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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恐惧”,作为向前发展[1]的“传承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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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第四章“罪的恐惧或者作为单个的人身上的罪之后果的恐惧”。

    SKS 4, 413ff.

    [25] 如果用通俗的话说就是:以它的本真面目出现。

    [26] 代(Generationen):“一代人”的“代”。

    [27] 就是说,“亚当的”和“后代的”之间的区别不是质的不同,而只是量的差异。

    [28] 反射(Reflexen)。

    [29] 从动物(猴子)到人也是一种从“弯腰行走”到“直立行走”的过程。

    [30] [如果通过亚当的罪……概念“个体”就被取消了] 在对此的草稿中,克尔凯郭尔写道:“如果通过亚当的罪(εФ'ω παντε ¨ημα?τον/因为众人都犯了罪/《罗马书》5∶12)。族类的有罪性是在与‘一个蹼足鸟的族类有着蹼足’一样的意义上被设定的,然后概念‘个体’被取消了,并且在这样的情况下概念‘人类’也被取消了;因为恰恰是因此,这个概念从概念‘动物类’将自己区分了出来。”

    [31] [量的趋近] 建立在量的不同程度上的定性。拉斯姆斯·尼尔森在《思辨哲学基本特征》中说:“趋近是一种继续的程度变化。”

    [32] [一种正宗……族类和大自然都落入了罪] 这里所考虑的可能是路德教的正宗,参看哈泽的《Hutterus redivivus或路德教会神学教理》中“传承之罪。正宗描述”。

    [33]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希腊语:αποκαραδοκια τη κτισεω.(受造之物的切望等候),“受造之物的切望等候”,就是说,受造之物的真挚内在的渴慕思念。

    [34] 丹文Medinteresseertheden可以直译为“合伙利益所在性”,Hong在英文版中翻译为complicity(意为:共谋;串通作弊;共犯关系)。但是一方面因为这里所谈的“合伙利益所在性”是一种悲剧性的“共同沉沦”,一方面考虑到不破坏句子的可读性,所以我将之翻译为“兔死狐悲”。

    [35] 就是说:教理神学。

    [36] 就是说,教理神学必须被这样摆出。每一种科学首先必须有力地抓住其自身的起始点而不是生存于一种与其他科学的复杂关系之中。如果教理神学以“想要说明有罪性”或者以“想要证明它的实在性”作为它的开始,那么,从中永远也不会出现什么教理神学,相反那教理神学的整个存在将变得模糊和漏洞百出。

    [37] “已被降格到”:注意这里是说“已经”。在丹麦原文中,这里的“被降格”是过去时。而后面的“被降格到”则是现在时。

    [38] 正是因此,这种客观恐惧就产生了。

    [39] [认为“感官性就其本身而言就是有罪性”的理性主义观点] “理性主义”是一种哲学神学方向,在18世纪尤其得到辩护,它要求所有信仰的陈述都必须得到理性的论证并且拒绝相信任何无法被人的理智理解的东西。理性主义与超自然主义(一种有意识地坚持基督教福音中“超自然的组成部分”的观点)构成鲜明的对立。在这里所指的可能是德国的理想主义神学家斯多铎(J.C.F. Steudel,1779——1837),布赖特施耐德的《教理神学手册》中有一个脚注提及斯多铎。

    [40] [法朗茨·巴德尔……就其本身而言是“有罪性”] 关于巴德尔,前面有注脚。

    [41] [另一方面出现的伯拉纠派] 对于伯拉纠派前面有过注脚。伯拉纠拒绝传承之罪并且认为人通过自己的努力和自由意志而达成拯救。这被标志为异端。固然法朗茨·巴德尔否认感官性在质的意义上是有罪的,但维吉利乌斯·豪夫尼恩希斯认为他没有留意到,从量的意义上看,依据于族类的历史,人被预设了罪的禀性,这样,他的考虑就显示出一种伯拉纠派的倾向,这就使得“感官性怎样能够成为罪的意识组成部分”变得无法解释。法朗茨·巴德尔认为“有限性”就其本身而言不是“有罪性”,但是要避免异端,就必须也把有罪性在族类中的量定性也考虑进去。

    [42] 谢林自己常常谈及“恐惧”、“忿怒”、“苦恼”、“痛苦”等等。但是对这一类用辞,我们还是应当一贯地保持一定的警惕,以便不去将那受造物中“罪”的后果混淆于那些也在谢林那里被用来标示上帝身上的状态和心境的东西。就是说,通过这些表达,谢林用来标示神圣(如果我可以这样说)的创造之娩痛。他用表象之表达来标示那有时也被他自己称为是“那否定的”的东西,————这在黑格尔那里留在这样的词句中:“那否定的”更严格地定性为“那辩证的”(那另外的)。模棱两可性在谢林这里也有显示,因为他谈论一种散布在自然之中的忧郁,以及关于一种在神圣中的沉郁。然而在谢林那里,首要想法可能还是这个:“恐惧”等主要是用来标示“神圣”在“试图进行创造”中的痛苦。在柏林,通过比较上帝和歌德以及约翰那斯·冯·缪勒(这两个人都是只有通过创作才能得到乐趣的),并且通过指出“如果一种这样的祝福不能转达自己那么这就是一种缺憾”,他更确定地表达了同样的想法。笔者在这里提及这个,因为他的这一表述已经被印在了马尔海尼克的一本小册子里了。马尔海尼克对之进行了反讽化。这是一个人所不应当做的,因为一种有力而血气方刚的神人同性论还是有相当的价值的。而错误则是另一方面的,在这里我们看见了一个例子:一切能够变得多么古怪,如果形而上学和教理神学被如此地扭曲的话:人们以形而上学的方式对待教理神学而以教理神学的方式对待形而上学。

    [43] 对克尔凯郭尔的注解的注释:

    忿怒(Vrede)。苦恼(Qval)。痛苦(Liden)。

    [在谢林自己那里常常谈及“恐惧”……被用来标示上帝身上的状态和心境的东西。] 在这一段落的草稿的边上,克尔凯郭尔写有:“雅克布·波莫、谢林‘恐惧、忿怒、饥饿、苦难’。我们有必要总是戒备着,如果我们使用这些概念,这有时是罪的后果,有时是上帝身上的否定的东西————το ετε?ον(希腊语:他物)”(Pap. V B 53,18)。罗森克兰兹在《谢林讲演》中说谢林与雅克布·波莫共同处是关于“das Streben, das Negative als ein dem Absoluten an sich immanentes, von ihm selbst als ein ewiges Nichtsein (...) aufgehobenes Moment zu begreifen(德语:追求,‘那否定的’作为一种内在自在的绝对者对自身作为一种被扬弃的环节的永恒非在来理解)”,而波莫的神秘“ist voll von prägnanten Ausdrücken für das Negative als Grimm, Zorn, Herbheit, Qual, Stachlichkeit, Rauheit, Schiedlichkeit u.s.w.(德语:是对于‘那否定的’的意义丰富的表达,诸如暴怒、忿怒、痛苦、苦恼、刺痛、粗暴、瓦解,等等)”。

