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编

奥亚彭世洛弃象而逃，其骑象玖晒加沃被抓获。奥亚尤格拉亦骑马逃跑，其骑象德雍宋被捉。在缅军追击下，阿瑜陀耶军伤亡甚众，缅军俘获许多象马士卒。勃印囊命召回缅马军，直至天黑才返回。

    瑞梯王听到枪炮声响，以为缅军战败，加速前进，午后到达驻地。勃印囊的3路大军将俘获之敌军官员及象、马、兵勇、武器等献予缅王。瑞梯王当晚在帐前召明耶底哈都、德多达马亚扎、勃印囊等缅、孟、掸各族文武官员议事。缅王问道：“朕曾派耶约达传令，遇有敌军时，待朕驾到后再开战。为何破坏了朕的部署？”勃印囊奏道：“臣等遵王命将象、马、兵勇等布好阵地，正等候吾王陛下之时，敌军来到。臣命耶丁延等5支军队从左侧，命苏勒宫恩等5支军队从右侧迎战。臣见到左、右两军只从侧面迎战，怕旁人误以为臣并非因遵王命行事而是胆怯之故，故臣宁冒被斩首之险，不甘受人耻笑，自作主张与敌交战。”缅王听后道：“此事确实有违朕令，但卿处理得当，朕岂有责卿之理！”遂赐勃印囊4面金边额带、镶3圈红宝石之冠、嵌红宝石之槟榔盒、咸茶盒、带盖饮水瓶、金伞4把、绒质飞檐形朝服、御用红宝石手镯1副、红宝石指环、御用带宝座之全套多宝象鞍、御马等。因勃印囊之子泽亚底哈年方13岁就骑象助父打败奥亚勒宫恩玛，缅王喜之，特封其号明耶觉苏瓦，并赏赐金槟榔盒、咸茶盒、带盖饮水瓶、金铜合金痰盂、金伞1把、圆形金杯。此外，又一一酌情赐赏众得胜有功之臣以槟榔盒、壶、痰盂等用具器皿及州县等食邑地。只收缴了象、马、枪炮等战利品。各人所获奴仆、牛马、金银、衣物等均归个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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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关于（218）与（219）两节中所述缅泰战争情况，泰国史中亦有记载。“（拍昭节甲拉博拉差特叻）皇于登极（公元1547年）半年内，屡遭缅军侵境，又与柬埔寨作战，但终无患。旋缅王仍怀侵泰之念，竟下谕臣属，动员卅万兵比上次犯泰兵员多至十倍，浩浩荡荡侵入泰境。……皇御驾领大军出城迎敌。……泰军方面见皇后阵亡，军心发生影响。反之，缅军乘势向泰方攻来，泰军大败。各炮台纷纷为缅军所占。泰军退守城中，以待援救。缅军已破中坚阵的披耶节基营，又踹向皇的殿后阵，泰军伤亡甚惨重。幸皇情急智生，于待援中，暗喻示一小支军以帆船载大炮，绕出河面，向缅军侧方轰击，缅方亦死伤甚众。时雨季将来临，缅王恐雨季行军不便，粮食不继，乃下谕班师。缅王知彭王必发兵来追乃下谕殿后阵防范追军。缅军由猜纳退奔时，彭世洛王拍吗哈探吗拉差即领军追来，向缅军追击。拍拉默萱及拍欣他特叻二皇子，也领兵追来。泰缅军又一次混战，泰军再大败。二皇子且作阶下囚。皇以二皇子被掳迫得致书缅王求将二皇子放归。缅王亦慷慨即将二皇子释放，向皇索形色优良的象二头，惟缅兵与蒙兵欲携象返营，被二象追刺，不能予制服，缅王乃下谕璧还泰。”见《泰国古今史》第22－23页。

    （219）瑞梯王与一不应结交的洋鬼子为友致使明君失道

    缅王各方安排停当之后，又与众将官商议：“如今已战胜阿瑜陀耶发来之3路大军。朕是继续进军阿瑜陀耶呢，还是去攻打格曼拜、彭世洛、道格岱诸镇为好？”摩诃基奏道：“上次阿瑜陀耶王来犯，大败于亚扎登地区。阿瑜陀耶王翻身落象步行逃走才得活命。我方俘获阿瑜陀耶王子、王弟及大批官兵、象马，对方伤亡损失惨重。今番又连同乘象一起抓获阿瑜陀耶王之驸马，还俘获不少阿瑜陀耶官员，许多巨象、壮象。损兵折将伤亡甚大。如今阿瑜陀耶上至国王，下至全境都惊魂未定，恐惧万分。若现在去攻易如反掌。”接着苏勒宫恩、德门耶丁延等亦奏道：“锡当侯摩诃基所奏极是。”卑谬王德多达马亚扎奏道：“众位所奏言之有理，但阿瑜陀耶城不比一般城镇，四周有护城河围护，城防极为坚固，并备有许多大炮，兵将象马众多。河上尚有葡萄牙兵船只防守，过去从未被人攻破过。敌方肯定固守该城无疑。吾等若不能在短期内攻下该城，则便要建围城工事，长期围困，费力极大。旷日持久，军粮便将匮乏。要去远处寻粮，又会遭敌军阻击，只能就地而待。臣以为此次还是班师回京。陛下亲征上缅甸一带的阿瓦、实皆及掸邦地方。待组成孟、缅、掸族联合的强国再去攻打，何愁阿瑜陀耶不克？”南达丁坚奏道：“德多达马亚扎所言极是。但臣以为阿瑜陀耶两次来犯均大败，连阿瑜陀耶王宠爱之王子、驸马、王弟皆被俘获。阿瑜陀耶王此次必以美言求和，如不来求和，那么现在仍有时机可去攻打格曼拜、道格岱、彭世洛等城镇。连阿瑜陀耶的王子、驸马、王弟都敌不过我，这些城镇的诸侯哪里还敢和我们交手？攻克这些城镇后便可派适宜的官员固守。为了筹集军粮，应乘此雨季种下一茬粮食；并在格曼拜制造运粮船只，安排就绪后返回京城，下一次一举攻打阿瑜陀耶城，那时岂有不克之理？”

