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引言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Angeren)。

    [42] 辜(Skylden):(英文相近的词为guilt),Skyld为“罪的责任”而在,字义中有着“亏欠”、“归罪于、归功于”的成分,————因行为犯错而得“辜”。因为在中文没有相应的“原罪”文化背景,而同时我又不想让译文有曲解,斟酌了很久,最后决定使用“辜”。中文“辜”,本原有因罪而受刑的意义,并且有“却欠”的延伸意义。而且对“辜”的使用导致出对“无辜的”、“无辜性”等的使用,非常谐和于丹麦文Skyld、uskyldig、uskyldighed,甚至比起英文的guilt、innocent、innocence更到位。

    [43] [安息年……休息] 暗示“安息年”的各种定性。见《利未记》(25∶1——7):“耶和华在西乃山对摩西说,你晓谕以色列人说,你们到了我所赐你们那地的时候,地就要向耶和华守安息。六年要耕种田地,也要修理葡萄园,收藏地的出产。第七年,地要守圣安息,就是向耶和华守的安息,不可耕种田地,也不可修理葡萄园。遗落自长的庄稼不可收割,没有修理的葡萄树也不可摘取葡萄。这年,地要守圣安息。地在安息年所出的,要给你和你的仆人,婢女,雇工人,并寄居的外人当食物。这年的土产也要给你的牲畜和你地上的走兽当食物。”

    [44] 对于“和解”和“逻辑(作为‘关于逻各斯的学说’理解)”这一类词的不严谨的运用使得这情形成为必然:人们中断已经开始的思考过程,暂停下来,以便能够彻底重新从头开始。

    [45] [在逻辑学中……“那否定的”作为推动催促的权力] 根据黑格尔,辩证法依据于其内在的矛盾或者其否定而运动。在黑格尔的《逻辑学》中有这样的阐述:“这个否定性是自身的否定关系的单纯之点,是一切活动————生命的和精神的自身运动————最内在的源泉,是辩证法的灵魂,一切真的东西本身都具有它,并且唯有通过它才是真的;因为概念和实在之间对立的扬弃,以及成为真理的那个统一,都唯一地依靠这种主观性。” (译文引自商务印书馆,杨一之译,《逻辑学》下,第543页)。

    “但是本质之所以是本质,如它在这里所成为的那样,不是由于对它说来是外来陌生的否定性,而是由于它自己的运动,即有之无限运动。” (译文引自商务印书馆,杨一之译,《逻辑学》下,第4页,在这里‘在/Seyn’被译成‘有’)。阿德勒尔在《对黑格尔的客观的逻辑的普及讲座》引用了这句话。

    [46] 以此为例说:“本质”是那“已经在了的东西”;“已经是在了的”是“在”的过去时,所以,“本质”是“被扬弃了的‘在’”,那“已经在了的‘在’”。这就是一个逻辑运动!如果一个人要自寻烦恼地捕捉和收集在黑格尔的逻辑中(不管是黑格尔本来的还是那由后来黑格尔学派改善了的)的所有童话精灵和小鬼————它们如同忙碌的工匠推动着那逻辑的运动,那么,以后一个时代可能会为如此的经历而感到惊奇:那目前在一旁成为了过时的笑话的东西,它曾经在逻辑中扮演很重要的角色,不是作为附带的说明和才华横溢的评语,而是作为诸多运动之大师,它使得黑格尔的逻辑成为奇迹并且赋予这逻辑思想以用来走路的脚却不被任何人发觉,————因为敬慕的长袍隐藏起了运动的轮车,正如鲁鲁飞行地赶到而没有人看见她所坐的机器。逻辑中的运动是黑格尔的成就,与此相比,黑格尔所具备的并且(为了在“那不确定的”之上奔跑而)鄙夷了的那令人无法忘记的功劳就不值得一提了,那功劳就是:以各种不同的方式纠正了各种范畴的定性以及它们的秩序。

    [47]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拉丁语和德语:Exempli gratia: Wesen ist, was ist gewesen; ist gewesen 是一个seyn的 tempus præteritum, ergo Wesen是 das aufgehobne Seyn, 那已经在了的Seyn(以此为例说:“本质”是那“已经在了的东西”;“已经是在了的”是“在”的过去时,所以,“本质”是“被扬弃了的‘在’”,那“已经在了的‘在’”)。

    [Wesen ist, ……Seyn] 黑格尔使用德语字源中Sein(在)和Wesen(本质)之间的关系(在范畴的运动中,“本质”由“在”设定出来)做文字游戏。“语言用有Sein 这个助动词,把本质Wesen 保留在过去式‘曾有’‘gewesen’里;因为本质是过去的有,但非时间上过去的有。” (译文引自商务印书馆,杨一之译,《逻辑学》下,第3页,在这里‘在/Seyn’被译成‘有’)(黑格尔《逻辑学》第二卷第一部分的前言/Jub.版 Ⅳ, 481)。在第一部分第一章A段(Jub.版 Ⅳ, 486):“Das Wesen ist das aufgewhobene Sein/‘本质’是‘被扬弃了的在’”。克尔凯郭尔嘲弄地在两段文字之间加了一个ergo(拉丁语:所以)。克尔凯郭尔所无法接受的是,在黑格尔那里“本质”,被定为一种扬弃了的“在”,是一种逻辑运动,它消灭了“无时间性”,这“无时间性”是概念“永恒性”、“存在”和“必然性”中所不可缺少的。

    阿德勒尔在《对黑格尔的客观的逻辑的普及讲座》用到了这个文字游戏:“但这样一来,更高的在是中介,在它扬弃掉直接的在的各个环节的时候,它们不再是————直接的;换一句话说,它们在过,被取消掉,推出直接性之外,不再直接地在场,‘sie sind gewesen(德语:它们在过)’;因此它们的更高的‘在’是本质。‘Die Wahrheit des Seyns ist das Wesen(德语:在的真相是本质)’:‘在’的真相通过‘曾在’而出现”。以及“我们迄今在逻辑中看见了,一忽儿‘在’是怎样设定‘思’(‘gewesen’————‘在’为我们给出本质),一忽儿‘思’设定‘在’(‘Gesetztseyn’————本质设定‘在’)”。

