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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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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为,如果一个人打算写一本书,他无疑得反复考虑他所要写的主题。而如果他在最可能广泛的意义上去熟悉那在之前已经写下的、有关这主题的文字,也不会有什么坏处。如果他在这条路上碰上一个曾经详尽而令人满意地对某个领域进行过研究的“单个的人”,那么,他肯定也会很高兴,正如那新郎的朋友站着倾听新郎的声音时感到高兴[2]。如果他完全不声不响地带着“总是追寻孤独”的恋爱热情对之进行了考虑,那么,他就不需要做更多了;这时,他就应当思维清晰地写出他的书如同飞鸟唱出自己的歌[3],如果有人能从这书中得到什么或者为这书而感到高兴,则越多越好;这时,他无忧无虑地出版这书,没有任何自大自负,没有觉得自己仿佛在自己的书中结束了一切,也没有觉得仿佛地球上所有人类世代都将在他的书中得到祝福[4]。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并且无须如此过分地为先人和后代面面俱到地操劳。

    一代中的每一个“单个的人”,正如每一天都有其自身的烦恼[5]并且自己有足够的东西要去操心,没有必要去以其族父般的关怀拥抱整个同时代,或者让时代或纪元从他的书中得以开始[6],更不用去说是一切开始于他的“誓言的新年火炬”[7],或者他的“暗示中前景广阔的许诺”,或者他对于某可疑币值汇率的保险引证[8]。并非每一个圆肩膀的人理所当然就是一个阿特拉斯[9],或者因为承担一个世界就成为阿特拉斯[10],并非每一个说“主啊主啊”的就理所当然进入天堂国度[11],并非每一个自愿为整个时代提供担保的人因此就证明了他是一个可靠的、能够担保其自身的人,并非每一个大叫“好,见鬼,上帝救我,好极了”[12]的人因此就明白了他自己和他的赞叹。

    至于我自己这渺小的人,我坦白直接地承认,作为作家我是一个没有国土的国王[13],同时在畏惧和极大的颤栗中[14]也是一个没有任何要求的作家。如果对于一种可尊敬的妒忌、对于一种苛刻的批评来说,我使用拉丁语名字[15]是太过分的做法,那么,我将很高兴地假定这样一个名字:克利斯腾·马岑[16];我希望人们最好把我当成一个俗人,一个虽然思考[17],却远远地站在“思辨”[18]之外的俗人,尽管我在“我对于权威的信仰”中是虔敬的,就像罗马人在“他对上帝的敬畏”中是宽容的[19]。牵涉到人的[20]权威,我是一个拜物者,同样虔诚地崇拜任何一个人,只要人们通过足够鼓声来宣示出我所应当崇拜的是他、宣示出他是当前这一年的权威和出版审查者[21]。要作决定[22]则是我的理解力所无法达到的东西,不管这决定是通过抽签和抓球[23]而得出的,还是通过让这荣誉自身在人们中轮流(被轮到的“单个的人”置身于作为权威的位置,如同一个公民代表置身于仲裁委员会[24])。

    我这里没有更多别的要说了,除了希望每一个同意我观点的人,正如也同样希望每一个不同意我观点的人,希望每一个读这本书的人,正如也希望每一个读了这前言就已经受够了的人,希望你们生活美好!

    写于哥本哈根

    最充满敬意的

    维吉利乌斯·豪夫尼恩希斯

    题解:

    标题中的“传承之罪”这个词的丹麦语Arvesynden是由“Arve(继承、传承)”和“synd(罪)”构成。转译成英语时,有时候人们将之译作“original sin(原罪)”,但是,英语original sin正如中文“原罪”的词义关联是“本原”,因而失去了“传承”的关联,因此,如果将Arvesynden译成“原罪”的话,在这方面就可能会打断上下文关联,因此我将之从字面意义上出发直译为“传承之罪”。