    勃印囊赞成南达丁坚所奏。瑞梯王说：“此计甚善。”遂将缅军调向攻打格曼拜。格曼拜侯闻瑞梯王率军来攻，不敢据城抵抗，率部逃入山林。缅王进驻格曼拜，并调兵遣将，准备象马武器要去攻打道格岱、彭世洛诸镇时，阿瑜陀耶王派2名使臣来下求和书。

    书中写道：“称之为堕罗钵底的阿瑜陀耶城主比亚达底亚扎叩奏陛下，闻缅王陛下驾到，按情理应乘象单骑交战，却部署象马兵将以待。实则因陛下系洪福之主，卑臣不敢与陛下单骑抗争，只派子、婿、弟等迎战。但他们却连洪福无量陛下之将士亦敌不过，败下阵来。陛下如能宽大为怀，放卑臣子、婿、弟归来，臣将每年贡奉战象30、白银300（缅斤）并交出德林达依船只赋税收入。现奉献比亚基、比亚艾象为礼。同时，奉送各种红绿绒、呢、优质布匹、粗细裙料、各色香料等礼品。”

    瑞梯王听了阿瑜陀耶王求和书后，便称赞南达丁坚有远见。当场将手上佩戴的手镯、指环及母象一头赐给南达丁坚。并立即召回将派往道格岱和彭世洛的部队。缅王召见阿瑜陀耶使臣说：“既然阿瑜陀耶侯已立誓向朕称臣纳贡，那么一言为定，朕系信佛修身之王。”然后遣来使回阿瑜陀耶。阿瑜陀耶王听了使臣报告缅王回音后立即选了披戴金色象鞍象套的比亚基、比亚艾象2头；带装饰鞍座的上好壮象2头，并各色礼品等，派阿瑜陀耶王之弟奥亚彭世洛和奥亚德温克劳代表阿瑜陀耶国王向瑞梯王献礼并宣誓效忠。瑞梯王收礼后便命阿瑜陀耶王弟奥亚彭世洛和奥亚德温克劳行宣誓效忠仪式。后缅王释放了在作战中俘获的阿瑜陀耶王子、驸马、王弟。并赐他们穿戴完毕，召到帐前。赐阿瑜陀耶王子以八角金槟榔盒、嵌3圈红宝石的金饮水瓶、嵌红宝石的咸茶罐、嵌红宝石的金痰盂、佩嵌红宝石象鞍象套的壮象1头、金鞍套的母象1头、金伞4把、鼓9只、银唢呐2把、银喇叭2把；赐阿瑜陀耶王弟六角金槟榔盒、嵌一圈红宝石的饮水瓶、嵌一圈红宝石的咸茶罐、嵌一圈红宝石的金铜合金痰盂、壮象1头、带金鞍套座的母象1头、金伞2把、鼓7只、银唢呐3把、银喇叭3把；赐阿瑜陀耶王驸马三角槟榔盒、嵌1圈红宝石的冷水瓶、嵌1圈红宝石的金铜合金痰盂、壮象1头、带金鞍套座的母象1头、金伞2把、鼓7只、银唢呐3把、银喇叭3把。此后举行了宣誓效忠仪式。并将赐予阿瑜陀耶驸马相同的物品赐给前来参加宣誓效忠仪式的阿瑜陀耶王弟奥亚彭世洛；赐赏另一王弟奥亚德温克劳以金盖碗、咸茶罐及全套马鞍銮等礼品。对俘获的其他阿瑜陀耶将领亦一一按名位大小分别赐赏各种饰物、用器等。并释放全部阿瑜陀耶战俘，令全部返回本国。2天后，缅王大军按各部先后，沿达郎一线班师回朝，留下不堪长途跋涉的老弱兵将象马交毛淡棉侯彬尼亚乌安置。缅军自毛淡棉出发，于缅历1月3日（公元1549年2月28日）回到京都汉达瓦底。

    不料如此有德有才的英明君主竟与一个不应结交的洋鬼子————葡萄牙人结交为友，使明君失道。这个洋人的事如下：贝萨律王 注 命其侄————一个洋人领轮船7艘、古囿船100艘去攻亚齐。亚齐王亦以轮船、古囿船等还击。贝萨律王侄战败，带了古囿船10艘、300名部下来到莫塔马港码头。莫塔马侯抓住了贝萨律王侄及其300名随从交缅王。瑞梯王见其外表文质彬彬，心甚怜之，就赐其良好住所居住。一天缅王出外打猎，命洋人同往。在森林中，将玉兰花朵放在靶标处，命洋人射击。竟每射必中。于是缅王对他倍加宠爱，赐一宫娥与其婚配，并赐其官位。该宫娥与其混熟以后，学了洋人烹调法。各种西洋食物做工颇精，经常献予瑞梯王享用。此外还自制易醉葡萄美酒献给缅王。这种酒，味道甘美，缅王十分喜爱，于是召洋人进宫，唤其一旁陪同进NC174。时间一长，洋人还自己动手制酒，并在酒内调入蜜糖。喝此酒后，缅王性格变得极其反常。常常将某甲妻许配给某乙；而又将某乙妻许配给某甲，处理事物常荒诞不经。若有人被诬搞阴谋，缅王也不加调查，叫来就杀。长此以往，勃印囊也感到这些举止与一个君王太不相称，遂常进言谏劝缅王改此恶习。缅王却道：“朕已与酒为友，国事交付王兄，由王兄处之，勿再谏朕，朕只愿在宫中享乐也。”缅王很少上朝，有时根本不上朝。勃印囊便安排好在内宫侍奉的王公贵族，自己亲自侍奉圣驾，不离左右，常至深夜两三更。等缅王熟睡后，命亲信官员留在一旁侍候，自己方回府邸。天刚亮，在瑞梯王未醒之前便又入宫审理国事。