    [鲁鲁飞行地赶到而没有人看见她所坐的机器] 指君特尔贝尔格(C.C.H.F. Güntelberg)的《鲁鲁,罗曼蒂克歌剧》,作曲是库劳(F. Kuhlau),此剧1824年在哥本哈根上演(从1824年到1838年,此剧在哥本哈根皇家剧院上演了32次)。当然在剧中没有任何说明鲁鲁坐在机器上运动。在这里,看来作者把歌剧的主人公鲁鲁与侏儒巴尔卡混淆了。当时的戏评对演员希特表演的在一辆四轮滑车(所谓的“Draisine”)上的侏儒巴尔卡有所描述。

    [逻辑中的运动是黑格尔的成就] 在对此注释的一个草稿中,克尔凯郭尔写道:“在我们小心的丹麦,逻辑运动也很有帮助。海贝尔教授先生在他的‘逻辑体系’(尽管有着所有的运动这体系比没有达到比§ 23/量的学说的开始/更远的地方)之中让一切都走动起来,唯独体系是例外,它在§ 23停下了,尽管我们以为它通过内在运动必定自己会走动(……)。这里只是一个例子。教授向我们说明,为了构建从质到量的过渡,‘通过那在一般意义上的无质的在来定义量,这是不够的;它是那被扬弃了的质;这就是说:量不是那最初的没有预设前提条件的在,而是那在预设了质为前提条件而后又将质扬弃掉了之后返归到同样的不确定性之中的在’。现在,这说法当然可以说完全正确的;但麻烦的是在于:‘在’和‘质’被当作了同一的了。就是说,‘在’不是‘质’,而在逻辑上说恰恰是那空洞的、没有内容的、不确定的东西;相反,根据黑格尔的定义,‘质’本身是einfache Bestimtheit(德语:个别的定性)。如果我们从‘在’出发并扬弃‘在’而后想要返回它,那么,我们就永远也达不到那‘质’,也无法达到一个新的‘质’。————Magister阿德勒尔(在他的《对黑格尔的客观的逻辑的普及讲座》哥本哈根,1842中)则使得运动更佳。他说(第48页)‘在质是无所谓的时候,量作为那定性着的东西登场’。他让人情不自禁地要回到(……):呃,是这样吗?” (Pap. V,B 49,5)(楷体是作者的斜体字,黑体是译者所加的。Magister是一个学位的名称,在克尔凯郭尔时代相当于博士,克尔凯郭尔自己也是Magister。比如说《论概念“反讽”》就是克尔凯郭尔的Magister论文)

    [在“那不确定的”之上奔跑] 戏引《哥林多前书》(9∶26)中保罗所写:“所以,我奔跑,不像无定向的;我斗拳,不像打空气的。”

    [48] 去成为(vorde)。

    [49] 在(er)。丹麦文“er”相当于英文“am/are/is”(是/在),因为考虑到中文的上下连贯,我在这里的翻译中变换地使用“是”(作为联系动词)和“在”(作为动词),并且在强调意义相关性的时候使用圆体字。

    [50] 逻辑的永恒表达是那些埃利亚哲学家们因误会而运用在“存在”上的那句:没有东西进入存在,一切在。

    [51] [埃利亚哲学家们因误会……一切在] 可参看滕纳曼的哲学史。一方面是指色诺芬尼的基本原理:“Es entstehet gar nichts. In der Welt ist nur Seyn kein Werden(没有任何东西出现。世上只有‘在’没有‘成为’)”,一方面是巴门尼德的基本原理:“Was ist das ist, und was nicht ist, das ist nicht(在者在,不在者不在)”和“Das was ist, ist nicht entstanden. Denn aus Nichts kann Nichts entstehen. Daraus ist also das Wirkliche nicht entstanden(不在者不出现。因为从无之中只出现无。现实也不会从之中出现)”。

    在1843年克尔凯郭尔对滕纳曼哲学史第一卷的摘录中,他引录了两句埃利亚的句子,一是“世上只有‘在’没有‘成为’”,一是“在者在,不在者不在”,同样他也记下芝诺的四个否认运动的证明。

    埃利亚哲学家是一个古希腊最早的哲学学派之一(公元前6——前5世纪),在意大利南部西海岸的伊奥尼亚希腊的殖民地埃利亚活动。他们否定运动的存在。创始人为色诺芬尼,他是巴门尼德和芝诺的老师。巴门尼德、芝诺和麦里梭是最有名的埃利亚哲学家。

    [52] 形成(Vordelsen)。

    [53] 存在(Tilværelse)。丹麦语的Tilværelse、Tilværen、Eksistens在中文都翻译为“存在”。Tilværen和德语Dasein相应,而Tilværelse则相当于德语Dasein、Leben和Existenz,一般是指在时空之中的存在。

    [54] [诸范畴的具体化] 按黑格尔对辩证法的理解,每一个已有的范畴在概念上都是与自己的对立面关联着的,比如说,范畴“在”与“无”联系着。所谓“诸范畴的具体化”是指辩证运动中的第三环节,在之中第一环节(亦即“那正定的”,比如说“在”)与第二环节(亦即它的否定,比如说“无”)是结合在一起的,所以它们形成第三环节(比如说“成为”)。

    参看特伦德伦堡在《黑格尔体系中的逻辑问题。两部辩论》中对这表述的使用:“现在,也许在我们通过否定把反命题从命题之中创造出来的时候,于是命题和反命题通过同一而被导向一个概念,一个高于它们并且是作为它们的真相的概念。同一由此在结果之中显现为真正的统一,显现为具体化的力量。”另外,在《哲学碎片》中也有关于这表达的注释。

    [55] [一种内在(immanent)运动] 在黑格尔为构成概念的逻辑发展的循环运动定性的时候,他使用“内在的(immanent)”这表达词(从拉丁语immanere/“留在之中”衍生出来)。辩证法在概念中依据于各种内部的矛盾而运动,并且以这样一种方式不是由任何外来的里驱动的。

    [56] [“运动”这个概念本身是一种超越(Transcendents)] 超越(transcendens)这个概念是从拉丁语transcendere(越过)中衍生出来的,就是说,超越的、在之外的、彼岸的东西。在《重复》之中,运动就已经被标示为一种超越而被设定为那“把运动解读为内在的”的思辨解读的对立:“现代哲学不作任何运动,它在通常只是扬而弃之 ,而如果它作出一次运动的话,这运动也总是处于‘内在’之中,而相反‘重复’则是并且继续是一种‘超越’。”