    雅可布·波莫(Jacob Böhme,1575——1624)德国鞋匠、哲学家和基督教神秘家,是谢林的一个重要的灵感来源。

    [“神圣”……的创造之娩痛] 参看谢林《对人的自由的本质的哲学考究》。

    [表象之表达来标示那有时也被他自己称为是“那否定的”的东西] 可参看罗森克兰兹的《谢林讲演》。

    表象:在黑格尔对精神的认识能力的分析中,他对表象(Vorstellungen)和概念(Begriffe)进行了区分。按照黑格尔的唯心主义,表象通常被否定地解读为知识的不足的形式,因为它们尚未把握现实中的真正的基础性的结构,一种概念性的(begrifflich)的结构。黑格尔对Vorstellung的最细节性的描述是在《哲学全书》的第三部之中。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希腊语:τóετερον(那另外的)。

    忧郁(Melancholie)。沉郁(Tungsind)。

    [在黑格尔那里……τóετερον] 按照黑格尔的思想,“那否定的”或者概念“矛盾”是使得辩证法向前运动的原则。在《逻辑学》之中他强调了“那否定的”就是“那辩证的”。“引导概念自己向前的,就是前述的否定的东西,它是概念自身所具有的;这令否定的东西构成了真正辩证的东西。”(译文引自商务印书馆杨一之译《逻辑学》上第38页)。在这里他引用了柏拉图。

    [模棱两可性……“神圣”在试图创造中的苦难] 在草稿中的对这一段的注释中,克尔凯郭尔写道:“是的,忧郁,在他的关于自由的论文中,有引用在罗森克兰兹,在最后文稿的第309页” (Pap. V B 53,18)。

    [在柏林] 从1841年11月15日到1842年3月18日,谢林在柏林大学讲演《启示哲学》;克尔凯郭尔在那里听课一直听到第41节,1842年2月3日。他做了很全面的笔记。

    [歌德] Johann Wolfgang von Goethe (1749——1832),德国诗人、剧作家、散文集、法学家、政治家和自然科学家。

    [比较上帝……通过创作] 在对谢林讲课第26节的笔记中,克尔凯郭尔写道:人“要求出离自身并且在此中感觉到自己的至福,约翰那斯·冯·缪勒说,只有在他是多产的时候他才是满足。因此上帝是至福的因为他出离了自身” (Pap. III C 27 [Not11:1] i bd. XIII, s. 300)。 也参看H.E.G. Paulus悖着谢林的意愿而出版的谢林讲课稿《启示哲学》。

    [约翰那斯·冯·缪勒] Johannes von Müller, 1752——1809年。瑞士历史学家和政治记者。在德国古典主义方面,他被看成是最出色的历史学家之一。他的著作把古典罗马的东西与基督教日耳曼遗产结合在一起。

    [如果一种这样的祝福不能转达自己那么这就是一种缺憾] 这必定是依据克尔凯郭尔自己的记忆,因为无法在他的笔记或者《启示哲学》讲稿中找到相关记录。不过在《启示哲学》讲稿第436页中有这句话:

    “Immer nur an sich zu denken, müsste jeder Natur der peinlichste Zustand seyn”(Philosophie der Offenbarung, jf. dog s. 476)。

    [他的这一表述已经被印在了马尔海尼克的一本小册子里了] 参看马尔海尼克的《为批判谢林的启示哲学而写》。马尔海尼克(Marheineke: Philipp Konrad Marheineke,1780——1846)德国神学家,埃尔朗根、海德尔堡和柏林的教授,在黑格尔哲学的极大影响之下,他试图在自己的教理神学中思辨性地参透基督教的基本思想。

    [神人同性论(Antropomorphisme)] 把人的性质加到上帝身上。在这里可能是指马尔海尼克在《为批判谢林的启示哲学而写》中就谢林把上帝与约翰那斯·冯·缪勒和歌德作比较所写的批评注释。

    [44] [一些谢林学派的人们] 在手稿中,克尔凯郭尔加有“如叔贝尔特、艾申迈尔、格尔斯、斯蒂芬斯(Schubert, Eschenmayer, Görres, Steffens)”。叔贝尔特(Gotthilf Heinrich Schubert,1780——1860)德国哲学家、心理学家和自然科学家,慕尼黑教授,受谢林自然哲学的影响而试图发展出一套他能够展示从自然到精神的完全的体系。艾申迈尔(A.K.A. Eschenmayer,见前面注脚)。格尔斯(Johann Josef Görres,1776——1848)德国文学史家,政治作家,(后来)哲学和宗教作家,慕尼黑教授,受谢林影响,后来受天主教影响,他尤其是因为他的著作《基督教的神秘》四卷本而闻名。斯蒂芬斯(Henrich Steffens,1773——1845)挪、丹、德国哲学家,矿物学家和作家,他受谢林及德国罗曼蒂克的影响,并通过为之开课而将之引进丹麦。

    [45] “变更”这个词很好地表达了模棱两可性,就是说,我们在“去变化”、“去扭曲”、“去使之出离其本原状态(事物成为一种别的东西)”的意义上说“去变更(at alterere)”,但是我们也在这样一种意义上说“被变更(at blive altereret)”————是说“被吓嚇”,恰恰是因为后者在根本上是前者不可避免的后果。据笔者所知,说拉丁语的人根本就不使用这个词,而是够奇怪地使用adulterare(拉丁语:通奸、伪造和扭曲)。法国人说altérer les Monnaies(法语:伪造钞票)和étre altéré(法语:被吓嚇)。我们在日常言谈中通常以“被吓嚇”的意义来使用这个词,这样我们可能听见一个普通人说:我被完全地吓嚇(altereret)了。至少我曾经听见一个小贩婆这样说。

    [46] 变更(Alteration)。

    [说拉丁语的人……adulterare)] 在草稿中,克尔凯郭尔提及一部拉丁语德语词典,之中只有一次出现“alterare”,也就是在奥维德的著作中的(Pap. V B 53,19)。克尔凯郭尔写道:这“真是奇怪,说拉丁语的人恰恰为了制造麻烦而使用这个词ad ulterare” (Pap. V B 53,19)。根据这词典的解释adulterare意味了:1)通奸,享受非法性交,2)伪造和3)改变。

    [47] [发生在受造物身上的变更] 参看罗森克兰兹的《谢林讲演》中对谢林的引用。

    [48] [存在于毫无生气的自然之中的恐惧] 参看斯蒂芬斯在《基督教宗教哲学》的“论自然中的恶”中所谈论的“恐惧与自然中的‘那恶的’的合成”。

    [49] [自然哲学的……魔术般的反射光辉] 针对罗森克兰兹在《谢林讲演》中对谢林的自然哲学的思辨的批判。

    [50] [反思得越彻底的,这恐惧看起来也就越容易进入辜] 在这里,“恐惧”是在一种双重意义上被使用,就仿佛它是黑格尔的各种“反思之定性”,因为恐惧的本质被想作是反射在它的表象之中;恐惧被解读为一种思维着的主体的反思的结果。