    由于他不离御驾左右，亲自侍奉，并由他处理朝政国事，许多有王命要斩的无辜官员被保护下来，保全了性命，除非勃印囊不知道的才被杀。因此，孟、缅、掸各族官员们在一起商议，对勃印囊纷纷进言道：“如今朝政混乱，国家不宁，不如把圣上妥善安置后，请您————王兄洪福之主登基称王，吾等皆愿效忠。”勃印囊答道：“诸位大人，吾等蒙受圣恩，有尽忠之责，方才一番言语除吾之外勿再与他人说。一切种智佛祖也曾教诲说：‘无德之人即便在世百年，亦不如正直之人生活一日。’本官还要向瑞梯王陛下进谏，要陛下回心转意。陛下若不采纳，吾与诸位仁兄也只能辅理朝政，不应提出其他不当之议。只要有本官在，各位仁兄大人就不必担心你们的事情。请诸位各自安守采邑封地。”众官员听罢，皆不敢再言，叩拜后默然不语。勃印囊又说道：“吾王陛下若因前世恶业报应，今世精神反常，如此疯癫下去，有吾等辅理朝政，纠正偏差，国家还会发生动乱吗？”众官员道：“一切靠王兄作主。”勃印囊自该日起，更加精心操理国事。并给贝萨律之侄一艘轮船，若干金银钱财，遣其返回本国。

    缅历910年（公元1548年）勃印囊父东吁王明耶底哈都去世。缅王封其次子号底哈都，为给杜摩底侯。当时，众大臣奏道：“王兄勃印囊只封为莱谬侯，太不够了，还应加封给杜摩底城。”缅王手指王兄道：“勃印囊将是朕之替身。”《摩诃乌巴亚扎埃钦》 注 诗中曾记载：缅王对底哈都亦以“美弟”相称，非常器重，故赐底哈都以给杜摩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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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Peissarit，此人是葡人似可肯定。但情况尚不明，需进一步查考。

    [2] 缅东吁王朝德右侯丁克亚于1560——1592年间写的一首诗。

    （220）还俗僧人德门陶亚马 注 谋叛瑞梯王

    缅历911年（公元1549年）有一僧人，原系彬尼亚仰未登基前所生之子，在兹育埃翁镇为德族武士首领举行的葬礼上聚众议事。又到丁因集合了地方头人等。他在大光达拉地区还俗。还俗后，在介包佛塔宣誓举事，自号德门陶亚马。并纠集许多象、马、兵勇，水陆两路攻打马高，驻守下来。缅王获奏报，即命勃印囊部署象马各军先行。勃印囊遂命兹育埃翁侯王弟底里觉廷、德敏东侯王弟南达约达、渺米亚侯彬尼亚劳、勃生侯德门比亚德迈、班果侯彬尼亚恩达、达拉侯底里泽亚瑙亚塔、直柳漂侯德门耶丁延、温谬侯德门丹莱、阿叟侯德门埃巴耶、开榜侯德门丹杰、达耶瓦底侯乌兹那等11支兵马，共有战象200、骏马3000、士卒60000出征。大军抵马高，遇敌军后，南达约达骑名为耶妙苏瓦的大象与之交锋。德门陶亚马先头部队败阵。缅军将士个个奋勇当先，疾驰战象，势如破竹，打败敌军。德门陶亚马收集残部向西撤退。敌军残部从水陆两路攻打丁因。丁因侯南达觉廷此时正在汉达瓦底，故敌军得以占领丁因，并固守城内。缅王得知后便道：“惟有勃印囊出征讨剿，方能成功。”勃印囊奏道：“目前叛匪在边远地区到处作乱，其势颇大，处理此事的确甚为棘手。但要臣远离陛下出征又确有困难，如何是好？”缅王闻叛匪力量颇大便道：“派谁出征都不能顺利平息祸乱，只有王兄才能成功。朕身边尚有东吁侯底哈都、莫塔马侯苏勒宫恩、德门绍突 注 等人，还是王兄早些出征为好。”

    勃印囊不好违旨，便安排了王弟底哈都、苏勒宫恩、德门绍突等留在缅王身边侍奉，安排兵力出征丁因。向丁因进军的各路人马有：王弟南达约达、乌兹那、德门耶丁仰、王弟底里泽亚觉廷、底里达马拉、底里泽亚瑙亚塔、德门比亚德迈、德门丹杰、南达觉廷、德门佐格拉、南达丁坚、德门丹莱、德门巴仰、彬尼亚恩达等各领一军。随后由勃印囊亲自乘坐7肘尺高的金座金鞍大象乌布萨塔殿后。命南达丁坚为大军统领，泽亚巴拉为监军。并派赖威耶傣、赖亚耶傣、杜因约达、德瓦都亚等率领4支马军。大军总计19支人马，共有战象200、骏马4000、士卒80000。抵丁因，兵分3路进攻。德门陶亚马的兵勇虽多，但象、马、武器短缺，一战即败。德门陶亚马收拾残兵向西部边境逃窜。勃印囊收复丁因，得胜告捷，率19支人马驻于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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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Smim Htaw Rama，旧译：斯弥陶。

    [2] Smim Sawhtut，旧译斯弥修都。

    （221）瑞梯王遭左刀卫刺杀身亡勃印囊灌顶登基

    瑞梯王在缅历911年11月（公元1550年1月下旬至2月中旬）时，经学者占算时运不佳，宜出门禳灾。便率战象100、骏马2000、士卒40000从汉达瓦底出发搬至班德瑙营地居住。命东吁侯底哈都驻守汉达瓦底。又因明摩诃去世，便将锡当赐给了德门绍突。命德门绍突和苏勒宫恩留在身边，昼夜侍卫。又封德门绍突两个兄弟为左右刀卫。瑞梯王在班德瑙行宫住了约有一个月，又搬至若开营地。

    在若开营地居住时，听信了锡当侯德门绍突之言，说是东边格达地区有白象出现。便驾临格达，在一个英国教堂附近将卫队驻下休息。缅王对苏勒宫恩道：“朕今日要捕捉白象，快去莫塔马集合将士们。”即命苏勒宫恩去莫塔马。苏勒宫恩多次奏道：“是勃印囊临行嘱咐，命臣不得离开陛下。”缅王却道：“朕身边已有德门绍突，卿去无妨。”苏勒宫恩不敢违抗圣旨，便去莫塔马。在苏勒宫恩离开圣驾之后，锡当侯德门绍突早已与其兄弟左右刀卫商量停当，于缅历912年2月16日（公元1550年5月1日）水曜日深夜3时，趁瑞梯王熟睡之际，左刀卫用自己守卫的御刀刺杀了瑞梯王。据说王头断后滚到了龙床之下，拂晓看时，头颅栩栩如生，仍在眨眼，直到午后一时才停止不动。佐比加仰大法师得知此事之后便预言：“孟人终究不能统治汉达瓦底全国，缅甸人将会全部控制汉达瓦底。”法师并要求妥善火化缅王尸体，将其遗骨置放于金罐之中埋于洁净之处。