    [关于传承之罪的教义上的问题] 关于传承之罪(就是说“罪被传承下来”或者“罪被繁殖”)的观念,建立在《圣经》中的诸多段落,首先是在《创世记》关于人的“罪的堕落”;《诗篇》(51:5):“我是在罪孽里生的。在我母胎的时候,就有了罪”;《罗马书》(5:12——14)之中保罗说:“这就如罪是从一人入了世界,死又是从罪来的,于是死就临到众人,因为众人都犯了罪。没有律法之先,罪已经在世上。但没有律法,罪也不算罪。然而从亚当到摩西,死就作了王,连那些不与亚当犯一样罪过的,也在他的权下。亚当乃是那以后要来之人的预像。”然而,传承之罪的观念成为教条,就是说,成为一种认定了“罪是在性的交媾中起作用并且因此而在每一个人的形成之中”以及“每个人因为是生在罪中并带着罪出生所以失去了做善行的能力”的义务性的教规,则是从奥古斯丁开始的。这一教条通过在迦太基412、416和418以及在以弗所431的会议而被接收进整个教会。关于传承之罪的教条又被传给了路德教派的改革者们并在路德派的忏悔录《奥斯堡信条》(Confessio Augustana)第二条“论原罪(或按丹麦文注脚翻译:传承之罪)”中说:“我们教会又教导人:自亚当堕落之后,凡循自然公律而生的人,就生而有罪,就是说,不敬畏上帝,不信靠上帝,有属肉体的嗜欲;这疾病,或说这原始的过犯,是实实在在的罪,叫凡没有借圣洗和圣灵重生的人都被定罪,永远死亡。”第二条的后半部分则强调了传承之罪的教义性问题:“我们教会弃绝伯拉纠派(Pelagians)一类的异端,他们不认这原始的过犯实实在在是罪,又争辩说,人可以仗自己理智的能力在上帝面前称义,而贬抑基督的功劳和恩泽的荣耀。”

    维吉利乌斯·豪夫尼恩希斯(Vigilius Haufniensis)是作者的笔名,其意为“来自哥本哈根的醒觉者”,或者,“来自哥本哈根的巡夜人”。

    封二的文字解说:

    [体系] 大多数现代哲学家比如说笛卡儿、斯宾诺莎、莱布尼兹和康德,以及费希特和谢林,都声称是在以“体系”的方式来思考,就是说从一种有机地组织着的原则(这原则既决定思维的内容又决定它的方法)出发,并且指向一种哲学的整体观。而在这里,作者首先是针对黑格尔和他的追随者。根据黑格尔,哲学是真实而基本的科学,并且就其本身而言是体系性的:“一种没有体系的哲学无法是任何科学的东西”(《哲学全书》)。“真实的东西之元素是概念,而它的真实形态就是科学的体系”(《精神现象学》),而体系的定义则是“概念的一种有机的整体”。

    [区分的时代过去了,体系战胜了它]此言针对黑格尔哲学。黑格尔哲学依据于关于“Aufhebung(扬弃)”、“取消”和关于“Vermittlung(中介)”、“调和”的原则把所有严格的区分都废除了。在丹麦,在关于黑格尔逻辑的辩论中有着关于这些原则是否能够运用在逻辑规律上的激烈讨论。

    [苏格拉底] 苏格拉底(约公元前470——前399年)与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一样是最著名的古希腊哲学家。他以对话发展了自己的哲学但没有留下任何文字,但他的人格和学说被同时代的三个作家记录下来:阿里斯托芬在喜剧《云》之中,色诺芬尼在四篇“苏格拉底的”文本中以及柏拉图在各种对话录中。苏格拉底以“引进国家承认的神之外的神”和“败坏青年”被雅典的人民法庭判死刑;他被以一杯毒药处决,他心情平和地喝下了毒药。

    在柏拉图的《泰阿泰德篇》149a中,苏格拉底在说明自己的“接生婆艺术”之前说:“我完全隐秘地拥有这种艺术。而因为人们不知道这个,于是他们不说这个,而说我是一个大怪人让人们尴尬”。

    [自己所说出和完成] 比如说,在《申辩书》21d中苏格拉底说:自己有“在智慧上稍稍超前,我不让自己以为自己拥有自己在事实上并不具备的智慧”。

    [哈曼] Johann Georg Hamann (1730——1788)德国哲学家和作家,出生于并在哥尼斯堡(此地尤其是因康德而著名)。他的晦涩而充满隐喻的文字成为19世纪对启蒙时代片面的理想的清算的重要哲学来源。

    [苏格拉底之……不明白的东西] 引文出自哈曼《难忘的苏格拉底》中的第二前言。

    封三的文字解说:

    [保罗·马丁·缪勒] Poul Martin Møller (1794——1838),丹麦作家和哲学家,1831 年在哥本哈根大学任教授,是克尔凯郭尔在哥本哈根大学的老师之一。

    [以此书献给……保罗·马丁·缪勒教授] 在草稿上有着更为周全而亲密的题词:以此书献给/已故的/保罗·马丁·缪勒教授 ,/幸福的希腊文化热爱者,荷马的仰慕者,苏格拉底的知己,亚里士多德的阐释者————为丹麦而快乐的丹麦之快乐,虽然“旅行四方”,总是“在丹麦的夏季里被铭记”————我的青春的热情;我的觉醒的强有力的喇叭声;我的心境的思念的对象;我的初始的私交;我的失去的朋友;我所想念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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