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对无敌
藤吉郎开始在武家奉职了。
他不同于其它寄食的商人和野武士,他任松下嘉平次的“年轻侍从”并兼管佣人、侍童以及持扎枪的步卒、拿草鞋的人。
阿春是太太身边的女佣,虽然有时睡在太太那边,但基本上是回长房休息。
不管怎样,夫妇一起当家臣在松下家几乎是史无前例。正如藤吉郎所担心的那样,他们成了众矢之的。
而且,藤吉郎高材疾足,能力超群,出类拔萃。
“喂!……”
嘉平次每当有事吩咐时,只要一拍手,话音未落,及时地来到面前侍奉的总是藤吉郎。从夜间的巡视、清晨的清扫、外出购物,到收拾准主人的寝具,确实不畏劳苦,十分周到。
也可能由于嫉妒的原因,能见八五郎和那个钱袋脑袋福助已经几乎不跟藤吉郎说话了。
“……那家伙是个意想不到的叛徒,怎么能那么拚命干呢?如果主人认为只有这样才算一个劳动力的话,那么我们所有奉职的人都得累死,非得好好治治他不可。”
能见八五郎大肆煽动武艺高强的同伙,而福助更是气愤。
“抢别人的饭碗,不是好东西。无论甚么活儿或多或少都有额外收入,而他不考虑这些,拚命地白干……瞧!他来以后我的收入明显减少。这样下去,非得给他点厉害尝尝,让他知道欢乐是伴随着痛苦的。”
在这种气氛下,有一天松下嘉平次要巡视管辖的地段,并去拜访曳马野(滨松)城的饭尾丰前守。嘉平次步出大门。
“喂!备马!……”
“是,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怎么?又是藤吉郎,八五郎不在吗?”
“他刚才去厕所了。”
“是吗?那没办法,把枪拿来。”
“是,知道了。您是去曳马野城吧?”
“噢!你怎么知道?”
“见您怀里放一本能乐词曲书。您视察管辖区以后可能准备去饭尾那里哼唱一段,娱乐娱乐。”
“喂,藤吉郎。”
“是!”
“何为哼唱,就是唱着玩。唱歌……”
“那么,所谓能乐就是唱歌吗?”
“你以为就是哼哼呀呀的吗?”
“是的。因为主人经常哼哼,我以为是将体内的积存物排泄在外的一种运动呢……”
“好了,你是个既勤奋又能说善辩的人,总有一天你会因此遭灾难的。”
“我心里早已想过了。”
时值春意正浓,从街道远望,马込川大堤上成片的樱花开始悄悄地凋谢。
“喂喂!那位先生,问问路。”
渡过河,来到眼看要到曳马野城的地方时,藤吉郎主仆被从对面跑来的三十几个武士叫住。
“这一带有一位叫松下嘉平次之纲的当地武士,他家在哪儿?”
由于对方语调傲慢,藤吉郎见马上的主人嘉平次面带愠色,目视他方。
藤吉郎突然灵机一动。
“殿下是何人?”
“我们是游学练武的武士。松下家住哪儿?你知道吗?”
“哎,游学练武的武士……找松下先生有何贵干?”
“听说松下这个人喜欢留各领地精通武术的人寄宿,教家臣练武,我们也想住一段时间教其家臣习武。他家在哪儿?”
“我知道但不告诉你们。”由于对方蛮横无礼,藤吉郎喧笑着说:“松下再有钱也不会留你们这些武艺不高的人寄宿的。”
“甚么?武艺不高?”
“是的!”
“这个家伙太高傲放肆。你是说只有武艺高强的人他才肯留住吗?”
“喂,藤吉郎。”马上的嘉平次规劝,但当时对方的武士已从身旁的年轻人肩上抽出木刀。
“好吧,是强是弱让你的肉体尝试尝试。你可以用真枪,来吧!”
“喂!”嘉平次再次叫住藤吉郎。
藤吉郎在嘉平次的宅内宣称不懂武艺,一再隐藏自己的武功。因此,在嘉平次眼里藤吉郎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里是马込桥的桥头,右边堤的上方是马场。
“主人,我到马场的马棚那边去看看他们的武艺,去去就来,请您原谅。”
嘉平次本来就自己牵着疆绳。藤吉郎打声招呼便扛起九尺长枪急匆匆地朝空马场走去。
对方一行十分狂妄。
“山崎,可不能败给他呀!”一个武士边笑边说:“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不必要特意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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