    瑞梯王诞生于缅历878年2月16日（公元1516年4月16日）水曜日，15岁登基，在位20年，享年35岁而崩。锡当侯德门绍突谋杀缅王之后，又一一捕杀缅王周围的王裔贵族及亲信官员。有的逃往汉达瓦底，有的逃往东吁，有的则逃往莫塔马。德门绍突接管了缅王所率象马兵勇，命自己的心腹知己大臣们举行宣誓仪式，自称德门晒格沃，进入锡当城称王。后再到汉达瓦底称王。瑞梯王驾崩后，有一贴身亲信官员杜因底哈逃出军中，带8名部下，划一小船渡江到马伊宋地区，于深夜3时许到达汉达瓦底。杜因底哈将事情原委告知勃印囊王妃，王妃便修书一封，仍派杜因底哈送信至夫君所在达拉镇。勃印囊之弟底哈都集中了汉达瓦底的象马兵勇，以及愿跟随他的官员们，急向东吁而去。把东吁城的护城壕堑、城墙工事修筑好后，自称明康，宣告独立。德门绍突自封为德门晒格沃后，在锡当住了一个半月，听说底哈都已从汉达瓦底到了东吁，便率兵进驻汉达瓦底，进宫称王。卑谬王德多达马亚扎也自名德多都，宣告卑谬独立。德叶、美德、色固、色林、邦林、垒盖、布坎艾、辛咕、色雷、蒲甘、鄂达耀、杜云岱、皎勃当、勃特纳果、东敦等城镇也都纷纷各自据守城池，孟三邦也各自独立。

    勃印囊从王妃派来的送信人杜因底哈处得知详情后，便把在达拉的缅、孟、掸族众官员召来商议。有的说：“应迅速出兵汉达瓦底，并以该地为据点。”有的说：“应将住在汉达瓦底的王妃接出，以达拉城为据点。去攻汉达瓦底和室利差呾罗等地。”此时，有一个名叫仰昂勃卢的大臣说：“今日之国，犹如一捆竹子散了绑绳一般七零八落。孟、缅、掸族各邦纷纷各自为政。现在我们所在之达拉城仍为孟人地区，而孟人的实力如同不敢触动的蜂窝一般。相比之下，我们缅甸人力量太弱。故应召孟族的大臣赐封大光、达拉、直柳漂、古突、兴实塔、莱等城镇，赐封诸侯宣誓仪式之后便应进军您父王的京都给杜摩底。”王兄勃印囊遂同意此议。为孟族大臣们举行宣誓效忠仪式后，把西部一带的城镇一一赐封给他们，然后召集兵马，经大光进军给杜摩底，昼夜兼程。

    到达德努道、马高。由此并不进汉达瓦底，而是朝达炯当来。在达炯当，德门晒格沃派彬尼亚德拉拦住缅军阻击。但缅军并不反击，继续前进，这好有一比：统辖3000座山林的狮王在兴高采烈之时，虽有狐狸、榕犬 注 等发火吼叫，前来寻衅，狮王毫不介意，威风凛凛，岿然不动。勃印囊大军不理会阻击的敌军，仍然前进。到达欣克内时正遇上王妃带了随从乘金轿从汉达瓦底来。从王妃处勃印囊才详细知道了其弟底哈都已自称明康占据东吁为王。勃印囊大军在欣克内停留3天又继续前进。在离东吁约20英里远育瓦迪基以东的空旷地上驻扎下来。观察军营的位置，只见东依榜朗河，又与东吁城仅隔一小段距离，位置很好。在谋士们的建议下，便驻营谬迪村。此时掌管朝服的官员孟人马达米、达炯侯比亚达巴、掸族官员皮亚萨等3人到达驻地后称要回去取妻室老小返回汉达瓦底。

    勃印囊将谬迪村命名为泽亚瓦底，并检阅象马。约两个月后，召见王弟底里泽亚觉廷，次王弟南达约达等文武官员议事。征求意见，是在原缅王部下尚未聚拢汇集之前就去攻打汉达瓦底呢，还是在此地备战屯兵，养精蓄锐之后再去打给杜摩底为好？有些官员建议先去攻打汉达瓦底才对；有些则认为应在此召集逃散的孟、缅将领官员，准备一段时间后去攻打给杜摩底为好。此时，一位名叫底里泽亚瑙亚塔的大臣奏道：“当前不能缓慢从事，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攻才行。王弟明康并非原驻东吁之人，也是临时驻守。在其未立稳脚跟之时应尽速攻取给杜摩底。”勃印囊赞同底里泽亚瑙亚塔所言道：“甚善。”便布置向东吁进攻。此时勃印囊忽得一梦，梦见一枝芒果树枝上结了5个芒果，采了一只最好的芒果吃了。勃印囊说此梦预兆：王弟虽自称“明康” 注 ，占据了给杜摩底，而自己却于梦中采食最上等之芒果，是必胜王弟，占领给杜摩底之吉兆也。

    此时，德门绍突从锡当来到汉达瓦底，进宫称王。但因群臣意见不一，约3个月后被废黜，又举莫塔马的德门陶亚马为王。当时在汉达瓦底的埃蒙德亚、山达约达、耶约达、杜因巴拉、达亚加木、德抱木、彬尼亚勃尤、埃木陶等人声称不愿做孟人之奴，带了妻小家人及仆从3000余人来投；东面莫塔马方面也有埃勃耶、宋德亚底、拜格敏等3人带了部下10余人及妻室家人1000余人来投；东吁的巴亚泽亚、象夫长巴拉觉、东吁卫士长、内宫卫士长等在瑞梯王驾崩后，明康向东吁进攻时便逃进深山躲藏，两个多月后才带领随从700余人来投勃印囊。勃印囊对来投的官员将领一一赐赏，宣誓效忠后都封了官职。