    [57] 对于黑格尔一切运动都是辩证体系之内的内在(immanent)运动。超越(Transcendents)意味着到达某种范围之外。对于克尔凯郭尔真正的运动是超越的运动,使人从一个范畴进入到另一个范畴,这样,逻辑对此就失去了有效性。

    [58] 内在(Immanents)。

    [59] [被扬弃的] 这表述在这里被用在双重黑格尔式的意义上:某种被否定并(在早先)被保存的东西。黑格尔在《小逻辑》中写道:“我们顺便须记取德文中的 aufheben( 扬弃 ) 一字的双层意义。扬弃一词有时含有取消或舍弃之意,依此意义,譬如我们说,一条法律或一种制度被扬弃了。其次扬弃又含有保持或保存之意。在这意义下,我们常说,某种东西是好好地被扬弃(保存起来)了。”(贺麟译,《小逻辑》,商务印书馆 1980 年第 2 版,第 213 页)

    在丹麦语中,“扬弃”这个词是德语的翻译,在当时的丹麦黑格尔主义中已经被使用。比如说,海贝尔在《纲要》中说:“那被扬弃的东西,没有被消灭。消灭某物会是将之置于‘它成为之前所在’的同一个点上;但是,那被扬弃的东西,则曾在过。因此扬弃更确切地是保存。”

    [60] [对置(Contra——Position)] Contra-Position由拉丁语contra(反对)和ponere(设定)衍生出来。“Contra-Position”这个词是一个想要再造黑格尔的概念“Gegensatz”的尝试。黑格尔拒绝亚里士多德的对“矛盾(Der Widerspruch)”的作为简单的否定的定义(比如说“在”和“非在”);他将一个这样的矛盾概念称作der absolute Unterschied(绝对区别)。他自己引进了一个基于对立的矛盾概念,比如说:“在”和“无”。他将在这样一种意义上的矛盾称作“Gegensatz(对立)”。可参看黑格尔《逻辑学》下卷中关于区别、差异、矛盾和对立等概念的描述。

    [61] [必然的他物] 黑格尔经常使用的是“他物”而几乎不使用“必然的他物”。比如说,黑格尔在《逻辑学》的上卷中的标题为“某物和一他物”的章节中谈论了,在《小逻辑》中则有这样的文字:“因此本质的差别即是‘对立’。在对立中,有差别之物并不是一般的他物,而是与它正相反对的他物;这就是说,每一方只有在它与另一方的联系中才能获得它自己的〔本质〕规定,此一方只有反映另一方,才能反映自己。另一方也是如此;所以,每一方都是它自己的对方的对方。” (贺麟译,《小逻辑》,商务印书馆 1980 年第 2 版,第 254——255页)。另外,阿德勒尔在《对黑格尔的客观的逻辑的普及讲座》中有“某物与他物”、“自身的他物”等章节。

    [62] “它”,是指那“必然的他物”。

    [63] [它却恰恰是“那否定的”所不是的东西] 在此文的草稿中克尔凯郭尔写有:“如果有人想要看对于在逻辑中对‘那否定的’的不正当使用的进一步发展,那么我可以推荐:Die logische Frage in Hegels System, zwei Streitsschriften v. Adolph Trendelenburg Berlin 1843(德语:特伦德伦堡在《黑格尔体系中的逻辑问题。两部辩论》柏林1843)”(Pap. V B 49,6)。此书不是在柏林而是在莱比锡出版的。

    即使是在黑格尔的体系中,“那否定的”也不可以是一个内在运动(因为如果它是内在的,那么它就无法把运动引入逻辑),而应当是一个超越;通过指出这个,克尔凯郭尔认为,德国哲学的泛逻辑体系的致命不合理的地方就暴露出来了。

    [64] [“那否定的”就是“那恶的”] 针对古典哲学和神学的问题:一个人怎么能够想象“那恶的”与上帝的全能和爱一同在世界中在场。比如说,奥古斯丁试图通过断言“‘那恶的’不是什么上帝所创造的正定的东西而相反是否定的东西或者一种匮乏,例如‘盲’是视力的缺乏”。在《法哲学》第139节的附释中黑格尔对之写了自己的观点:概念“那善的”是辩证的并且因此而必然地蕴涵了自己的对立面,亦即,概念“那恶的”。

    [65] [斯戴尔·霍尔斯坦女士……才华] 斯戴尔·霍尔斯坦(Anne Louise Germaine Staёl-Holstein / 1766——1817年)法国女作家。也许是指她的《论德国》(De l’Allemagne)第3卷第8章,在之中斯戴尔·霍尔斯坦女士说道:如果一个人知道思辨哲学,那么哪怕这个人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她还是觉得这人有才华。但她只是把谢林称作“一个出色的文学家”。

    [66] 在克尔凯郭尔文字中谈及体系,一般都是指黑格尔的。

    [67] [专论] 就一门科学的有限领域(或者就一个单个人)进行论述的文本。

    [68] [忠实于微小的东西] 参看《马太福音》(25:21): “主人说:‘好!你这又良善又忠心的仆人,你在不多的事上有忠心,我把许多事派你管理;可以进来享受你主人的快乐。’”

    [69] 见前面关于“传承之罪”的注脚。

    [70] 罪(Synden)。

    [71] [心境] 卡尔·罗森克兰兹(Karl Rosenkranz)在《心理学或者主体精神科学》写道:“心境是整个人的一种状态,这状态为所有特殊的情感和思想给出一种特别的渲染。心境更多或更少有点像情感;更多,因为那它用来将人独占的总体性;更少,因为它是抽象不确定的。”

    [72] 科学与诗歌和艺术一样完完全全地预设心境为前提,不管是在创作者那里还是在接受者那里;一个声调调节上的错误对人的干扰程度与思维发展中的错误没有什么区别。这种道理在我们这个时代已经被人完全遗忘;在这个时代,人们完全忘记了“真挚性”,忘记了去把各种“自以为拥有的所有荣耀”的快乐转化为自己出自内心的快乐的那种“主观摄取”的定性,或者在贪婪之中如同那“更喜欢影子的狗”那样地放弃了它。然而,每一个错误生产出自己的敌人。作为敌人,思维的错误有辩证法在外面等着,而心境的匮乏或者扭曲则有“那喜剧的”在外面等着。

