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五鬼四怪（第3页）

&0t;回去问问花生大士，&0t;蛇尾般冰凉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0t;愿意每天给我提供一个死囚吗？&0t;他忽然前倾，一缕黑垂落额前，&0t;记住&0t;吐字时舌尖若隐若现，分叉的尖端一闪而过，&0t;要活的。&0t;

玉筷夹起那片可疑的肉，送入薄唇之间。

&0t;现取现吃&0t;咽下食物后，他满足地眯起眼睛，&0t;才够鲜甜。&0t;

屋外忽然传来竹叶剧烈的沙沙声，仿佛有无数长虫在同时游动。

李忠的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而蛇郎君只是优雅地擦拭嘴角，苍白的脸上始终挂着那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得体微笑。

「蜈蚣叟」的住处堆满了瓶瓶罐罐。

老人背部长着数条蜈蚣般的附肢，正在调配某种药剂。

&0t;滚出去！&0t;他头也不抬地怒吼，&0t;老夫的神力是用来培育蛊虫的，不是送死的！那些北方蛮子有什么好怕？等他们染上我的瘟疫，自然就会咳咳该死，这具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0t;

使者还想劝说，一条蜈蚣突然从房梁掉进他衣领。

他尖叫着拍打衣服，老头出了沙哑的笑声。

白虎城外。

「蟾大师」盘坐在城郊沼泽中央的巨石上，肥硕的身躯布满毒腺。

&0t;战争？杀戮？&0t;他鼓胀的喉结动了动，&0t;众生皆苦，何不放下屠刀？告诉花生大士，若他愿意来听我讲经三日，我便考虑他的请求。&0t;

使者站在沼泽边进退两难，突然脚下一软，现地面变成了吸人的泥潭。

&0t;啊，忘了告诉你，&0t;蟾大师眯起突出的眼睛，&0t;这片沼泽会吞噬心怀杀念之人。你刚才是不是想着怎么强行把我带走？&0t;

白虎城的一间赌坊内，一个少年正在玩骰子。

&0t;神力？我哪会什么神力？&0t;那少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面前手拿诏书的使者。

赌坊打手们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0t;你找错了啦，大人。&0t;那名叫「壁虎儿」的少年笑嘻嘻地把赢来的钱塞进怀里，&0t;就算真有神力，我为啥要为那些从不关心我们的贵人卖命？不如多赢点钱，城破时好逃命呀！&0t;

五份回禀摆在花生大士案头，每份都沾着不同的污渍——毒液、血迹、泥浆和赌场的胭脂。

花生大士听完五鬼使者的汇报，脸色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

&0t;罢了，本就不该对那些邪修抱希望。去请四怪吧，但愿他们中有人愿意出手。&0t;

城郊之外。

云雾缭绕。

一座白玉雕栏的庭院静静伫立，四周樱花纷飞，却永不凋零，仿佛时间在此停滞。

使者踏入院中，脚下青石铺就的小径纤尘不染，两侧落樱如雪，却无一片沾身。

微风拂过。

花瓣轻盈盘旋，似有灵性般避开他的衣袍，只在他眼前铺开一条通往庭心的路。

院中。

一位银如瀑的女子正低眉抚琴。

她的丝在阳光下泛着月华般的柔光，长及腰，如银河倾泻。

女子身着一袭素白长裙，衣袂无风自动。

袖口与裙摆绣着极淡的银纹，若不细看，几乎与云雾融为一体。

&0t;请回吧。&0t;

她的声音清冷如寒潭映月。

“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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