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编

    （213）在室利差呾罗卑谬城称王的各代君主

    室利差呾罗卑谬城的情况如下：蒲甘王朝那腊底哈勃德德由别敏之子底哈都于缅历604年（公元1242年）开始建成。底哈都在位42年，殁于646年（公元1284年），其弟加苏瓦即位。加苏瓦在位39年，殁于685年（公元1323年）。彬牙王朝七缅桂寺施主将王位授予顶兑苏仰乃，苏仰乃在位54年，殁于739年（公元1377年）。（阿瓦王朝）明基苏瓦绍盖王授王位给王兄敏塞瑞南信之子明基密那榭。明基密那榭在位11年，殁于750年（公元1388年）。明基苏瓦绍盖又将王位赐与明梯莱，明梯莱在位5年，殁于755年（公元1393年）。明基苏瓦绍盖又将王位赐予孟人赖亚弁琪。赖亚弁琪在位22年，殁于777年（公元1415年）。（阿瓦王朝）明康基将王位授予叟格德。叟格德在位3个月。同年明康基又将王位赐给后死于达拉的王子明耶觉苏瓦。明耶觉苏瓦在位9个月。778年（公元1416年）因父王明康召回，定为王储。又将卑谬城王位赐给其弟底哈都。底哈都在位3年。781年（公元1419年）底哈都又被其父召回。因其兄已死，底哈都被定为王储。是年，赐苏瑞开，号明耶觉苏瓦，食邑卑谬。苏瑞开号明耶觉苏瓦，在位6年。787年（公元1425年）被废。殁于昂宾垒的底哈都王将卑谬赐于明摩诃，在位4年。791年（公元1429年）又赐色固与明摩诃。父王孟养王将卑谬赐与图巴永佛塔施主底哈都，底哈都在位13年，于804年（公元1442年）登上阿瓦王位。底哈都登上阿瓦王位后，又将卑谬赐与妻弟明耶觉苏瓦。明耶觉苏瓦在位3年，807年（公元1445年）转任达耶瓦底侯，又将卑谬赐与王子明基苏瓦。明基苏瓦独立称王，在位37年，殁于844年（1482年）。王弟信漂辛德多明绍从达耶瓦底来此立其嫂为后，登基称王。信漂辛德多明绍在位44年，殁于888年（公元1526年）其子勃因兑为王，在位6年，殁于894年（公元1532年） 注 ，其子那腊勃底即王位。那腊勃底在位6年，殁于900年（公元1538年）。其弟号为明康的信德叶即位，在位4年，904年（公元1542年）被废。数代君王曾有赫赫武功的室利差呾罗王朝终被瑞梯王所灭。

    据《缅甸大史》中称：缅历781年（公元1419年）授苏瑞开以明耶觉苏瓦称号，并赐卑谬城，在位6年，殁于787年（公元1425年）。又说814年（公元1452年）底哈都在阿瓦登基时，又曾赐卑谬给妻弟明耶觉苏瓦。可见所言苏瑞开明耶觉苏瓦已殁，实为一时疏误。根据《南下卑谬》茂贡诗、《新史》等记载，该苏瑞开明耶觉苏瓦在摩诃底哈都拉卑松王在位时一直还活着，故苏瑞开明耶觉苏瓦殁于缅历787年，遂赐卑谬与明摩诃一说不实，应为废黜明耶觉苏瓦卑谬王之职，而赐与明摩诃才符合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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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原文有误，误写为849年。