    [73] 真挚性(Inderlighed)。

    “主观摄取(Tilegnelse)”:就是说把外来的东西吸收摄取转化为自身的主观的东西。

    [在贪婪之中如同那更喜欢影子的狗] 出自费德鲁斯的伊索寓言:狗衔着骨头过河,在水中看见自己的影子。以为河里有也一条狗也衔着一根骨头。它决定去夺那另一根骨头。然而它的贪婪没有结果,反而他自己的骨头从口中掉下,沉到水底去了。

    [74] “要么轻率要么沉郁”:enten letsindig eller tungsindig。这两个词在丹麦语中直意是由“轻——心”(let-sind)和“沉重——心”(tung-sind)构成。

    [75] [所处的范畴是矛盾] 不管是从亚里士多德出发的传统逻辑还是从康德出发的唯心主义逻辑都没有把“矛盾”当作范畴。

    [76] 我在一些地方也把这个“严肃”(丹麦语Alvoren)翻译成“认真”或者“严肃认真”,比如说,在《原野里的百合和天空下的飞鸟》中:

    “没有诗人的帮助,你相反能够在百合和飞鸟那里学习那沉默————那是只有福音能够教导你的,亦即这是‘严肃认真’,这应当是‘严肃认真’,飞鸟和百合应当是导师,你应当严肃认真地仿效它们,学习它们,你应当变得默然如百合和飞鸟。”

    [77] [“罪”成为了一种状态] 施莱尔马赫在《基督教信仰》一书中有一个章节叫作“罪作为人的状态”。

    [78] 括号中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拉丁语:de potentia〔根据其可能性,作为可能,作为潜在〕。

    [79]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拉丁语:de actu (根据其现实性,作为现实)。

    [80]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拉丁语:in actu(在现实中,事实上)。

    [81] [反感的/antipathetisk] 西贝尔恩(F.C. Sibbern)在他的《人的精神本性和本质。一部心理学大纲》对“反感(Antipathie)”作出如此定义:反感在厌恶中表述出自己,并且一种因此而关联着的对于“去除掉、推开甚至消灭掉相应对象”的快感。

    [82] 丹麦文的原文“Psychologiens Stemning er opdagende Angest…”(如果我将之直译为英文:“The mood of psychology is finding anxiety”但是没有确定是“The mood of psychology is 〈a〉 finding anxiety”还是“The mood of psychology is finding 〈an〉 anxiety”)这句子可以同时理解为“心理学的心境是一种‘正在发现着什么的’恐惧”和“心理学的心境是‘正在发现一种恐惧’”。我在这里取前一种意义。

    [83] [以一种女人的方式] 就是说“女性地、被动地、接受着地”。

    [84] 单个的人(Enkelte)。

    [85] 丹麦语中,“能够(kunne)”和“艺术(kunst)”在词源上有着联系。

    [苏格拉底所赞美的那种艺术:能够对话] 也许是指比如说《申辩书》38a,“对一个人来说,最大的幸福就是每天都讨论关于一个人怎样能够成为一个好人以及诸如此类”。

    [86] [苏格拉底所……的环节] 可能是指柏拉图对话录中的《高尔吉亚篇》448d和471d,之中苏格拉底在与高尔吉亚的对话中指责诡辩家波卢斯,“他更多地是把精力用在说话的艺术而不是对话的艺术”,苏格拉底也直接对波卢斯说,“我不是赞美了……你在说话的艺术上的出色的训练吗?但是,你却无疑是缺乏对话的艺术”。

    诡辩家们:如果直译就是“智者们”。智者,在公元前5世纪教授哲学、修辞和政治艺术的希腊哲学家群落的共用名词。从柏拉图开始,“智者”就专用于辩论家。柏拉图是与诡辩家斗争的,比如说,我们可以看《智者篇》、《高尔吉亚篇》和《斐多篇》。

    所谓“摄取的环节”就是说:(按丹麦版注释中的说法)“把某样东西弄成是自己的、亲自去做”的动力、爆发点或者事情的方面;或者说:(按译者的说法)“切身投入”或者“切身计较”或者“切身领受”的环节,切身立场;或者说,“主观化”。摄取(Tilegnelse),德语Aneignung/英语appropriation。

    [87] 理想性(Idealiteten)。

    [88] 现实性(Virkeligheden)。

    [89] 如果我们更深入地考虑这个问题,那么我们就会得到足够的机会去认识到,这“越过逻辑学的最后一部分————现实性”是怎样的一种才华,因为甚至连伦理学都还没有达到这一步。所以,这现实性(逻辑以之而达到其终结)在现实性的意义上并不比“在”意味更多,————而逻辑是以这“在”作为开始的。

    [90] [越过逻辑学的最后一部分————现实性]见前面的关于“僭越了逻辑学的最后部分————现实性”的注脚。

    [逻辑以这“在”开始] 见前面的注脚“僭越了逻辑学的最后部分————现实性”,之中谈论到阿德勒尔(A.P. Adler)及其《对黑格尔的客观的逻辑的普及讲座》,正如黑格尔的逻辑学,阿德勒尔也是以概念“在”开始的,它因为它的不确定性而显现为是空洞的。

    “逻辑以这‘在’开始”:另外,比如说在《精神现象学》中,辩证发展的起点就是这“在(Sein)”。自然意识的最初知识是一种“没有任何给定意义的、最普遍的、不确定的定性”。这个原始关系是一种“纯粹的在(reine Sein)”。

    [91] [关于法律的……一个训教师] 指向《加拉太书》(3∶19): “这样说来,律法是为什么有的呢?原是为过犯添上的,等候那蒙应许的子孙来到。并且是借天使经中保之手设立的。”又(3∶21):“ 这样,律法是与神的应许反对吗?断乎不是!若曾传一个能叫人得生命的律法,义就诚然本乎律法了。 ”又(3∶24):“ 这样,律法是我们训蒙的师傅,引我们到基督那里,使我们因信称义。”

    [92] 苏格拉底式的助产式对话是帮人“生产”出思想,而不审判;而这里则正好反过来:在只审判而不生产。

    [93] [对美德的定义] 在草稿中克尔凯郭尔加上了希腊语αλοɑγαϑíα (kalokagathía),这个词被用来标示那种αλòαíɑγαϑó(kalòs kaì agathós/希腊语:灵魂美丽的或者高贵的或者善的,并且,善的或者有德的或者正直的)人。对于希腊人,美德是意义明确地表示行为上的精通(完美性),就是说,如果一个人在施展出他(对于完美)的功能时展示出了极大的精通,那么这个人就有美德。