    [51] 趋近(Approximation)。

    [52] [“趋近”的各种定性]见前面的关于“量的趋近”的注脚。

    [53] 趋近的定性是一种由趋近到充实的过程。如果相信趋近能够导致跳跃,那就是相信量变导致质变。但是对于克尔凯郭尔,这不是人的精神发展状况。在跳跃之前的所谓“更多”或者“更少”只是一种与“质”毫无关系的“量的定性”。

    [54] 晕眩(Svimmelhed)。

    [55] [因为,如果他没有向下看的话……] 读者可以意会:那么他就不会变得晕眩。

    [56] 关于这个,作者在引言中有所谈及。因为心理学只能描述状态,而无法描述这些状态之间的过渡,就是说,跳跃。科学无法解释这跳跃,它是一种选择的标示,一种伦理的表达,它与自由有关并且无法成为因果关系的对象,————那些处于因果之链中的环节是和自由无关的。

    [57] “模棱两可地有辜”:这在前一章的第五节(“概念‘恐惧’”)之中有所谈及。“恐惧”具有模棱两可的特征,这是由人的双重性(作为精神生物和作为自然生物)所决定的。精神阻止了人沉沦为动物,而自然的束缚则使得人无法成为那纯粹的精神。这时一个人就在行动上麻痹了,这种状态有着恐惧的烙印。恐惧的进一步被定性为这样一种状态:在“自由向着其自身的可能性看下去”的时候,也就是说,在“自由”意识到要去设定“综合”的可能性的时候,也就是说,在“自由”意识到成为“精神”的可能性的时候,这时,它不敢去实现这可能性,而是“有限地抓住其自身”。而这时,“罪的堕落”就发生了。而这个“辜”之所以是模棱两可的,是因为它同时是一个人有辜和无辜的表达。

    [58] 虚弱(Afmagt)。

    [59] “恐惧也是‘那最自私的’”:因为在它努力要搞明白“精神”和“自然”之间的选择时,它完完全全地只考虑其自身。

    [60] “而是妩媚迷人地以它那种讨人喜欢的恐惧感来使人不安”:如果套用克尔凯郭尔的语言游戏,也可以直译为:“而是妩媚迷人地以它那种讨人喜欢的恐惧感来使人感到恐惧。”

    [61] [隐约感觉] Ahnelse。参看克尔凯郭尔1837年日记BB中所记的:“在所有要发生的事情之前通常有着一定的隐约感觉(参看散页);但是正如它会是令人害怕的,它同样也可以是有着诱惑性的作用,因为这样的想法在人身上醒来:他就似乎是预先被注定了,他看自己,就仿佛是通过各种结果,他看见自己被推向什么东西,但是他对这些结果却无能为力。”

    在所提及的“散页”中:“如果某事物要真正变得令人沮丧,那么,在所有可能的顺心事中会发展出一种关于‘这是否有点不对头’的隐约感觉,一个人自己并不意识到什么事情有太大的错误;但是这必定是在家庭关系中,在这里,传承之罪的销蚀性力量显现出来,它能够上升为绝望,并且比那‘让隐约感觉之真相得以肯定’的事实要远远更可怕。”

    [62] 集结(Complexus)。

    [63] 一个人在无辜性的状态之中怀有一种完全不确定的恐惧,在他开始反思时,这恐惧就有了更具体的形式————一个由各种隐约感觉结成的“集结”。它成为一种“禀赋(Prædisposition)”,一种“罪”的预设前提。罪预设其自身。这里我使用中文的心理学用词“禀赋”,在一般的心理学中意味了“一种先天的倾向性或者敏感性”,在医学上,“诱因”也是使用这个词。

    [64] “反思性(Reflekterethed)是一种‘禀赋预设’(Prædisponeren)”。

    丹文Prædisponeren,相关于前面一个注脚中的“禀赋(Prædisposition)”(英文的predisposition)。但是Prædisponeren这个词本身是一个动名词,所以我翻译为“禀赋预设”。

    [65] [命数注定(Prædestination)] 教理神学的命定论学说贯穿教会历史曾有过各种不同的形式,声称上帝(在永恒中或者在罪的堕落之后)预先决定好了每一个单个的人是进入永恒至福还是进入永恒天谴。这说法的依据是新约中多处段落,尤其是《罗马书》(8∶28——30):“我们晓得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就是按他旨意被召的人。因为他豫先所知道的人,就豫先定下效法他儿子的模样,使他儿子在许多弟兄中作长子。豫先所定下的人又召他们来。所召来的人,又称他们为义。所称为义的人,又叫他们得荣耀。”和《以弗所书》(1∶5):“又因爱我们,就按着自己意旨所喜悦的,豫定我们,藉着耶稣基督得儿子的名分。”也参看布赖特施耐德的《教理神学手册》和哈泽的《Hutterus redivivus或路德教会神学教理》。

    [66] 见前一段,之中谈及“恐惧”的“乌有”在“后来的个体”身上可以是意味着一个“某物”。

    [67]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拉丁语:stricte sic dicta(在该词的严格意义上)。

    [68] 如果要说得顺口一些,可以说“世代传承的关系”。如果直译的话就是“代的关系”。

    [69] [如果一个人被教导说冰雹和坏收成必须被归咎于魔鬼] 比如说路德就是这样描述魔鬼的。

    [70] 在本书中大多数“聪明”都是反讽地使用的。可以理解为“小聪明”。

    [71] [霍尔堡的耶罗尼姆斯……在山上的人们代代相传所一直相信的] 指霍尔堡的喜剧《埃拉斯姆斯·蒙塔努斯或者拉斯姆斯·贝尔格》第四幕第四场。在一封写给埃拉斯姆斯(Erasmus)的信中,耶罗尼姆斯(Jeronymus)的女儿伊丽莎白说:“我能够很明确地对你说,我父亲如此厌憎‘地球是圆的’的说法;并且他认为这是一种伟大的信条:他不会把我交给你,除非你同意他和这城里其他好人们的信仰。……我为了我肩负给你的爱情而请求你:你就说服你自己进入我们在这山上如此源远流长地依托着的信仰吧”(《丹麦剧场》第五卷)。

    霍尔堡(Ludvig Holberg,1684——1754),丹麦挪威作家和科学家。从1717 年起任哥本哈根大学教授,他担任校长并且在1737——1751年任基金会负责人。因为当时在小绿街(现在的新阿德尔街)开立一家丹麦剧院,霍尔堡开始写他最初的那些喜剧,三卷本出版于1723——1725 年。最初的二十五部喜剧以《丹麦剧场》为标题出版1——5 卷。

