,便对她更加疼爱。

    后来,胡氏生了个男孩,取名为谦。谦自幼听从母亲教诲,饱读经书,明英宗天顺二年,谦上表请求官府为母亲立贞节牌坊。

    胡氏八十七岁那年故去。

    宁死不从

    《宋史·烈女传》:谢泌的妻子侯氏,是江西南丰县人。

    嫁给谢泌时,刚十五岁。谢泌的家里很穷,但侯氏毫无怨言,每日辛勤操劳,恭恭敬敬地服侍公婆。一天,一伙强盗闯进了谢泌家所在的村庄,放火杀人。村里的人都纷纷逃离出去避难。

    而此时,谢泌的母亲正卧病在床,动弹不得。侯氏站在婆母的病床前流泪。突然,一个强盗手持利刀闯了进来,逼迫侯氏就范。侯氏怒斥道:“你别做梦,我是宁死也不会顺从你。”强盗恼羞成怒,给了侯氏一刀,并把她扔到屋外的污水沟里。强盗走了之后,侯氏也慢慢苏醒过来,却意外地发现自己身边有个小匣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珠宝。谢氏家族的一位妇人看见后,说是她失落的,侯氏便把珠宝全都给了她,那位妇人觉得过意不去,拿了些珠宝感谢她,侯氏辞谢道:“不是我自己的东西,我不会要。”

    几年之后,丈夫与婆婆先后故去,留下了孤儿寡母。侯氏父母见她年龄尚小,而孩子又没成人,担心她们母子无法生活,便劝她改嫁。侯氏执意不肯。她对父母说:“我以卑贱之躯得以嫁给隐居的贤人,已经够幸运的了,我怎能忍心改嫁而让谢家没有后人呢!我是宁愿受穷,也要把我的孩子养大,这样,就是饿死了,我也心甘。”父母看她决心已定,也就随她自便。

    禽兽之行吾岂为乎

    《三国·魏志·曹爽传》注引皇甫谧《烈女传》:曹爽的叔伯兄弟文叔的妻子是谯郡夏侯文宁的女儿,名叫令女。文叔早逝,服丧期满之后,令女因为自己年纪轻又没有孩子,担心家人让她改嫁,便剪断自己的头发,来表明自己决不改嫁的心迹。其后,家人果然想叫她再嫁,令女听说后,坚决不从,又拿刀割掉了自己的双耳,表示誓死不嫁。文叔死后,令女的生活费用常依靠曹爽资助,等到曹爽被杀,曹氏族灭之后,令女的叔父便向皇帝上书表示与曹家断绝婚姻关系,强把令女接回娘家。此时令女的叔父文宁任梁相,他同情令女的遭遇,认为她虽然年幼,但却晓得大义,可是又考虑曹氏家族的人已经死光了,她要再不改嫁的话,灾难也许还会降临到她的头上。为此,便希望她能改变主意,并让人去劝说她。令女见回到娘家,还劝她改嫁,遂叹息着说:“唉,我也反复想过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回事,那就再嫁一次吧!”家里的人以为她真的回心转意了,就对她不大防备。令女乘机找了一把刀,把自己的鼻子割了下来,然后蒙上大被躺在床上。她的母亲来到她的卧室,呼她不应,打开被一看,血流了满床。母亲吃惊地叫起来,全家人听到叫声都赶了来。见此情景,无不落泪。有人曾劝令女:“人活在世上,就像尘土落在弱草上,何必那么苦自己呢?况且你丈夫家已被诛灭满门,你还为谁守节呢?”令女说:“我听说有仁德的人不因盛衰改变自己的气节,懂大义的人不因存亡而变心。曹家兴盛之时,我尚想从一而终,况且现在他家衰亡了,我又怎能忍心抛弃他们呢?那种随便改变节操的行为是猪狗禽兽才能做的,我怎么能那样做呢!”司马宣王听说后,褒扬了她的品行,并允许她抱养个儿子来继承曹氏香火。令女因此而名显于世。

    不饮他水

    《温州府志》:陈氏女,名盼,是瑞安人陈德升的闺女。

    幼年时许配给邻居的儿子,邻居的儿子稍大时,有偷盗的行为,陈氏因他有劣迹,拒绝与他成婚。父母想让她改嫁,她也不同意。后来她那有偷盗行为的未婚夫死了,父母又委婉地劝她另找人家,但尽管父母磨破了嘴皮,她始终就是不答应。她自己独住一屋,那屋的后面有一眼井,陈女便早晚亲自去那口井中提水,而不喝别的井的水。以此来表示她从一而终,没有贰心。

    明孝宗弘治年间,朝廷纂修《实录》,陈氏女所在的里邑将她的事迹上报,修史的人评论说:“知道丈夫没德仁,不嫁,是洁身自好;丈夫死了而不改嫁,是眷恋丈夫,这是仁德的表现。”

    我心熬得如铁

    《休宁县志》:程氏,是东村吴以琳的妻子,是吏目吴熬的母亲,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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