    [94] [亚里士多德……家庭生活之中幸福] 指向Ηϑιων Νιομαχειων(尼各马可伦理学/Ethica Nicomachæa)第一书第八章。

    另外保罗·马丁·缪勒在他的《古哲学史讲演大纲》有同样的说法:“贵族的至福并不单纯依赖于人本身。优越也算在内:灵魂的、肉体的和外在的优越。(……)除了优越,至福的依据也要求把朋友、财富和政治影响。(……)亚里士多德说,如果一个人没有这样的一些优越,诸如高贵的出生、身体的美丽和子女,那么至福就会阴暗化。”

    亚里士多德:斯塔基拉的亚里士多德Aristoteles(公元前384——前322年),古希腊哲学家,逻辑家、自然科学家,与他的老师柏拉图同为古典时代最伟大的哲学家。他在哲学和科学的不同领域都留下开路的著作。

    他在公元前335年在吕克温建立了巡游学校。公元前324年,他不得不离开雅典以避免遭受类似于苏格拉底所受的指控。

    [95] [伦理借助于“悔”而搁浅] 在传统的路德神学中,悔和信(从“信任”的意义上说)是忏悟的两个根本元素。在这里,“悔”并不被理解为“一个人反对自己先前的生活中的部分”的伦理活动,而是作为一种对律法关于“一个人身上的一切都归于罪”的断言的被动接受。维德在《基督教会伦理学说及其历史》中说:(§ 37)“悔或者对已做下的错事的不适感差不多是一种知性的类型,但就其本身不够深刻不缺乏活性;只有在那种对于我们的‘有罪性’的感情登场之后,它才获得真正的力量并且成为‘一种依着神的意思的忧愁’(《歌林多后书》7∶9——11)。相反,如果在我们的错误之中缺乏知性的认识,那么就会有稍稍的‘微弱的憾意’出现,无疑也有良心不安。尘世的忧愁是感官性的类型,与知性的悔尚无区别。”(§ 39)“现在,‘对上帝的信任’的更高感情无疑也能够存在在我们身上,带领我们走向胜利、走向与上帝的和平,但是只依靠我们自己不那么容易保持它;因此我们需要比我们意识更高的担保,这担保只能够出自上帝的恩典。”

    [96] 对于这一点我们在约翰纳斯·德·希伦提欧所出版的《畏惧和颤栗》(哥本哈根,1843年)之中会找到许多相关的看法。在这里,作者多次让“美学所欲求的理想性”搁浅在“伦理所要求的理想性”上,以求在这些冲突之中让“宗教性的理想性”作为那“恰恰正是现实之理想性,并因而与那美学之理想性一样的令人向往、却不像那伦理之理想性那样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而出现;而出现的方式则是这样的:这种理想性在“辩证的跳跃”之中,并且同时也是在一种特定的正面心境(“看,一切都是崭新的”)和一种特定的负面心境(这负面心境是“那荒谬的”的激情,与之相应的是概念“重复”)之中绽发而出。要么整个“存在”在伦理的要求之中终结,要么那相应的条件得以创立并且整个生命和存在重新开始;不是通过对于“先前的东西”的内在继续,(这是一个矛盾),而是借助于一种超越,(这超越以一道沟壑把“重复”和“前一个存在”分隔开;这样,如果我们就只能用一种比喻来说:“‘先前的东西’和‘随后而来的东西’相互与对方发生关系,正如‘海洋中所有生命物的全部整体’与‘天空中和大地上的所有生命物的全部整体’发生关系,尽管根据一些自然研究者的看法,前者作为一种原型要在其不完美性之中预构出所有后者公开出来的东西”)。关于这个范畴,我们可以比较一下康斯坦丁·康斯坦丁努斯所著《重复》(哥本哈根,1843)。这无疑是一本古怪滑稽的书,而这一点也是作者所刻意追求的;但是,据我所知,他是第一个生动地领会了“重复”并使之在其概念的足够明确的意义之中展现出来而能够通过指出那无形的峰点和关键时刻(科学与科学在这点上角斗直到新的科学出现)来说明“那异教民族的”和“那基督教的”之间关系的人。但是,通过让相应观念的戏谑来打扮包装打扮这概念,他又重新把他所发现的东西隐藏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东西推动了他去这样做,就很难说,或者更确切地说,很难明白;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说的:他如此写作是“因为不想让异端信者们理解他”。既然他只愿意从美学和心理学的角度出发对之进行研究,那么,一切就必须被幽默地安排出来,并且以这样的方式来达成其效果:言辞忽而意味了一切、忽而又意味了一切中最微不足道的东西,而这之间的过渡,或者更确切地说,这一“不断地从九霄云天上落下”,是通过其滑稽的对立面而来启动的。然而,他在第34页非常准确地说出了一切:“重复是形而上学之兴趣;并且也是‘形而上学在之上搁浅’的兴趣,重复是在每一种伦理直观之中的密码口令,重复对于每一个教理上的问题都是不可或缺的条件。” 第一句包含了一种对于“形而上学是无兴趣的”这样一个命题的暗示,正如康德关于美学的说法。一旦“兴趣”出现,形而上学就到一边去了。所以“兴趣”这个词是用楷体字。在“现实性”之中,整个主体性的“兴趣”出场,而这时,形而上学就搁浅。假如“重复”没有被设定,那么伦理学就是一种聚合着的权力,看来他是因此而说它是伦理直观中的密码口令。如果“重复”没有被设定出来,教理神学就根本无法存在;因为“重复”在信仰中开始,而信仰是各种教理神学问题的机构。