    [72] [关于“有罪性”状况的统计概观] 典故来源不详。

    [73] [为这些状况画出一份地图……概观识别] 可能是指那些圣经的地图和旅行图:带着各种高坡的窄路通向天国和宽阔的大道通向地狱。在信虔者的圈子中流行很广的那种有颜色的图,往往画有图像,显现出各种不同的有罪行为,诸如跳舞、卖淫和酗酒,附带有陶冶的诗句和圣经引文。

    [74] 原文中使用的是Abracadabra,意思是胡言乱语。

    [Abracadabra] 本原为魔咒辞,由希伯来语“父”、“子”和“灵”的开首字母加上两个不带意义的字母构成,一般在特定场合说出,或者写在护身符上;转义为:无意义的言语、黑话、胡言乱语。

    [75] 兰格多克和巴莱塔尼都是法国的地域名。

    [76] 注意:这里的“感官性成为有罪性”是一个过去时态,就是说,是圣经故事中的“感官性成为有罪性”,所指是亚当。

    [77] 注意:“这里的并列句前句中“感官性成为有罪性”是现在时,这就是说,这里所说的“感官性成为有罪性”是泛指,所指包括亚当和后来的人;而后句中的“罪进入了世界”是过去时,是圣经故事中的“罪进入世界”。

    [78] 再次注意时态的区别。“成为了”(过去时)和“成为”(现在时)之间的不同在这里构成了两种定性的不同。

    [79] 成为(Tilblivelse)。

    [80] 针对人类而言这自然是如此,因为个体被定性为精神;而在动物那里则相反,每一个后来的样本和第一个样本没有优劣之差,或者确切地说,在这里,“成为第一个”是毫无意义的。

    [81]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拉丁语:in pleno(共同的)。

    [82] [派生(Derivationen)] 衍生,在“第二性”意义上的出现,后代。

    [83] [巴夏(Pascha)] 从前奥斯曼帝国和北非高级官员的称号。

    [84] [生理学] 在19世纪,生理学是一门繁荣蓬勃的科学(Johannes P. Müller, Carl F.W. Ludwig, Justus v. Liebig, Claude Bernard),当时人们通过把自然哲学的思辨和一种越来越多地牵涉进物理和化学结果的实验性方法结合起来而开始发展出一幅有机物的图像。

    [85] [宁静的庄严] 也许是指德国艺术理论家温克尔曼对希腊特征的勾画:希腊的大手笔之作的一般优越特征是一种高贵的简单,一种宁静的宏大,不管是在姿态还是在表达上。

    [86] 无忧无虑(Sorgløshed)。

    [87] [天真(Naiveteten)] 天真性,直接性,简单性(不具贬义)。

    [88] [维纳斯] 罗马神话中的爱情和美之女神(希腊为阿芙洛狄特);被看成是完全美丽的理想。

    [89] [以任何一种睡姿被创作出来] 绘画艺术中很受欢迎的主题,受到佛罗伦萨文艺复兴的人文主义影响。

    [90] [维纳斯从大海里出现] 按照一些神话,维纳斯是出生于大海的泡沫中,按照其他的神话说法,她是从大海里走出来的。

    [91] [阿波罗] 希腊与罗马神话中的太阳神,负责对秩序的维持。

    [92] [朱庇特] 罗马神话中最高的神,负责家教、族类、友情和社会的神(相对于希腊神话中的宙斯)。

    [93] 中点(Indifferentsen)。

    [94] [巴库斯(Bacchus)……也是女性的] 在罗马神话中的丰沃之神,植物的生命力之神,尤其是作为酒神(希腊的狄奥尼苏斯)。

    [95] [伽倪墨得斯] 伽倪墨得斯,在希腊神话中,是非凡美丽的特洛伊的王子,后来宙斯将他带走做神的司酒。

    [96] [罗曼蒂克] 古典主义艺术,就是说,中世纪之后的时代。泛指古典时代的对立面。

    [97] [所以圣经说,她的欲望应当是向着她的丈夫]《创世记》(3∶16):“又对女人说:我必多多加增你怀胎的苦楚;你生产儿女必多受苦楚。你必恋慕你丈夫;你丈夫必管辖你。”

    [98] [亚当从根本上说只能通过夏娃而被蛇诱惑] 在《创世记》(3∶6)中如此描述夏娃:“于是女人见那棵树的果子好作食物,也悦人的眼目,且是可喜爱的,能使人有智慧,就摘下果子来吃了。又给她丈夫,她丈夫也吃了。”也参看《创世记》(3∶12)中亚当对上帝说:“那人说,你所赐给我,与我同居的女人,她把那树上的果子给我,我就吃了。”

    [99] [哄骗、劝诱] 在草稿的一个说明中,克尔凯郭尔写道:“如果人们在心理学上对这方面的观察感兴趣,那么我想提一下《非此即彼》中的《诱惑者的日记》。如果人们更深入的话,它是完全不同于小说的,在保留着完全其他的范畴,并且,在人们知道怎样去与之关联上时,它有助于作为一种对于极严肃而并非肤浅的考究的准备。诱惑者的秘密恰恰是:他知道女人是有恐惧的 (Pap. V B 53,26)。

    [100] 就是说,意见之争中的“这一个”和“那一个”都固执己见,相互不接受对方的解释。

    [101] [把重担放在人的肩上而自己则对之一个指头也不肯动] 指耶稣对文士和法利赛人的描述,见《马太福音》(23∶4):“他们把难担的重担,捆起来搁在人的肩上。但自己一个指头也不肯动。”

    [102] [啤酒馆老板] 故事来源不详。

    [103] [因为达成利润的是数量] 成语,意思有点类似于中文的“薄利多销”。

    [104] [不可否认……使得它疑惑] 在对这一段的草稿中有着一个更长更详尽的版本。

    [105] 这里的这个sædelige,我在这里本来将之译作“伦理的”或者“社会伦理的”,但是,因为商务版《法哲学》中将德语的Das Sittliche翻译成“伦理性的东西”,因此我在这里接取这译法,译作“伦理性的”,并以此来区分开那同样被我译作“那伦理的”的det Ethiske。

    [106]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德语:Schaam(羞怯)。“羞怯性”的丹麦语是Blufærdighed。括号和之中的老式德语Schaam,是保留那克尔凯郭尔原文之中的外来语。

    [107] [在综合之差异的尖端点] 就是说,人的纯粹的肉体的方面,作为灵魂和肉体的综合体。

    [108] 关系(Forhold)。

    [109] 性驱力(Driften):驱动性欲的力。

    [110] “感性化的情欲”,用日常语言说:肉欲。

    [111] 羞耻性(Skamfuldhed)。

    [112] 羞耻心(Skam)。

    [113] 情欲(Lysten)。

    [114]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德语:Sämmtliche Werke(著作全集)