    向给杜摩底进军的部署如下：由赖亚耶傣、杜因勃拉各领1000骑兵为先锋。后面是底里泽亚觉廷、王次弟南达约达、幼弟明耶觉廷、王子明耶觉苏瓦、底里泽亚瑙塔、赖威勃亚、北城防官巴亚南达都、埃蒙德亚、底里达马亚、南达西都各领一军。最后是勃印囊亲自统率的大军。任命南达都为统领，亚扎德曼为监军。包括两支马军在内共13支人马，有战象200、骏马2000、士卒80000，从陆路进发。水军分4路进军，由亚扎勃拉、山达约达、亚扎丁坚、宋德亚底、泽别、巴亚丁坚6支大军组成。任命巴亚丁坚为统领，达亚加木和东吁卫士长为监军。6支大军中，共有格杜伦锦船130、劳加、皎雷70、士卒6000，战船上载有攻城大炮。

    水陆两军部署完毕后，于缅历912年6月17日（公元1550年8月28日）火曜日向给杜摩底进发。抵给杜摩底时，命王弟底里泽亚觉廷、幼弟泽亚南达、赖威勃亚、底里泽亚瑙亚塔、巴亚南达都等5支部队率战象60、骏马700、士卒25000在谬基地区包围之；又命王弟南达约达、埃蒙德亚、南达丁坚、底里达马亚、南达西都等5支军队率战象60、骏马700、士卒25000在盖林地区包围。于是水陆两路将给杜摩底团团围住。明康王为了不致被包围，多次出击，未果。形成包围后，城里人处于困境中。围城4个月许，城内官吏纷纷逃出投诚归顺。缅王对来投的官员一概不予追究，令其宣誓效忠后封予官职。在此举影响下，城内官吏都来投奔围城缅军。于是，城内官吏大为减少。在官吏都逃走后，东吁王明康惊恐万状，便请其父的法师到城下求降，提出只要不动其财产，保全其性命便可。勃印囊对法师道：“在王弟瑞梯王驾崩以后，只要吾等弟兄五人团结一致，镇守汉达瓦底，任何敌人皆无计可施。但底哈都却打错了主意，致有今日之乱，他干了蠢事铸成大错。但念他是吾亲弟，不忍加罪于他。吾既已称王，他可以受吾恩惠做吾下属。”于是事情完满解决，缅历912年11月7日（公元1551年1月13日）日曜日战事结束。缅王令击鼓鸣锣，通知得胜缅军不得抢掳城池。然后让给杜摩底城众官吏宣誓效忠后分封官职。全国平定，建临时皇宫，并举行灌顶登基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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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一种犬类。

    [2] 意即：诸王之首。

    （222）获白象之主称号的勃印囊

    白象之主之情况如下：东吁王明康艾的孙女格耶纳瓦底公主嫁给当克明基，生子南王明耶底哈都、女玛瑙哈两人。彬牙一象主之子五象主之弟甘尼瑙亚塔生子德勃因德道榭；德道榭之子德耶布翁尼亚；德耶布翁尼亚有3子：蒲甘侯德多、色林侯西都、东吁绝锡王。绝锡王的长女与当克明基之子明耶底哈都婚后生女达马黛维公主，子白象之主、莫塔马王明耶西都、卑谬王德多达马亚扎及夭折一人等姐弟共五人。绝锡王长女死，小妹又被封为王妃，生子东吁90万之主明康王及次子阿瓦王德多明绍二人。（以上情况与德瓦富翁之子所撰《简史》相符。）缅王加冕后封其弟底里泽亚觉廷为明耶西都；赐八角槟榔杯、咸茶罐、饮水瓶、嵌3圈红宝石的金痰盂、金伞4把、金象舆、金马鞍套、抬轿、皇鼓9只、银唢呐金喇叭各5把。封其弟南达约达为德多达马亚扎；赐八角槟榔杯、咸茶罐、饮水瓶、嵌2圈红宝石的金痰盂、金伞2把、金象舆、金马鞍套、抬轿、皇鼓5只、银唢呐银喇叭各3把。仍封王弟底哈都号明康；赐其六角槟榔杯、咸茶罐、饮水瓶、嵌2圈红宝石的金痰盂、金伞2把、金象舆、金马鞍套、抬轿、皇鼓5只、银唢呐银喇叭各3把。封王弟泽亚南达的明耶觉廷；赐其槟榔杯、咸茶罐、饮水瓶、金痰盂、金伞1把、金象舆、金马鞍、皇鼓5只、银唢呐3把、银喇叭2把。各王族、各大臣均有适当分封。并将许多分封邑地、金银、布匹一一封赏给象马兵勇。在原来临时行宫的位置上建造了有40座寺庙环绕的大寺院献给大法师达德马固育。还布施了红色的扇、伞等僧用物品。并对德拉泰双塔从塔顶伞直到塔基全部贴金。

    缅王在给杜摩底稳定住自己地位以后，便召集王弟、王子、众大臣商议：“现在是攻打汉达瓦底，或攻室利差呾罗，还是试探攻打罗陀那补罗好呢？”有的大臣主张：“由缅王坐镇给杜摩底，而由王弟、王子对阿瓦作试探性的攻打”；有的大臣主张：“要在汉达瓦底尚未稳定之前便去攻打为好”。此时，南达西都奏道：“如今给杜摩底已经到手，在给杜摩底有孟、缅、掸族各方面力量，而其中就缅族力量来看相当单薄，必须聚集加强缅族力量。而汉达瓦底是由孟人控制，孟人势力很大，故而宜先征服室利差呾罗。时间一久，恐卑谬侯德多都诡计多端，另找靠山，到那时事情就更难办了。”