    （214）阿瓦王翁榜孔迈与瑞梯王之战

    是年在阿瓦，明基仰瑙杀死多汉发立翁榜孔迈基之子孔迈艾为王。于是，阿瓦王翁榜孔迈之弟翁榜土司与孟密、孟养、孟拱诸土司商议道：“前番我们向卑谬增援时，未等八莫与良瑞土司到来即仓促起兵，以致受挫，损失严重。论水路，我方只有小船，而对方则多泽拉格彬大战船，致使我方无法冲杀。此番咱们七位土司要汇集一起，在阿瓦制造泽拉格彬、格杜、伦锦等船只。制成后，即以泽拉格彬1000余载兵勇；以货船500运粮。陆路则集七土司所有大批象、马进发。那时看他们还敢跟咱们将士们较量吗？准备就绪后就先攻卑谬。若得卑谬，就驻兵固守。再进攻东吁，若得东吁就由水陆两路再攻打汉达瓦底。如此，瑞梯王岂能逃出咱们掌心？”七位土司商量已定，便来到阿瓦制造大量船只桨橹。事后，由孟拱、孟密二土司领大战船泽拉格彬300、劳加、皎雷船300、货船500、士卒约12000，由水路进发。余下翁榜等五位土司则从陆路领战象1200、骏马10000、士卒16万，水陆两路呼应，于缅历905年9月11日（公元1543年11月6日）由阿瓦向卑谬进军。卑谬侯德多达马亚扎向瑞梯王奏报七位土司从水陆两路举大队象马兵卒来攻之事。瑞梯王即令卑谬附近的德娄茂、古突、兴实塔、直柳漂、莱、毛比、达耶瓦底等城镇的军民备火铳、枪支、臼炮等与卑谬侯一起共守卑谬，城中备足粮草。七位土司抵卑谬后，水陆两面攻城，城上火铳臼炮齐发，兵卒象马死伤惨重；水路方面也因城上发射炮弹，船被击毁击沉。多次攻城未克，兵马折损惨重，只得后撤，令水陆两军将城围住。

    瑞梯王闻土司们水陆大军围城，便召勃印囊等文武大臣们商议。此时，莫塔马侯苏拉宫恩奏道：“前次围攻卑谬翁榜土司等为解围而来，因系他人之事，所带象马不多，形同儿戏。而我方则汇集众多官兵，象强马壮，武器充足，故而取胜。而现在据卑谬来人报，此次七土司联手，兵马甚众，水军船只亦多。此次发兵，陛下宜从陆路多派兵马。若像上次那样由陛下从水路进发，水军虽强，步军势弱，即使水军胜敌，步兵却不能肯定取胜。而若从陆路击溃敌军后，敌水军亦不攻自破。”勃印囊听罢苏拉宫恩所奏后奏道：“苏拉宫恩所奏是实。他要威德显赫的陛下从陆路发兵。但是陛下若率步兵出征，甚为不利。臣为何这般说呢？前番围卑谬时翁榜土司等为解围而来，但七土司未到齐便出兵，翁榜土司兵将少，象马力量也薄，且又是为他人之事，不甚出力，故不堪我军一击。因有前次之败，据说今番七土司抱有雪耻之心，发奋而来，水陆两路兵力雄厚。为取胜计，宜由陛下亲率水军；而由臣率领勃生32镇、莫塔马32镇、汉达瓦底32镇之良象骏马，精锐强兵，以稳操胜券之部署由陆路而出。吾等已知掸人实力；掸人也知吾军厉害。他们若在陆路失利，水路焉能抵御？此外还应增派强兵固守东吁，敌是否会攻东吁亦难预测。”