    [115] [弗里德里克·施莱格尔的童话里……关于梅林的故事中] 指《魔术师梅林的故事》。之中有一个故事关于一个年轻女孩,她的一个姐姐被活埋了,因为她秘密地与一个被魔鬼控制的少年交往,她的另一个姐姐受到一个虔诚隐士的影响。她自己则在魔鬼的安排之下受到一个着魔的女人的诱惑而离开自己的姐姐去享受一个男人的爱。尽管她怕自己也像姐姐那样被活埋,她仍然被这魔女的“只要她追随她她就能够享受自己的所有肉体快感”诺言吸引。她越是想着这女人的话,她的被魔鬼点燃的情欲在心中生长得越厉害。于是,有一天晚上,她脱光衣服,她带着欣悦观察自己美丽的身体,并且想,那聪明的女人说对了,如果不去享受一个男人的话,那就是迷失。她呼唤那着魔的女人并且得到这样的建议:她要逃离自己的姐姐并把自己卖给每一个人,在她厌倦了放荡的生活之后,会有一个男人因为她的钱来和她结婚。这女孩接受了这建议并且把自己出卖给每一个人。

    施莱格尔:Friedrich Schlegel, 1772——1829年。德国批评家、作家和哲学家。

    梅林:一个著名的魔术师,在亚瑟王和圆桌骑士的故事中的一个重要人物。

    [116]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拉丁语:eo ipso(正因此)。

    [117]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希腊语:τελο(目的)。

    [118] [在精神的“无差别”之中] 见下一段中的“因为在精神之中没有男人或女人的差异”。

    [119] 这一句是过去时的句子,表明了之前的各种关系。而后面,在分号之后的句子是现在时态(现在完成时和现在时)。就是说谈论羞怯性的时候是过去时,而谈精神则是现在时。

    [120] 这里是过去时。这里所谈论的是精神被设定之前的羞怯性。

    [121] “矛盾”,丹麦语为Modsigelse 。括号之中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德语Widerspruch(矛盾)。

    [122]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拉丁语:genus(族类,性别)。

    [123]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德语:Schaam(羞怯性)。

    [124] 这里的“感性的”就是说“从肉欲的角度出发的”。

    [125] [色诺芬] 古希腊士兵、历史家和作家,公元前430——前355年。写有四部苏格拉底文本,构成柏拉图的苏格拉底描述的补充。

    [126] [而让苏格拉底说“人们应当爱丑陋的女人”] 这里指的可能是色诺芬《回忆苏格拉底》之中(第二卷·第六章·第32节)苏格拉底与克里托布洛斯的对话。但是在之中不是说爱女人,而是在说吻一个男人。苏格拉底认为,应当去吻那些丑陋的人,因为他们会愿意接受,并且相信他们是因为其灵魂的美丽而被称为是那美的。

    [127] 苏格拉底对克里托布洛斯所谈论的关于“吻”的话题,也应当被这样理解。我想每一个人都很明白这一点:苏格拉底这么充满激情地谈论“吻的危险性”,不可能会是严肃的,并且他也不是那种不敢对着女人看的害羞的呆子。根据培尔所写,无疑在南方国家里以及在那些更热情奔放的民族那里,“吻”比起在北方这里意味了更多东西(关于这个我们可以查阅普帖努斯在一封写给约翰·巴普提斯塔·撒库姆的信中所说:我们的女孩子不知道,在一个吻或者眼神的一瞥之中有着一种情欲的前奏并且因此而忘情投入,但是你们的就知道。对照肯姆朋关于吻的论文。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样的说法完全不像苏格拉底,不管是作为反讽者还是作为道德家的苏格拉底。如果一个人像一个道德家一样地对自己过高要求,那么这个人就唤醒情欲,并且诱惑学生几乎是不情愿地去以反讽对待他的老师。苏格拉底和阿斯帕齐娅的关系就显示出如此。他和她交往,对她的暧昧的生活方式根本无所谓。他只想向她学习(阿特纳奥斯),并且作为老师她也确实是有才能的,传说中总是讲到,男人们带着自己的妻子去她那里只是为了向她学习。相反,在阿斯帕齐娅想要以自己的可爱来(情欲地)影响苏格拉底时,想来苏格拉底向她说明了,人们应当爱那丑陋的,并且她完全不应当再进一步努力施展魅力了,因为,就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言,他已经在粘西比那里得到足够多了(参看色诺芬关于“苏格拉底对自己与粘西比的关系的看法”的叙述)。

    既然这事实一次一次不幸地重复,就是说,人们总是带着先入之见而进入对所有东西的阅读,那么,我们就不用因为每一个人都怀有一种把一个反讽者当作一个几乎放荡的人的确定观念而感到奇怪了。而也许恰恰就是在这里,我们有可能也会找到那种把“那爱欲的”解读作 “那喜剧的”的例子。

    [128] [苏格拉底对克里托布洛斯所谈论……吻的危险性] 参看培尔的历史的和批判的词典中Puteanus的一条下的注释,此中引用了苏格拉底与色诺芬关于吻美女的危险,话题引发自“克里托布洛斯吻了一张美丽的脸”。苏格拉底对色诺芬说:“你知道和一个美丽的脸接吻会带来什么后果吗?难道不知道你会立刻丧失自由而变成一个奴隶?会花费很多金钱在有害的娱乐上?会被许多事所纠缠而不能把精力用在高尚和善良的事上?甚至还会追求那些连疯子都不屑做的事?”(色诺芬《回忆苏格拉底》第一卷·第三章·第8节)色诺芬《回忆苏格拉底》中的这对话的原因是:克里托布洛斯吻了年轻英俊的阿尔西比亚德斯!

    [根据培尔所写] 就是说,根据培尔的历史的和批判的词典。培尔:Pierre Bayle,1647——1706年,法国哲学家和作家,在1695——1697年出版自己的首要著作Dictionnaire historique et critique(《历史的和批判的词典》)。在这部著作之中,培尔论述了一种历史意义上和哲学意义上的怀疑主义,其中针对了传统的“信仰和理想之间可以统一”的信念。

    [普帖努斯写给给约翰·巴普提斯塔·撒库姆] 普帖努斯,Erycius Puteanus 或者van der Putten,1574——1646年。荷兰法学家和历史学家,米兰和鲁汶的教授。普帖努斯不仅仅是诸多法学、历史学、神学书籍的作者,而且也是约一万六千封信的作者。收信人中有米兰议会秘书给约翰·巴普提斯塔·撒库姆(Johann Baptista Saccus)(Einer von den vornehmsten Freunden, die er [Puteanus] zu Mayland gehabt)。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拉丁语:nesciunt nostræ virgines ullum libidinis rudimentum osculis aut osculis inesse, ideoque fruuntur. Vestræ sciunt. cfr. Kempius dissertatio de osculis(我们的女孩子不知道,在一个吻或者眼神的一瞥之中有着一种情欲的前奏并且因此而忘情投入,但是你们的就知道。对照肯姆朋关于吻的论文)。

    [nesciunt ... sciunt] 拉丁语:我们的[比利时的]女孩子不知道,在一个吻或者眼神的一瞥之中有着一种情欲的前奏并且因此而忘情投入,但是你们的[意大利的女孩]就知道(拉丁文的引文:来自培尔(Piierre Bayle)的历史的和批判的词典之中的Puteanus一条。克尔凯郭尔是通过阅读莱布尼茨而知道培尔的)。