    缅王赞同南达西都所奏，便安排部署向室利差呾罗进攻。军队部署如下：以赖亚耶傣、亚扎德曼、杜因勃拉、赖亚约达、赖威耶傣等5支马军为先行；其后为王弟明耶西都、王弟德多达马亚扎、王幼弟明耶觉廷、底里泽亚瑙亚塔、南达西都、底里达马拉、埃蒙德亚、宋德约达、赖威勃亚、南达觉廷、内谬觉廷等所率各部大军；最后是缅王所率主军。任命德榭觉廷为统领，亚扎约达为监军。共17路人马，有战象250、骏马3000、士卒90000，于缅历912年1月2日（公元1550年3月19日）金曜日向室利差呾罗进军。令王子摩诃乌巴亚扎、王弟明康、巴亚丁坚和众多象马兵卒在给杜摩底驻守。

    缅王大军到达室利差呾罗城下，多次攻城，但敌方城防极严，武器众多，且有水军开炮助战，缅王大军损失严重，只得退到离城较远处。于是缅王降旨道：“今日朕等虽多次攻打卑谬城，均未成功。吾等士兵皆疲乏不堪。现朕欲转而攻打美德、德叶等上缅甸一带城镇。待上缅甸一带被征服后再水陆两路攻打室利差呾罗。”王弟德多达马亚扎奏道：“此计甚好。”于是缅王调转军队向美德进攻。美德侯明耶觉廷、垒盖侯巴亚约达、马龙侯巴亚丁坚、色固侯赖威约达、马伯侯原文误印为鄂伯侯，查前后文均无此名，再查旧版《琉璃宫史》与《缅甸大史》皆写为马伯侯，更正之。、敏贡侯、敏东侯、岱达侯、明达侯等都携子女、良象骏马来献。缅王对来投诸侯命宣誓效忠后一一分封。加固了美德城防，留下王弟德多达马亚扎、王幼弟明耶觉廷、色固侯、色林侯、末龙侯、马圭侯、品达侯、勃莱侯等强兵驻守美德。缅王于缅历913年4月17日（公元1551年6月19日）水曜日返回给杜摩底城。抵给杜摩底约1个月，卑谬德多都的部下一名叫亚扎玛瑙的官员逃离卑谬来到给杜摩底。

    缅王便召亚扎玛瑙来问，来者奏道：“在卑谬的众官员对德多都说：‘缅王乃是洪福英明之主，就是在瑞梯王在位时，他也为缅族、掸族大臣们所信服，现在这些人都在为其效忠。他的下属将相都是舍命保驾之臣。现今他又征服了上缅甸和下缅甸一带许多城镇，成为一强国，我们也不如投降为好。’而德多都却说：‘你们以为我会投降么？我将据城力守。如抵抗不住，我也要带领10000士卒，骑上我的大象那伽瓦拉，冲破重围，沿乌迎布一线向若开进军。’他的部下正在意见分歧之中，陛下不如及早攻打，定会马到成功。”缅王见此分析也还在理，于是决定立即部署部队攻打室利差呾罗城。军队部署程序如下：赖亚耶傣、杜因勃拉、赖亚约达、杜因觉都等4支马军为先行；其后是东吁王明康、南达西都、底里达马拉、埃蒙德亚、底里泽亚瑙亚塔、德榭觉廷、南达都利亚、南达觉廷等人所率各部人马；再后是缅王大军。以亚扎丁坚为统领，南达都为监军。包括4支马军在内共14支人马，有战象250、骏马3000、士卒90000。命王弟明耶西都和王太子乌巴亚扎驻守给杜摩底。缅王大军于缅历913年6月21日（公元1551年8月21日）木曜日进攻室利差呾罗。

    缅王命在美德镇的王弟德多达马亚扎、王弟明耶觉廷等也与上缅甸诸侯一起举水陆兵勇共同进攻卑谬。到达后，缅王将大军驻在名叫汉末图的地方。而东吁王明康和底里泽亚瑙亚塔率领的2支部队未扎营驻下，径自去攻卑谬。在6月底（公元1551年8月底）深夜2时许，以苏仰宁大象冲破城之南门门闩，进得城内，直奔德多都住所，捉住德多都，押送到缅王面前。缅王道：“卑谬侯德多都，你不是不愿当朕之臣属，要去若开当若开王之部下吗？”于是缅王命斩首正法。缅王后来又颇有悔意。在占领室利差呾罗全城后收降了卑谬全城官吏百姓，命宣誓效忠。

    之后，缅王赐王弟德多达马亚扎以王用仪仗、金伞4把及皇鼓，封其为卑谬王。对王弟明康王也大加赞赏，将自己佩戴的红宝石手镯1副、红宝石戒指、自己穿戴的飞檐形皇服及金伞4把赐给他。并分别将仪仗、乡镇等论功赐赏给获胜的将官们。达耶瓦底侯乌兹那、直柳漂侯德门耶丁延等也携带礼品、武器等来投缅王。缅王在室利差呾罗住了10余日，将各方面安排停当后便继续向色雷、布坎艾、蒲甘等城镇进军。尚未到达上述城镇之前，色雷侯、布坎艾侯等便带了良象骏马、子女等来至驾前。只有蒲甘侯与缅王的先头部队交战。缅王到达后，便以水陆两军攻打蒲甘。蒲甘侯的援军阿瓦及布坎艾的士兵纷纷逃走，蒲甘侯也怕丢了性命，遂带大批礼品武器来向缅王投诚。

    占领蒲甘城后，废了蒲甘侯，封其舅父明西都为蒲甘侯。缅王以水陆两军攻打阿瓦。到达皎德龙后便作围攻阿瓦城的部署。正在此时，获悉汉达瓦底之军攻下缅王所属的欣克内城，兵勇正在逃散。缅王便从皎德龙撤军回到蒲甘，以木筏载运象马，沿水路顺江而下；又命陆路部队昼夜兼程赶回。到达美德后，命王幼弟明耶觉廷率领大批人马进军东吁。缅王大军顺江而下，到达室利差呾罗后部署从水路进军汉达瓦底。命美德侯、色固侯、布坎艾侯、达耶瓦底侯乌兹那、直柳漂侯德门耶丁延、王弟卑谬王德多达马亚扎率6支人马，以王弟德多达马亚扎为帅，带战船3000、小货船100、载粮船100、士卒40000进军。正在缅王作部署之时，在阿瓦称王的摩别那腊勃底因打不过实皆王西都觉廷，便带了子女象马等来投奔缅王。缅王怜惜他，仍将其原来受用之物赐回，任其享用。闻卑谬妙底丁佛塔及佛亭等遭火灾，便命修造3座佛亭。缅王亲自布施了自己佩戴的红宝石手镯、红宝石指环、御用咸茶罐、饮水瓶等。