    渺米亚侯德门巴尤听勃印囊奏后，接着也奏道：“洪福吾王，勃印囊所奏极是。从前亚扎底律来围卑谬，明康王前来解围，而亚扎底律渡河至西岸，用许多战船自上游截击由阿瓦来的运粮船队，于是明康王之兵皆陷于饥饿之中，不得不求和，两王之争始告结束。鉴于前番之事，今日亦应妥善处之。”瑞梯王遂命勃印囊先作安排。勃印囊俟孟3支大军到齐后便部署水陆两路大军。水路：由德门比亚德迈、德门丹杰、南达觉廷、德门耶丁延各领一军。缅王瑞梯乘坐11层顶尖顶阁楼式御舫，由8艘劳加船牵引。前后左右有12艘劳加船置放金轿等御用仪仗跟随前行。4位卫戍长各自乘劳加船前后左右四面护卫。在泽拉格彬、古囿、舢板等战船上布置了掩体，遍插金盾、金挡、金牌、金矛满载身着黑衣红盔和黑盔的兵勇；葡萄牙兵穿戴着与众不同的包头与裤子，带着火铳、臼炮跟随而来。命南达丁坚为水军统领，巴亚南达都为监军。其后由底里泽亚觉廷、德门泽布翁、巴亚觉都、埃蒙德亚、南达觉都、巴亚丁坚、摩诃基7员大将各率1军跟随而来。包括主军在内的12支大军中拥有泽拉格彬、格杜、伦锦800，劳加、铁船300、运粮船500、士卒90000。大军出发之时，锣鼓、军号齐鸣，响彻江面，浩浩荡荡，蔚为壮观。陆路方面：以赖亚耶傣、勃因觉都、赖亚约达、亚扎德曼4支马军先行，德门巴尤、德门毛昆、德门布翁西、苏拉宫恩、亚扎丁坚、内谬觉廷、色杜加马尼、德门埃巴耶、彬尼亚江等各率1军随后，勃印囊亲率大军殿后。包括4支马军在内的14支大军中共有战象800、骏马8000、士卒12万，向达耶瓦底进发。抵达耶瓦底后，水陆并进。翁榜土司等闻瑞梯王举水陆两路大军来攻，认为是夹攻之术，便撤去包围卑谬的水陆兵勇，退到卑谬之北2英里余远处据点固守，水陆呼应。瑞梯王令勃印囊全权部署作战。勃印囊派出40条泽拉格彬大战船，上置放大炮、臼炮等，令4000兵勇向西逆流而上。土司的水军见后便派出许多战船猛追而来。瑞梯王的军队见掸军追来，便发射大炮轰击。掸军都是小船，不堪一击而沉毁。掸水军败后，缅军船队便沿江北上，驻守美德、德叶，凡见掸军供粮船，统统迎而击之。1月许，掸军因上游来的粮食接应不上，陷于饥荒之中。为解饥馑之危，便在卑谬一带乡村四处寻找粮食，但因不时遭到缅军袭击，不敢到远处寻粮，终于无法维持而撤退。得知掸军后撤，缅军官兵改乘象骑马，摆开阵势追赶。勃印囊乘坐一头名为泽亚底达的大象，配金鞍金辔，带领持盾牌象兵3000、后备战象30头紧追掸兵不舍。掸兵且战且退，勃印囊将追及掸兵，急放出后备战象30头全力追赶。掸兵四散溃逃，许多象马兵勇被俘，伤亡甚重。瑞梯王又率水军追击。色林侯西都觉廷不能渡河返回色林，便与掸兵一起到了阿瓦。蒲甘侯德多也到阿瓦会合，阿瓦王孔迈将耶难达城赐之。

    瑞梯王到达色林，登岸围城。当时忽闻从城内瑞丹萨佛塔塔基广场上传来的鼓声，瑞梯王问：“何声？”奏道：“此乃击打编鼓之乐声。”王便下令：“攻占色林后，不得伤害击鼓之人。”因西都觉廷之子明基耶傣在色林城四周建造了坚固的城防工事、战壕沟堑等进行抵抗，一时不能攻克。3天后，缅兵勇才冒着箭林弹雨得以挨近城下，挖毁城墙，进入城内。俘获色林侯妃及其长子耶傣，占领全城。占色林后，掳走了大批随从侍臣及良象骏马。赐一幼名信底哈，称号为西都觉廷的内傅以大批兵马，并食邑色林城。因他曾在攻打达耶瓦底时，将无牙象劳希丁从鼻根刺穿至咽喉。占色林后又进攻色林周围地区：色雷、布坎艾、育瓦达，直到攻占蒲甘。诸侯不敢抵抗，都去投靠阿瓦。得诸城后，瑞梯王又将蒲甘和大批兵马赐予叟格德；将鄂达耀、杜云岱赐给叟格德之侄亚扎德曼；将色雷、布坎艾、辛咕、育瓦达、皎勃当5县及兵马赐予巴亚觉都；将色固城赐与赖威约达；将垒盖城赐与亚扎都拉；将马龙城赐与亚扎丁坚；将品达城赐与德耶西都；将马圭城赐与德耶布翁尼亚；将敏贡城赐与泽亚梯莱；将东敦赐与那当米亚；将敏东、岱达、谬迪、明达、耶蕾鄂等城与兵马赐与曾经在骑象决斗中战胜过莫塔马侯苏彬尼亚的明耶觉廷。此外，对投诚来归的诸侯皆令其宣誓效忠之后分别赐赏，并允其仍返原地食邑。将伊洛瓦底江东西两岸许多城镇分封完毕后又在各处设立了远近哨卡。缅历906年5月（公元1544年7月下旬至8月中旬）率水陆两军班师返回京都汉达瓦底。