    [cfr. Kempius dissertatio de osculis] 拉丁语:对照肯姆朋关于吻的论文。肯姆朋,Martin von Kempen,1642——1683年,德国诗人、历史学家和文献学家。引文也能够在培尔的历史的和批判的词典中找到。

    [苏格拉底和阿斯帕齐娅的关系……生活方式根本无所谓] 阿斯帕齐娅:公元前5世纪希腊的高级妓女和妓院主,以其智慧、机智、美貌而著称。吸引了当时的重要人物,诸如苏格拉底和政治家伯里克利(阿斯帕齐娅是他的情妇)。因为她的生活方式和伯里克利在雅典的影响,阿斯帕齐娅成了雅典公共生活中的一个有争议的人物,她常常遭到各方攻击,并且频繁地成为喜剧诗人的嘲讽对象。关于苏格拉底与她的交往在培尔的历史的和批判的词典中伯里克利条和普鲁塔克的伯里克利传中有描述。

    [他只想向她学习(阿特纳奥斯)] 在培尔的历史的和批判的词典中的伯里克利条目说明中有说到“她在他那里听修辞和政治课”,之后写有参照阿特纳奥斯。在阿特纳奥斯的《博学者座谈》5, 219 c——d中讲到阿斯帕齐娅向苏格拉底学修辞,而苏格拉底将阿斯帕齐娅选作自己学爱情的大师。阿特纳奥斯(大约公元200年):希腊语法学家和《博学者座谈》的作者。《博学者座谈》是关于一群博学的贵族在会饮中谈论美食和其他主题。

    [传说中总是讲到……为了向她学习] 在培尔的历史的和批判的词典中的伯里克利条目说明中有说到这事情。另外有普鲁塔克的《伯里克利》,24,2讲到这个。

    [在粘西比那里得到足够多了] 粘西比,苏格拉底的妻子,常常被描述为脾气恶劣、无法交往并且丑陋。在第欧根尼·拉尔修的哲学史中说到粘西比,先是骂苏格拉底,然后用水泼他;苏格拉底说:难道我不知道,在粘西比打雷之后,她也会下暴雨?

    [色诺芬讲述苏格拉底对自己与粘西比的关系的看法] 在色诺芬的《会饮篇》二,10中写道:苏格拉底说,他之所以娶她,是因为他相信,如果他能够受得了她,那么他和人类之中其他人之间的关系就不会有什么麻烦了。另外,在《回忆苏格拉底》中写到苏格拉底和儿子朗普洛克莱对话,朗普洛克莱对脾气恶劣的母亲不满,苏格拉底说,当然,你不会认为,儿子,人们结婚只是为了满足情欲,因为在街头和妓院里有的是满足情欲的工具;不,我们所考虑的显然是,什么样的女人能给我们带来最好的孩子,于是我们就和他们结婚。

    [129] [矫情]参看缪勒的论文片段“论矫情之论文的素材”和“随想;论矫情”。尤其是对“矫情的定性”:“在生命中有着矫情的人,以这样一种方式并非借助于完美的道德自由为自身定性,他的行为并非渊源于那真正的自我(这真正的自我是人的自由伦理意志)。他的意志被某种仅仅是自然的意图决定,这导致他去让自己扮成一个陌生人或者进入一个在生活中并非属于他的虚假角色。”

    [130] [在精神之中没有男人或女人的差异] 指《歌林多前书》(12∶13):“我们不拘是犹太人,是希利尼人,是为奴的,是自主的,都从一位圣灵受洗,成了一个身体。饮于一位圣灵。”以及《加拉太书》(3∶28):“并不分犹太人,希利尼人,自主的,为奴的,或男或女。因为你们在基督耶稣里都成为一了。”

    [131] [伦理上的严格] “把修道院生活看成是一种伦理上的严格”有着悠久的传统。

    [132] [沉思] Vita contemplativa(拉丁语:观照的生活方式、无视外在现实的内向生活)在传统中是修道院生活的一个重要部分,与之相反的是修道院外的生活vita activa(拉丁语:主动的生活方式)。

    [133] 不管它对于一个没有习惯于大胆地观察这一类现象的人来说是多么地奇怪,这里还是有着一种完美的类比,介于“苏格拉底的那种把‘那爱欲的’作为‘那喜剧的’的反讽理解”和“一个僧侣与被带进来的女人的关系”这两者之间的类比。“滥用”自然只与那些有心思于滥用的人有关。

    [134] 对克尔凯郭尔原注的注脚:

    [苏格拉底的那种把“那爱欲的”作为“那喜剧的”的反讽理解] 参看《论概念“反讽”》中的注脚。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拉丁语:mulieres subintroductæ(被引进的女人)。

    [mulieres subintroductæ] 拉丁语:秘密引进的女人,在中世纪被称为“教会之妾”。但是在原始意义上这种关系不是作为一种“妾”而出现的,而是作为纯粹的“精神性的共处”(按中世纪的习俗女人跟随一个男人,通常是僧人,能够被接受进一种教士的住处,双方都必须是贞洁的,并且相互有着精神性的关系。但因为教士们本应单身生活而这种关系有着某种更为亲密的色彩,因此导致了教会有诸多对这个问题的辩论)。这里克尔凯郭尔说的就是指这种“精神性的共处”。

    [135] [男人“只恋妻子一个人”的忠贞] 《创世记》(2∶24)中说:“因此,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这一段是教堂婚礼仪式中所用到的文字。

    [136] [所以在谈论那种“甜蜜的不安宁”(Beængstelse)的时候,诗人是对的] 也许是指约翰纳斯·艾瓦尔德的剧本《亚当和夏娃或者不幸之试探》,在之中亚当试图劝阻夏娃吃知识树的果实,但是夏娃说:不确定的东西等在那里,我可靠的安全感确定我的想法;看,我就吃了。于是她真的尝了禁果,她说话时的声音已经像是渗透有一种不安宁(Beængstelse)。男人还不想相信她心中所感觉到的东西。他没有品尝,但她马上递给自己的丈夫说:亚当,你怕吗?亚当一边吃一边说:从我现在所敢做的事情,判断一下我的爱!