    召来阿瓦的那腊勃底进军给杜摩底。到达给杜摩底后便迅速部署进攻汉达瓦底。进军程序如下：赖威耶傣、赖威南达都、南达西都、杜因亚扎、杜因勃拉等各率马军1000，以此5支马军为先行。此后是巴亚觉廷、德勒帕耶、达炯侯、南达都利亚、底里泽亚瑙亚塔、明摩诃、西都觉廷、德耶西都、南达觉廷、巴亚觉都、那当米亚、乌兹那等人所率各路人马。在王幼弟明耶觉廷的大军中任命巴亚仰达都为监军；王弟东吁王明康的大军中任命赖亚弁琪为监军；王弟明耶西都的大军中任命赖威约达为监军；王子摩诃乌巴亚扎大军中任命叟格德为监军。最后是缅王率领的大军。任命南达丁坚为统领，南达觉都为监军。包括5支马军在内共22支人马，共有战象400、骏马5000、士卒11万。缅王大军于缅历913年1月6日（公元1551年3月12日）日曜日从给杜摩底进军汉达瓦底。大军驻扎在克榜山附近的仰龙昂丁营地。后又驻扎在仰昂谬迪、昂丁达西、色安山等地。从给杜摩底到汉达瓦底一共驻营13处，每驻营一处都将该地重新命名。在到达亚德那驻营地时，底里泽亚瑙亚塔奏道：“统治罗摩迎国的德门陶亚马王有许多狡诈的臣僚，他们诡计多端，不能不防。宜将大军分为前后两路，先探明虚实才好。”缅王便任命乌兹那为5支先锋马军的统领，赖亚西都为监军，5支军马先行。在渡毛格斯努河时与德门陶亚马的先头部队遭遇。乘乌兹那渡河时便迎面痛击，敌军象兵众多，缅军兵勇只得后撤。孟王德门陶亚马亲自率领500余头战象来战。经乌兹那奏明情况后，缅王便铺开战线，部署了兵力。并命王弟明耶西都乘坐7肘尺高的装饰有金鞍金銮的大象亚德那比昂觉，打着白伞，周围由执金盾、金挡、金牌的兵卒簇拥着，左右各用象10头迎战德门陶亚马。缅王则骑在配有镶满宝石的象鞍座，名叫乌布萨塔的大象上，手执嵌红宝石的象鞭。象中座卫士是西杜因加都，象后座卫士是泽亚巴拉。在缅王骑象周围簇拥着执赤金长矛兵勇3000人，执金盾、金牌、金挡的兵勇各3000人，并有头戴金盔、身穿红服的执枪壮士400人跟随在缅王左右前后，缅王乘象左右还有身载1门小炮的象各15头，由青年将领们骑着随同前来。王弟明康王、王弟明耶觉廷等众官员将领也随同缅王铺开战线，簇拥而来。

    （223）德门陶亚马兵败

    此时，缅王象中座卫士西杜因加都奏道：“现正值德门陶亚马前来对阵之机，不妨派马兵去放火烧汉达瓦底城内房屋，使孟兵有后顾之忧。”缅王说：“此计甚妙。”便派赖威耶傣带左路马兵1000人从左面，赖威南达都率右路马军1000人从右面冲进城去放火。正在缅王派兵之时，德门陶亚马骑着名叫漆钦的大象，配着宝鞍，带着王室仪仗在武士兵勇们的簇拥下，急冲过来。王弟明耶西都首先冲上去迎战。但德门陶亚马见了明耶西都，并不与之对阵，却向着缅王驱象急冲而来。缅王见他猛冲过来，便拿起金水壶，口中祈祷道：“朕若真是个为佛门增光、为民受益的真命天子，愿即刻便能战胜德门陶亚马。”缅王祈祷完毕，将水洒于地下。顷刻之间，天色昏暗，电光闪闪，大地震动，天空群鸟噪叫着飞到缅王坐象之前。缅王手中所执金水壶也由手中掉落于地。缅王因手中金壶落地，心中不乐。见此情景，有一名叫德门巴尤的孟族大臣奏道：“陛下何不乘机就去迎战？打败德门陶亚马，陛下便是大地之主了。”缅王便驱象去战德门陶亚马。两象势均力敌，对抵许久。在两象格斗难解难分之时，缅王赶乌布萨塔象后退数步，再鼓足力气任其全力冲去。乌布萨塔的牙刺进了德门陶亚马骑象体中，敌象漆钦当场倒下。乌布萨塔的右牙断了约1肘尺4指之长。缅王以象鞭刺打德门陶亚马，使他背上落下多处伤痕。德门陶亚马部下德门泽别骑着名叫遂拉曼的大象来战缅王，又与乌布萨塔格斗。德门泽别的骑象不堪一击，当时倒地。德门埃那耶又骑着名叫比亚基的大象，打着白伞来战。王弟明耶觉廷便骑一名叫耶路林的发情公象与之交战。德门埃那耶的骑象弃阵而逃。这时缅方象、马、步军乘胜追击，孟族士兵败阵而逃。缅王俘获许多象、马、兵勇。德门陶亚马由象改乘马匹，匆匆搜集残兵，拟退守汉达瓦底。而汉达瓦底城内因缅王马军放火，全城一片火光，又有马军阻击，德门陶亚马遂不敢返城，向西落荒而逃。