    在自然的领域里“重复”处于其不可动摇的必然性中。在精神的领域里的我们的任务不是去为“重复”强行赢得一种改变而使得自己在“重复”之下感到差不多挺好过得去,仿佛精神只是处于一种与精神之“重复”的外在关系之中(如果这样,那么“善的”和“恶的”就像夏天和冬天那样地交替);我们的任务是把“重复”转化为某种内在的东西,成为“自由”自己的任务,成为其最高的“兴趣”,这样,在一切其他东西转化交替的同时,它就能够真正地实现“重复”。在这里“有限的精神”就绝望了。康斯坦丁·康斯坦丁努斯暗示了这一点,他通过让自己靠边而使得“重复”在这时依据于“那宗教的”而在那年轻人身上绽放出来。为此康斯坦丁多次说:“重复”是一种宗教范畴,它对于他是过于超越了,它是依据于“那荒谬的”的运动;而在第142页它被写为“永恒是真正的重复”。所有这些,海贝尔教授先生不曾感觉到,但是借助于他的知识(这知识正如他的《新年礼物》,尤其优雅整洁),他满怀善良地想要通过隆重地把相关主题带到那康斯坦丁所开始的地方,带到那(这里要提及一个更新的文本)《非此即彼》中的审美者在《轮作》中放置这主题的地方来帮助这个文本成为一种高格调而优雅的“微不足道性”。如果康斯坦丁真的会通过以这样的方式享受这“把他带入一个无法拒绝的特选的社交圈”的罕有荣誉而觉得是受奉承了,那么,在我看来,自从他写了那本书以来,他就肯定成为了(如人们所说)星辰狂了;但在另一个方面,如果一个像他这样的、为了被误解而写作的作家,忘乎其所以而没有足够的“平心静气”去把“海贝尔教授没有能够理解他”这件事作为一种荣誉,那么他一定也是一个星辰狂了。然而这无须我去担忧;因为,他至今还没有答复海贝尔教授什么,————这一事实足以表明他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

    [97] [德·希伦提欧(de silentio)] 拉丁语,音译为“德·希伦提欧”,意译为“出自沉默”或“关于沉默”。

    [美学……理想性] 审美与伦理之普遍理想发生冲突,因为审美之理想对于自身享受和幸福的达成。

    [辩证的跳跃] 见后面关于黑格尔与跳跃的注脚。

    [看,一切都是崭新的] 戏指《哥林多后书》(5∶17),保罗写道:“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

    [伦理的要求] 对于“要实现各种普遍的、纯粹人性的定性”的要求。

    [条件] 参看《哲学片断》。

    [内在继续] 在同样的进程中不被打断的继续,就是说“那审美的”与“那伦理的”。

    [超越] 见前面“‘运动’这个概念本身是一种超越”的注脚。

    [自然研究者……公开出来的东西] 也许是暗示斯蒂芬《哲学讲演引论》中所说的:甚至外在的形式和各种动物的生命公开出一种整个系列中连续,并且指向一种看来是作为所有动物的形式的根本的原型。

    [预构præformere] 预先构建。参看关于预构的学说,就是说,这样一种解读:认为每一种动物和每一种植物都在其萌芽状态中完全成型;在卵子中人有着一种微缩的但完全成型的形式。

    “那‘超越’以一道沟壑把‘重复’和第一种存在如此地分隔开”:因为每一个“重复”被理解为一个新的开始。

    [那异教民族的/det Ethniske] 异教的。这是新约之中对“ta ethne”在“异教徒”意义上的使用在克尔凯郭尔文字运用之中的反映。在《重复》中:“回忆是异教的人生思考。”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拉丁语:discrimen rerum(关键时刻)。

    [discrimen rerum] 拉丁语:事物间的对立或者决定;关键时刻。这一表达在维吉尔的《埃涅伊德》(Æneide)中的第一歌第204句中,以“discrimina rerum”的形式出现,意味了“危险”、“战事”。

    [因为不想让异端信者们理解他] 引自《重复》,但原先的文字是“一个以一种使得异端者们无法明白的方式写作的作家”中的从句。

    [从九霄云天上落下] 也许是游戏于丹麦的惯用语“从云中(或者月亮上)落下”意为突然的令人意外的出现;也许是游戏于丹麦的惯用语“就像从云中落下”,意为吃惊、困惑。

    [第34页……每一个教理上的问题] 引自《重复》。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拉丁语:conditio sine qua non(不可或缺的条件)。

    [密码口令] 也许是戏用这个词在丹麦语中的双重含义:一方面这个词意味了这个词的词源意义“解开者”,一方面这意味了“口令”。

    [形而上学是无兴趣……关于美学的说法] 根据康德,美唤醒一种无兴趣的快感,因为对于美的东西的观照使得表象能力和知性相互谐和。但是这样,“人必须完全不对这事物的存在存有偏爱,而是在这方面纯然淡漠,以便在欣赏中,能够做个评判者”。(商务印书馆,宗白华译本《判断力批判》,1985年,41页)。对此相应的判断叫作鉴赏判断,因为鉴赏是“鉴赏是凭借完全无利害观念的快感和不快感对某一对象或其表现方法的一种判断力”(宗白华译本,47页),而对象“一个这样的快感的对象叫作美”。

    (无兴趣的:interesseløs亦即,没有偏倚的。因为词根“兴趣”是一个哲学概念,因此直译作“无兴趣”来取代“无偏倚”。)

    [设定] 这个“设定”是逻辑学中的表达,对立于“取消”。

    [自然的领域……精神的领域] 在德国唯心主义中科学分析的一切对象分为两个领域:自然和精神。参看比如说黑格尔的《哲学全书》中的第二卷“自然哲学”和第三卷“精神之哲学”。

    [康斯坦丁……依据于“那荒谬的”] 参看《重复》。

    [第142页……真正的重复] 参看《重复》。之中有:“永恒中的重复是真正的重复。”

    [海贝尔教授] Johan Ludvig Heiberg (1791——1860)。丹麦作家、编辑和评论家。1828——1839年,在皇家剧院的剧作家和翻译家,之后剧院的审查者,直到1849年成为剧院院长。1829 获得教授头衔, 1830——1836 年在皇家军事高校中任逻辑、美学和丹麦文学讲师。海贝尔在当时是居领导地位的美学审品者。

    [新年礼物] 亦即《乌剌尼亚,1844年年书》。1843年12月15日出版,在之中有论文“天文的一年”,引用和评论了《重复》。

    [优雅整洁] 《乌剌尼亚》印制得很漂亮精致。

    [《非此即彼》中的审美者在《轮作》] 就是说《非此即彼》(出版者维克多·艾莱米塔)第一部分中的A在《轮作。对一种社会睿智学说的尝试》中。

    [星辰狂] 戏指海贝尔的天体兴趣,他不仅写了“天文的一年”而且还写了“1844年星辰历,天体运动和位置指南”(Urania, s. 1——76.)。

    [他至今还没有答复海贝尔教授什么] 就是说,康斯坦丁·康斯坦丁努斯,他没有对海贝尔的批评作出回应。但是在克尔凯郭尔的遗稿中,在一个标有“论战:就海贝尔在‘新年礼物’中的‘重复’”的封面中有两篇回应的概要。在封面上有克尔凯郭尔的注释:“既然我写了那本小小的书,‘为了使得异端者们无法明白’,那么在做任何更多的说明都是与特征不相符合了。另外,海贝尔的闲话是纯粹没有意义的琐碎。我不应当浪费时间让自己被拖进这些朝生暮死的领域。人们可以在我的书中得到论战;那种能够让打着哈欠、好奇、放荡的观众们关注的论战则免了吧。”但克尔凯郭尔还是以笔名“尼古劳斯·伏塔宾纳”写了《前言》。