    另外,在《重复》也有这样的句子:“正如事情常常是如此,情人们逃避进诗人的话语中去让情欲之爱(elskov)的那种甜蜜的焦虑(Beængstelse)爆发成极乐的喜悦,这也是他的情形。”

    [137] [综合中一方的极端点] 就是说,肉体作为灵魂与肉体的结合中的一方。

    [138] [低级民族] 一种“高级”和“低级”的区别在当时的人类学中是很普遍的;比如说,罗森克兰兹在他的《心理学》中分出三种种族:黑、黄、白。他以个体、家庭、家族、民族、群落、国家和种族作为人类学社会学的基本范畴,他认为,尽管各个种族相对于精神是同一的,但是相对于主体性的事实上的发展,白种人(印度人、闪米特人和欧洲人)是最高级的,因为“其他种族的片面性在他们这里被克服了”;而黑人则是最低的,只代表“直接的主体性”,并且“处于教育的最低级”。他还特别加上一句:“在非洲,人还完全是作为集合体生活的。”

    [139] 亚当不是被生殖的而是被创造的。正因为繁殖,“被生殖出的个体”比亚当具有更多感官性。在时间之中的代代相传的量的累积使得感官性量被放大。

    [140] Generationen:以前我曾将之译作“世代传承”,但现在我觉得,尽管读起来拗口,但在这里更适合将之直译为“代”。

    [141] [一种“更多”和“更少”] 见前面关于“更多或更少”的注脚。

    [142] [圣经的教导是……一直延续到第三四代] 见《出埃及记》(20∶5):“恨我的,我必追讨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又见《出埃及记》(34∶7)和《申命记》(5∶9)。《申命记》(5∶9)。

    [143] 后来的心理学通过走了一种完全不同的路而达到了同样的结果。参见佛洛伊德的《自我和本我》和《关于有辜感》(Freud: Das Ich und das ES, s.67 和ber das Schuldgefühl, s.65)。

    [144] [欲望等看成是个体与生俱来的天性] 参看《奥斯堡信条》第二条,第一句:所有以自然的方式繁殖的人带着罪而被出生,就是说,没有对上帝的敬畏,没有对上帝的信任,并且带有欲望。

    [145] 这里的这个“乙”标题之前所连接的仍是前面“甲”之前的文字,亦即

    现在我们将更详尽地考察那个“某物”,————“恐惧”的“乌有”在“后来的个体”身上所能够意味的那个“某物”。在心理学的审思之中,它确实地是被作为“某物”的。但是心理学的审思却并不忘记:如果一个“个体”通过这个“某物”是自然而然地变得“有辜”的话,那么所有的考虑就都被取消了。

    这个“某物”,传承之罪在该词的严格意义上所意味的就是这个“某物”;它是

    甲.……

    乙.“历史性的关系”的后果

    ……

    [146] “对此的蒙昧知识”,就是说,“对于‘感官性可以意味作有罪性’的蒙昧知识”。

    [147]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拉丁语:de te fabula narratur(这寓言是在讲你)。

    [de te fabula narratur] 拉丁语:这寓言是在讲你。引自贺拉斯的《讽刺》,原句为“把名字换掉,这寓言讲的就是你”。

    [148] 这里所说的“吸收(Tilegnelse)”,也就是“主观摄取”,就是说,“将之转化为自己的”。

    [149] 差异(Differents)。

    [150] 赎救(Forløsningen):是特指通过耶稣的牺牲使人类从“罪”中得到救赎。

    [151] [质的跳跃] 见前面关于“质的跳跃”的注脚。

    [152] [一种量的“更多”或者“更少”] 见前面的注脚。

    [153] [“那量的”恰恰是无穷的极限] 参看黑格尔的逻辑学第一卷·第二部分·第二章的B的c:“于是定量自己超出自己;它所变成的他物,首先本身也是一个定量;但这个定量也同样不是一个有的界限,而是推动自己超出自己的界限。这个超出而重又产生的界限,绝对只是一个这样的界限,即它重又扬弃自身,走向另一个更远的界限,如此以至于无限”(译文引自商务印书馆杨一之译《逻辑学》上卷第421页)。

    [154] 这个句子的结构是这样的:

    “这时,如果在这个最高的‘更多’之后又加上这样一种混淆……那么,这个最高的‘更多’就是在场的。”

    而“这样一种混淆”就是“个体把他自己和他关于有罪性的历史知识混淆了,并且在恐惧的消褪中马上把自己作为个体而归入同样的范畴,同时忘记了自由所说的那句‘假如你也这样做’”。

    [155]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拉丁语:rana paradoxa(悖论之蛙)。

    [rana paradoxa] 在克尔凯郭尔的时代据说有一种带有蛙腿和螈蝾尾动物,其生长过程和蛙的生长过程相反,从爬行动物最终成为鱼。rana paradoxa被用以表示这种动物。但是后来显示出这只是一种个子大的“半蛙”而已。

    [156]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拉丁语:in mente(在头脑中)。

    [157] [中介定性] 见前面对“中介定性”的注脚。

    [158] 说明一下,前半句是过去时而后半句是现在时。

    [159] [预设出罪的倾向] 如同乌斯特里在《对保罗学说概念的论述》中所说的:有罪性在亚当的身上已经“作为一种禀赋”而存在。见前面的注脚。

    [160] [对于罪的说明:罪是“那自私的”] 一种尤其在那些受到雅可布·波莫、谢林和黑格尔影响的神学家们那里得出的说明。

    [161] [灵性化(pneumatisk)] 灵性的(pneumatisk),也就是说:精神的。

    [162] 康德和黑格尔都人在其自身之中拥有那去认识和实现“善”的可能性。这是和基督教义冲突的地方。

    康德指出人并不具有一种先天的邪恶意志,并且人的感性本质不是邪恶的。邪恶之所以会在人身上出现是由于那人从他的自爱和自利之中,而不是从那无私的道德律中导出那最强烈的诱因。见康德的《单纯理性之界限内的宗教》(Die Religion innerhalb der Grenzen der blossen Vernunft 1 Stück III)。

    而对于黑格尔,邪恶则是主要地来源于人的主观个性对立于“那普遍的”的坚持。见黑格尔的《法哲学》§139。

    [163] “那自私的”在这里解释为主观对“神圣的生命根本”的背弃。

    [人们在新的科学里……把罪说明为“那自私的”] 在这里“科学”就是说哲学,“新的科学”就是指从笛卡儿到黑格尔的哲学,在之中有相当多的把罪说成为“那自私的”的例子。比如说,康德在《单纯理性之界限内的宗教》中说“自爱是一切恶之源”。

    [164] 有必要再提醒一下。在本书中大多数“聪明”都是反讽地使用的。可以理解为“小聪明”。

    [165] [自然哲学在整个“受造物”……“那自私的”] 我们能够在谢林的自然哲学和他的《哲学与宗教》(1804)的论述中认出这些观念。谢林使用自然哲学中行星们与太阳的关系来作为对灵魂们与上帝的间的关系,这样,“那自私的”被解读为离心的力量,使得灵魂远离上帝,相反,那将灵魂推向上帝的力量则是社会伦理性。

    [166] [某一个聪明透顶的神秘教义传播者……单簧口琴上的一种心血来潮的冲动] 这里可能是指格隆德维的《北欧神话》。格隆德维在前言中提出了关于“普遍历史知识”的理论,把神话看成是“对于图像语言的口语之词”,各种关于活生生的口语和关于“赋予我们的祖先灵魂的北欧巨人神灵”的理论。“鹰眼”和“单簧口琴”都是出自格隆德维的这部书。单簧口琴:单弦乐器,弹奏者用嘴持琴,用手击弦来演奏。