    缅王打败德门陶亚马后便在抱岱佛塔的附近就寝，拂晓后才进入汉达瓦底城内。德门陶亚马逃走后，一些孟族官员便带了残剩的象马兵勇来投缅王。缅王对来归顺者一一赐赏后令其宣誓效忠，并授予官职。东部一带莫塔马地区的诸侯亦携带良象骏马、子女等来向缅王进礼，表示愿意臣服。缅王分别按名位授予封号和赏赐，仍派他们食邑原地。缅王又赐赏了与德门陶亚马作战中的有功将士，分别赐给他们封号、仪仗、用品、邑地等。赐王弟明耶觉廷嵌1圈红宝石的八角槟榔杯、嵌1圈红宝石的咸茶罐、饮水瓶、嵌1圈宝石的金伞2把、金象鞍座、皇鼓7只。缅王在汉达瓦底停留3日后，带领大队人马朝德门陶亚马逃走方向追去。德门陶亚马已经过直柳漂，逃往勃生。勃生侯德门比亚达迈见德门陶亚马带来众多人马，不敢不接纳他。缅王疾速向直柳漂进军，于2月7日（公元1551年4月11日）到达直柳漂以东地区。王弟卑谬王德多达马亚扎等水陆两军原本驻守在达拉，因缅王召集水兵，王弟便领兵经直柳漂向勃生进发。此外，缅王要求王弟卑谬王德多达马亚扎的水军也迅速进军勃生，令达耶瓦底侯乌兹那、美德侯明耶觉廷、东敦基侯那当米亚、品达侯德耶西都等率强兵镇守达拉城。于是缅王领陆路人马，王弟德多达马亚扎、德门耶丁延等率领水军同时向勃生进军。大军在到达离勃生城尚有1站路的时候，德门陶亚马从城内逃出。勃生侯德门比亚德迈便来迎接缅王，将德门陶亚马难以带走的战象100余头及武器等来献，并送来礼品。缅王大喜，即赐其彬尼亚劳之封号，并赏八角槟榔杯、咸茶罐、饮水瓶、金铜合金痰盂、象鞍座、金伞4把、镶金飞檐服、皇鼓7只、银唢呐3把、银喇叭2把。并赐其建造5间连房的金屋居住；允许其夫人在榜弁地方的住房可用镶金窗框，并赐两把金伞以及槟榔杯、咸茶罐、饮水瓶、痰盂等物。

    缅王在勃生逗留了一个月许，王弟德多达马亚扎、德门耶丁延等闻缅王已到达勃生，便绕过小河，昼夜兼程率领船队赶来。在德马加河上，因河水退潮，3只战船搁浅，此时正遇德门陶亚马，双方开战，3只战船皆被打沉。德门陶亚马击沉了船后，便来攻打驻守达拉城的乌兹那。乌兹那兵败战死。缅王得知此消息，便命王弟东吁王明康、勃生侯彬尼亚劳、底里泽亚瑙亚塔、南达丁坚等4支人马领战象100、骏马1000、士卒40000驻守勃生城。命王弟明耶觉廷、德门毛昆等2支人马带战象40、骏马1000、士卒50000先行，自己带领各将领随后进发。

    德门陶亚马打败了达拉的缅军后，又调转头来攻德多达马亚扎、德门耶丁延。德多达马亚扎等人坚守卑谬。此时王弟明耶觉廷等2支人马赶来，勇猛进击，德门陶亚马败阵而逃。缅军俘获其王妃、国丈及全部船只。因德门陶亚马逃走，他的部下官员便带了象、马、兵勇、武器向缅军投降。缅王在上述胜仗后5日到达。在直柳漂住了10日，命投诚官员宣誓效忠后分别按次赐赏仪仗、食邑等。对王弟卑谬王德多达马亚扎能以3000船只打败德门陶亚马颇为高兴，便赏其以其父明耶底哈都曾使用过的仪仗。一一安排妥当后，缅王于4月1日（公元1551年6月3日）返抵王都汉达瓦底。孟王德门陶亚马扮作僧人模样，带领10余随从逃往莫塔马。缅王返回汉达瓦底后将莫塔马32镇和勃生32镇的官员分别安排任命就绪。修缮倒塌损坏的佛塔。命南达都利亚和南达觉廷等带金花束、银花束、金灯盏、银灯盏前去拜谒瑞梯王陵，造佛塔。

    全国平定安排妥当后，于缅历914年4月10日（公元1552年5月30日）在原皇宫院内建造宫殿。4月14日（公元1552年6月4日）月曜日住进宫中。召勃生的王弟明康、王弟德多达马亚扎、达拉镇的王弟明耶觉廷返回汉达瓦底。封王弟明耶西都为王，赐君王登基五宝器并莫塔马镇为其食邑，称莫塔马王。赐次弟卑谬德多达马亚扎君王登基五宝器，封为卑谬王。赐王弟明康君王登基五宝器，封为给杜摩底王。其余缅、孟、掸族大臣们亦皆各有封赏。将勃生居住的行宫处建造围有40小寺的大寺院施舍给信达马尼耶亚法师。施舍金箔为灿道佛塔自塔伞至塔基全部贴金。

    德门陶亚马住在莫塔马乡间，莫塔马人要抓他，便逃往格沃。格沃侯和兑傣侯得知德门陶亚马逃来的消息后，便于夜间观察其行踪。发现他正在一卦搭僧住房中与5名仆从一起进餐，便将其抓住，但德门陶亚马力挣脱逃，只砍伤其背部。他带伤流血逃往一小村落。在乡村寺庙中治好伤才逃往岱格拉重新搜集人马。缅王得知后便命南达丁坚、瑙亚塔、巴亚觉都、瑞雷木等率领4支人马，共有战象100、骏马1000、士卒40000，前去征讨。德门陶亚马从岱格拉来到锡当迎战。南达丁坚、瑙亚塔等人知他人马势弱、武器少，便勇追猛打。德门陶亚马抵挡不住，败下阵来，只带4个随从骑马而逃。有奴仆们来禀报，说他在锡当的西山脚下歇息。便命西杜因加都与精明的头领们去抓他。西杜因加都领300名士卒潜伏跟踪，见他深夜睡在田里。上前捉拿他时，德门陶亚马竟脱衣而逃，只抓获2名随从和20余只宝石指环等来献。缅王请了占卜师来问道：“朕虽多次打败德门陶亚马，但他始终不投降，现在他只身一人逃亡，朕何时能抓住他呢？”占卜师们纷纷告知可以拿住他的日期。其中有一名叫比亚马那的婆罗门占卜师道：“下月，即缅历1月3日（公元1552年3月26日）日曜日，定可捉住德门陶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