    [98]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希腊语:κατ’ εξοχν(在一种显著的意义上)。

    [99] 传承之罪(Arvesynden)。

    [100] 教理神学(Dogmatiken)。

    [101] “古典的”主要是指古希腊的。古希腊的也是一种异教的。

    [102] [所有古典伦理学……陌生的] 比如说在柏拉图的《普罗泰戈拉篇》345e和352d——357b。在之中说,人能够认识和实现那善的,而那恶的则完全是由于一种对于“那善的”的本质和内容的谬误。

    关于柏拉图,保罗·马丁·缪勒在他的《古哲学史讲演大纲》中写道:“柏拉图不仅仅是从个体人的立场看‘那善的’,……而且也是作为在人类社会中是可行的”……“如果我们在基督教时代在人身上设想了一种有罪的天性,与理性的方向相悖,那么这就是一个对于柏拉图来说是外来的陌生想法。他认定理想是人的真正本质,这样,人总是想要那善的,而正是因为无知而在自己的各种个别行为之中做错事。”

    马腾森则在《道德哲学体系的基本轮廓》中说:“因为异教的美德并不预设本性的败坏和救赎,而是直接在自身的自律之中得到满足,所以,如果一个基督教的思想家不是以基督教之前的世界的自身的尺度而是以绝对的尺度来丈量基督教之前的世界,那么他就会提出这一陈述异教徒们的美德是一些出色的负担。”(这里所说的“基督教的思想家”是指奥古斯丁)。

    [103]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拉丁语:stricte(从严格的意义上说)。

    [104] [教理神学的不同种类的本源] 在教理神学中的类型不一是因为它在开始的时候预设了一个前提条件,罪的现实性,这不仅仅在它自身的领域里是无法说明的,而且在所有科学的领域里都是如此(关于“科学”见后面关于科学的注脚)。一个相应的解读在施莱尔马赫的《基督教信仰》中也能够被读到。

    [105] [“涡”……将之把握的“某物”]赫拉克利特关于原子的说法提及“涡”:“涡” 根据第欧根尼·拉尔修的哲学史,阿那西曼德和赫拉克利特(公元前6——前5世纪)把世界的出现与关于一种“涡”的状态的想象联系在一起。第欧根尼描述赫拉克利特:“他的意思是:原子和空的空间是各种宏大整体的基础。所有别的东西,他相信必须以设想来解说。原子是在大小和数量上是无限的,它们是在整个天地在一个‘涡’的时候产生的,以此而发动所有复合物。水火风土。太阳和月亮是由这样的‘涡’和强烈运动的小群聚物复合成的。灵魂也一样,正如理性。所有东西本原于必然性,既然‘涡’,他称之为必然性,是所有事物本原的原因。”

    [106] 克尔凯郭尔曾经在1834年和马腾森(Martensen)同学于施莱尔马赫(Schleiermachers)的信仰学说(Der Christliche Glaube, Berlin 1821-1822)。之后,克尔凯郭尔在那对于教理神学的形式定性上一般都根据施莱尔马赫的定义。

    [107] [施莱尔马赫……对于这一科学的不朽功绩] 施莱尔马赫Friedrich Daniel Ernst Schleiermacher (1768——1834年),德国神学家、哲学家、古典文献家,哈尔和柏林的教授。除了对柏拉图的对话进行翻译之外,施莱尔马赫尤其以他在解释学和教理神学方面的工作闻名。这里所指的是他的《基督教信仰》。

    影响最大的是1830年的第二版。克尔凯郭尔所拥有的是第三版(1835——1836, ktl. 258),与第二版相比没有变动。丹麦克尔凯郭尔研究中心在这里所用的也是第三版。

    [108]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法语:à tout prix(以一切代价)。

    [109] 内在的(immanente)。

    [110] 或者说:“对于‘现实与罪之现实性’的渗透性意识。”

    [111] [“单个的人”的罪扩展成了整个族类的罪] 这一解读建立在《罗马书》(5∶12)之上。“这就如罪是从一人入了世界,死又是从罪来的,于是死就临到众人,因为众人都犯了罪。”

    在施莱尔马赫的《基督教信仰》之中有类似的表述。

    [112]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希腊语:τρωτηφιλοσοφια(第一哲学)。

    [π?ωτη φιλοσοφια] (prōtē philosophía), 希腊语:“第一哲学”,拉丁字母写为proto philosophia,是关于“作为存在的存在”的学说。在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中,在之中这“第一哲学”也被称为“那神学的”。(《形而上学》第六书第一章)。

    保罗·马丁·缪勒在他的《古哲学史讲演大纲》中关于亚里士多德的章节中写道:“《逻辑学》的主要部分是那被亚里士多德称作是第一哲学的科学, π?ωτη фιλοσοфíα(相对于物理学,δευτ??α фιλοσοфíα [hē deutéra philsophía/第二哲学])后来被人们称作形而上学,一个并非来自亚里士多德自己的标题。(……)如果有着物理的存在物存在,那么物理学就是一切科学之上的最高者;如果有这样的一个并非物质而并非处于运动并且作为一切‘在’的根本的存在物(这是被设定出来的):这一存在物就是上帝。因此第一哲学是神学。”

    [113] [异教世界中的戏剧具有一种“敬神礼拜”的实在] 在丹麦的一部根据德国布洛克豪斯百科全书所改写的百科全书中有这样的说法:“在古代希腊人那里,剧场的观众所坐的那部分,有时候也会是整幢建筑被称作戏剧(Theater),但舞台绝不会被称作戏剧(Theater)。剧场在希腊人那里是仅次于庙宇的最精美建筑,演戏不仅仅是为了娱乐,而且也是敬神礼拜的一部分。”