    [167] 这个问题是值得进一步考虑下去的;因为正是在这一点上显示出这种关于“思与在是一样东西”的新原则延伸得有多么远,————如果人们没有以不合时宜的和部分地愚蠢的误解来为害这个原则,而在另一方面也不想要一种与“思想匮乏”联系在一起的最高原则。只有“那普遍的”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存在的:它“被思”并且“可被思”(不仅仅是想象实验性地;因为,又有什么东西是人所无法想的呢)并且“是作为那可被思的”。“那单个的”的关键恰恰在于它对于“那普遍的”的否定的“发生关系”,它对之的抵制;但是一旦它被思作是不存在的,它就马上被取消了;并且一旦它被思,它就马上被改变,以这样的方式:要么一个人不思它而只是自以为自己在思它,要么一个人思它而自以为它已被置于思想之中。

    [168] [关于“思与在是一样东西”的新原则] 相应于随着笛卡儿的二元论而出现的麻烦,斯宾诺莎阐述出一种一元论,把思和在统一在一个单个的实体(上帝或者自然)中。在斯宾诺莎的影响下,谢林和黑格尔也阐述出一种立足于一元论的同一哲学,同一或者中介思与在、主体与客体(对于黑格尔和黑格尔主义者们,思和在可以是一体的。思是逻辑的,逻辑是必然的,而如果在同一于思,那么在就为必然所决定。但是克尔凯郭尔所反对的正是这种以必然性来决定“单个的人”的存在的“新原则”。单个的人的存在中有着自由)。

    [169]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希腊语:γνωθι σαυτον(认识你自己)。

    [γνωθι σαυτον] 希腊语:认识你自己。特尔斐的阿波罗神庙门前的石刻文字,语出喀隆和泰勒斯。根据拉尔修的第欧根尼,这句话是来自米利都的泰勒斯,而斯巴达的喀隆则用过。奥维德将之归于毕达哥拉斯而普鲁塔克将之归于伊索。

    [170] 拉丁语的句子:“知一则知一切”以轻率的方式表达同样的意义;并且,如果我们把“一”理解为观察者自身,并且不去好奇地考察那“一切”,而是严肃地坚持这“一”————它事实上是“一切”,那么在事实上这句拉丁语也是表达同样的意义。人们通常不相信这个,甚至认为这太过骄傲;人们之所以会这样想的原因其实是在于他们太胆小、太惰性而不敢去明白和获取对于“真正的骄傲”的理解。

    [171] [unum noris omnes] 拉丁语:知一知一切。引自罗马作家泰伦提乌斯的喜剧《福尔弥昂》(第二幕第三场)。

    [172] [它已经太久地被以德国的方式……唯心主义的飘逸] 也许是针对斯蒂陵(P.M. Stilling)的论文《对思辨哲学对科学的意义的哲学思考》(哥本哈根,1842):“在那苏格拉底的‘γναϑι σεαυτον’必须被视作一种真正的精神的和自我意识的要求:这样,自我在逻辑的思考中将那处在自我的黑夜之中的整个思想的王国拉到自己的逻辑目光之下,这逻辑思考成为了全包容的自我认识中的一个本质的环节。”也可参看马腾森的《人的自我意识的自律》,之中这样谈论宗教改革之后的哲学:“人们在人的意识中将那古老的选择语‘认识你自己’意味深长地安置进去。这样一来,认识本身成为了认识的对象,并且自我意识的理论成为了新哲学的最本质的任务。”

    [173] 这个“进入存在”,如果直译应当是“成为(vorder)”。

    “反过来必须通过罪并且在罪之中,那自私的才成为”这个句子以日常用语可以翻译为“反过来必须通过罪并且在罪之中,那自私的才得以形成”,但是因为考虑到“成为(vorder)”这个动词是一个很关键的状态描述,正如另一个关键状态描述的动词“在(er)”(或者也翻译为“存在”)。

    [174] [假如亚当没有行罪] 见前面的假设亚当没有行罪的注脚。

    [175] [教会的关于“复活的性质”学说] 参看《歌林多前书》中保罗描述关于死者的复活(15∶42起):“死人复活也是这样。所种的是必朽坏的,复活的是不朽坏的。所种的是羞辱的,复活的是荣耀的。所种的是软弱的,复活的是强壮的。所种的是血气的身体,复活的是灵性的身体。若有血气的身体,也必有灵性的身体。”在《路加福音》中耶稣说(20∶34——35):“耶稣说,这世界的人,有娶有嫁。惟有算为配得那世界,与从死里复活的人,也不娶也不嫁。”另外在哈泽的《Hutterus redivivus或路德教会神学教理》130,7中有说到,人类复活,性别得以保留,但是不再有男精女乳。

    [176] [教会关于“天使”的观念] 天使没有性别。见《路加福音》(20∶34-36):“耶稣说,这世界的人,有娶有嫁。惟有算为配得那世界,与从死里复活的人,也不娶也不嫁。因为他们不能再死。和天使一样。既是复活的人,就为神的儿子。”

    [177] “无罪性”作为基督的人性。布赖特施耐德的《教理神学手册》II§136。

    [178] [教理神学的在基督人格方面的定性] 参看《使徒信经》,之中在言及基督时有:“我信耶稣基督……因着圣灵成孕,从童女马利亚所生。”也参看《奥斯堡信条》第三条:“我们教会又教导人:道,就是说,上帝的儿子,从有福的童女马利亚腹中取了人性,所以有神人二性,无可分开,联合一个位格之内:就是一位基督,真上帝真人;从童女马利亚所生,真真实实受了活,被钉在十字架上,死了,葬了,使天父向我们复和,且不独为人的原罪,也为人一切本罪作了供献。”另外也可参看布赖特施耐德的《教理神学手册》对教理神学的概括。

    [179] [基督在所有各种人类的诱惑中被试探] 指《希伯来书》(4∶15)中说及基督:“我们的大祭司,并非不能体恤我们的软弱。他也曾凡事受过试探,与我们一样。只是他没有犯罪。”

    [180] [他经受住了所有诱惑] 参看关于耶稣在荒漠里受诱惑的事情。《马太福音》(4∶1——11)。

    [181]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德语:Heiterkeit(欢悦性)。

    [Heiterkeit] 德语:欢悦性。黑格尔将希腊宗教称作Die Religion der Schönheit(美之宗教)。在《宗教哲学讲演》中说:“Diese Religion hat überhaupt den Charakter der absoluten Heiterkeit”(这宗教在总体上有着绝对欢悦性的特征)。另外,在他的Gymnasial——Reden中他谈及了希腊的这种忧郁的欢悦性,认为它是在自然的第一天堂之后的第二天堂。

    [182] [以六千年前] 见前面的关于“六千年前”的注脚。

    [183] 仿宋体处在丹麦文版中是德语:Heiterkeit(欢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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