    缅历906年9月（公元1544年10月下半月至12月上半月）在皇宫的前院建造了枢密院大殿。同年同月又在宫内建造了供奉古代佛像的佛堂。在汉达瓦底以西建造了周围拥有70小寺的孟族式寺院，赐封该寺法师为大僧王并印信，还派了住持方丈。斋请村居派、林居派各高僧长老；布施僧侣用八法器等许多物品。同年在新比地区建造了佛塔，在东西南北的四面城墙处各建一所寺庙，因缅王时年28岁，便剃度了28人入佛门。是年，渺米亚侯德门巴尤去世，孟人皆削发。

    同年，原色林侯西都觉廷之属下路林觉木等乘其不备反叛了出身于内侍的新色林侯西都觉廷。西都觉廷尽力集合了奴仆象马，迅速逃回东吁。路林觉木等人在白古西都觉廷逃走后便从阿瓦迎来原色林侯西都觉廷，重又食邑色林。瑞梯王了解此情况后，即命东吁王、卑谬王、美德侯及西都觉廷各率一军，4支大军共有战象15、骏马2000、士卒70000进军色林。大军在皎锡扎营。色林侯西都觉廷得知汉达瓦底大军到来，便骑漆妙盖象，领象兵3000、骏马300出城。白古西都觉廷也领骏马300杀来。原色林侯西都觉廷部下信缪觉率兵勇上前迎战。

    白古西都觉廷骑名叫抱觉泽亚的大象出阵，色林西都觉廷出阵迎战。因部署不当，白古西都觉廷败退，所乘骑象抱觉泽亚受枪刺伤达36处之多，返回齐欧营地。色林侯西都觉廷回到城内大声叫道：“白古小子，天色已晚，明天我西都觉廷还要再战。在陆路让你跑了，但在色林渡口上，看你们白古人还能跑到哪里去？”白古西都觉廷身上受伤多处，在尚能使对方听到叫喊声的远处也叫喊道：“明天西都觉廷你可一定要出阵，咱们再比个高低，看你还跑得了么！”白古西都觉廷的骑象抱觉泽亚受伤多处，身上的肉块挂落下来。天亮时分，因见抱觉泽亚痛楚已极，便换乘了直柳漂侯的象，领持长矛护象兵3000、马300余骑出战。色林西都觉廷骑象漆妙盖，以信曼昂为象骑中座，也领持长矛护象兵300、马300余骑出阵迎战。双方在齐欧地区交战，在两边的护象兵砍杀时，砍倒了信缪觉，当场毙命。护象兵们见信缪觉身亡，便乱了阵脚。白古西都觉廷见象兵们溃散，便急驰象来打色林侯西都觉廷，色林侯迎战，力渐不支。色林侯的骑象也掉头而逃。白古西都觉廷一边乘象追赶，一边高呼：“我白古西都觉廷追来了，看你色林西都觉廷还往哪里逃？”象骑快追近时，色林西都觉廷的象骑中座护卫兵信曼昂举刀砍来，白古西都觉廷军盔被砍破，额头受伤，脸上淌着鲜血，但仍急追不放。色林西都觉廷抵敌不住，溃逃中，象骑中座护卫兵信曼昂也从象背上摔下，只身逃跑。于是，色林军大败。白古西都觉廷兵勇攻进城中。色林侯单身只骑，未带一兵一卒向朗榭方向逃走。到了山林之中，因口渴下象饮水。他的坐象竟追来抵撞。他不得不逃进竹林之中，象也随之逃走。后他被钦族土人抓住，送孟养色隆处。孟养土司安慰他说：“你是我的盟友，别担心我要打进阿瓦立你为王。”瑞梯王此时正以孟族仪式剪发，按孟王室的习俗举行了加冕。