    [114]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希腊语:τρωτη φιλοσοφια(第一哲学)。

    [115] 谢林让人留意这个亚里士多德式的用语,为了有助于他自己对于否定哲学和正定哲学的区分。他把否定哲学理解为逻辑,这是很明了的;相反让我觉得不怎么明了的是,他真正理解的“肯定的”是什么,除非一点,那是没有疑问的:“肯定哲学”是他自己想要给出的哲学。然而,既然我除了我自己的理解之外不会去立足于其他依据,那么,要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深入就是不可行的了。

    [116] [谢林] 在1841——1842年,克尔凯郭尔去柏林听谢林的关于“启示哲学(Philosophie der Offenbarung)”的讲课。在讲课中,谢林在一种“否定的”和一种“正定的”(以及“谢林主义的”)哲学之间作出区分。可参看克尔凯郭尔的对此的概述(Pap. Ⅲ C 27 [Not11:1] i bd. ⅩⅢ, s. 273——295),之中有述及“否定的”和“正定的”哲学的定性。在同样的关联上,谢林也谈及了“第一哲学”的概念,他在一种历史概观之中试图展示对一种“否定的”和一种“正定的”哲学间的区分是有着先驱的;他从亚里士多德开始,并且说(按克尔凯郭尔的描述)“亚里士多德却像一种否定哲学”,并且继续说:“有一条从‘那经验的’通往‘那逻辑的’的路。亚里士多德走上了这条路,并且一步步地登上他的第一科学或者第一哲学;因为两个名字(π?ωτη επιστημη, π?ωτη фιλοσοфια)都出现了。他的体系是一种出自现实的广泛分析。在这里他必定不断地与否定的哲学发生偶遇。”(第277页)也参看H.E.G. Paulus悖着谢林的意愿而出版的谢林讲课稿《启示哲学》。

    另外,关于课程一开始的情形,克尔凯郭尔曾这样写:“我如此幸福地听了谢林的第二节课,不可思议地,我已经绞尽脑汁并在这种可悲的想法中冥思得太久了。当他在‘哲学对于现实的关系’的上下文关联中提及了‘现实’这个词的时候,思想的胎儿在我心中雀跃,如同那发生在伊丽莎白身上的情形。”之后不久他结束了与谢林思想的关系,在他写给其在哥本哈根的朋友爱米尔·伯森的信中:“不管是在内在还是在外在的意义上,谢林在说无边的废话。”

    [117] 内在(Immanents)。

    [118] [以希腊的方式说,“回忆”] 回忆在希腊哲学里占据一个中心位置,尤其是在柏拉图那里。通过对于那些“作为所有个别、尘世可变的事物的根本”的普遍、永恒而不变的理念的回忆,人不仅仅认识“那真的”,而且也参与这真。参看柏拉图《美诺篇》。也参看《哲学碎片》。在《重复》有关于回忆与重复之关系的谈论。

    [119]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拉丁语:secunda philosophia(第二哲学)。

    [secunda philosophia] 拉丁语:第二哲学。在克尔凯郭尔对谢林关于启示哲学(Philosophie der Offenbarung)讲课的引述中,谢林把“同一哲学”称作“philosophia secunda(亚里士多德已经使用过这个表述词,但亚里士多德只是将之用来表述物理学)”。

    [120] 对这个,康斯坦丁·康斯坦丁努斯曾经提醒过对之的注意,通过暗示出“那内在的”搁浅在“兴趣”之上。借助于这个概念,现实才真正地显现出来。

    [121] 对克尔凯郭尔的注解的注释:

    [康斯坦丁·康斯坦丁努斯曾经……搁浅在“兴趣”之上] 参看《重复》。

    [122] 公开(Aabenbarelse)。

    [123] Tilblivelse,或译作“进入存在”。

    [124] 成为(Vorden)。

    [125] [实在的可能性] 这一表述可在黑格尔的《逻辑学》中找到。比如说商务印书馆杨一之译《逻辑学》下卷从194页起。“实在的可能性”的对立面是“形式的可能性”,就是说,不管或然性(或者说几率)有多么小,一切不自相矛盾的事物都是可能的。

    [126] 这个“它”是指“心理学”。

    [127] [质的区别] 参考黑格尔对于一方面“牵涉到事物特性的渐增或渐减的量的差异”与另一方面“事物性质发生跳跃剧变的质的差异”的区分。

    [128] 沉思内省(Contemplation),也有将之翻译为“静观”。

    [129] [人们在从前的哲学里说过……这存在就是必然的] 指莱布尼茨1678年“给赫尔曼·孔陵的一封信关于笛卡儿的上帝存在证明”,之中写道:“如果上帝可以被以任何方式设想为存在着的话,那么他就是必然地存在。”

    [130] [像阿基米德那样地不让自己受干扰] 公元前212年,在罗马军队攻陷叙拉古的时候,阿基米德站着考虑各种画在沙中的几何图形。在一个罗马士兵冲进阿基米德家的时候,阿基米德只是说,“不要弄坏的我的圆”。他被砍死了。

    阿基米德(约公元前287——前212年),生活在叙拉古的古希腊哲学家、科学家、发明家。他所发明的各种奇异的战争机器帮助叙拉古持续抵抗罗马人两年之久。

    [131] [理念的可能性] “ideelle Mulighed”可能是对应于黑格尔的“现实的可能性”(见前面关于“实在的可能性”的注脚)。

    [132] [有人曾经把心理学称作关于主观精神的学说] 黑格尔把精神科学分为三类:一是主观精神的科学(人类学、现象学和心理学);一是客观精神的科学(法律学说、道德学说和社会伦理学说);一是绝对精神的科学(艺术、宗教和哲学)。参见黑格尔的《哲学全书》§387。

    维吉利乌斯·豪夫尼恩希斯肯定也是考虑到罗森克兰兹的《心理学或者主观精神的科学》和米希列特的《人类学和心理学或者主观精神的哲学》。斯蒂陵在《哲学思考》中也谈到了作为心理学的“主观精神的哲学”。

    [133] [如果我们更深入……“关于绝对精神的学说”] “关于绝对精神的学说”构成黑格尔的体系“精神哲学”的终结部分。精神哲学被辩证地构建为关于主观精神(人类学、现象学和心理学)、客观精神(法律、道德和社会伦理)和绝对精神(艺术、宗教和哲学)的学说。参看前面的注脚。
上一页目录下一章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