    （215）按孟发式剪发

    瑞梯王剪发缘由如下：汉达瓦底有一孟族富翁。他约有5000头牛，牛栏中一母牛怀孕，足月却产下一美貌女孩，当其他牛均离开牛栏时，该牛却不走出牛栏。富翁去牛栏察看，见一美貌女孩便抱来抚养。该女孩长大后取名凯玛瑙，富翁因无子嗣，便把此女视为亲女一般喂养穿着打扮起来，人人见之都说她美如天仙。凯玛瑙7岁时，适逢瑞梯王来游花园，见到此女，问是何人之女，答：“是孟族富翁之女。”也是瑞梯王与此女有缘，一见钟情。返宫后即召该女进宫。瑞梯王对该女十分爱怜，令其不离左右。因凯玛瑙在孟族人家中长大，一切均喜欢孟族习俗，并常在王前谈及孟王室的装饰美观，缅王室的装饰不及等等。缅王召一葡萄牙籍船员经常进宫侍奉吃喝，并按孟族风俗剃了发。也有的书中记载说，那时缅王并没有全部控制孟国国土，因有学者奏道：“据占卜测得有孟人将为王的征兆。”故缅王按孟人的风俗剃了发。

    缅历907年（公元1545年），造独柱阁举行加冕仪式。此时，缅王头戴九宝镶制的有1000个尖形装饰的名叫“至高无上”的皇冠，佩戴用整块绿玉制的耳环，穿上嵌九宝的名为“摩诃牟尼”的朝服。左右各置4顶白伞，此白伞披3层顶盖，镶花纹装饰，伞把饰满珠宝；8把顶端镶红宝石的金朝杖。左右两边各布置了缅王朝和孟王朝的全部仪仗，举行了加冕仪式。赐觉廷瑙亚塔之父、东吁王明耶底哈都一套御用仪仗服饰、4柄金伞、御轿以及出入朝鼓。并赐座于王之右。赐勃因囊觉廷瑙亚塔以嵌红宝石一圈的八角槟榔杯、三式槟榔盒、嵌红宝石御用饮水瓶、八角嵌红宝石金水罐、金水壶、五彩丝织金象鞍座、金马鞍座、2柄乘轿用金伞、皇鼓9只、银唢呐、银喇叭各5把，并赐3层座垫的王储座。赐觉廷瑙亚塔之弟底里泽亚觉廷以八角金槟榔杯、各式槟榔盒、饮水瓶、八角冷水壶、金痰盂、9道圈的抬轿1座、金伞1柄、带篷象轿、金出殿鼓7只、唢呐3把、喇叭2只，并赐亲王座。赐令与堕罗钵底白宫之主巴亚南达梅之孙女，即德榭觉廷基之女完婚。赐觉廷瑙亚塔二弟南达约达一套金槟榔杯、盒、饮水瓶、茶壶、金铜合金痰盂、7层顶抬轿1座、金伞1柄、鼓5只、唢呐3把、喇叭2只，并赐亲王座。赐命与卑谬王之幼女，即色林西都觉廷之妃完婚。赐觉廷瑙亚塔之弟泽亚南达槟榔杯、茶壶、饮水瓶、痰盂、带篷象轿、朝杖1柄、鼓5只、唢呐3把、喇叭2只，并赐亲王座。赐命与卑谬王勃因兑后来的王妃所生的公主雷炯王妃完婚。此外又按各人名位不同分赐各皇亲国戚、众臣百官、孟及掸邦各王公将相槟榔杯、咸茶盒、饮水瓶、痰盂、抬轿、有5道圈或7道圈或9道圈的2层或3层的朝杖，带篷象轿、皇鼓等物。并各按名位赐座完毕。此时，缅王在帝王宝座落座。加冕仪式犹如天宫盛会，似天帝威仪，庄严堂皇。仪式整整持续7天，并斋请村居派林居派各高僧长老，布施僧用八法器。加冕一个月之后，乘坐宝石金舫，在四军护卫、水陆兵勇簇拥下参拜大光佛塔。用了相当于缅王体重的金子将佛塔从顶到底，全部加贴金箔，举行庆典7日。这一年孟三邦皆安定繁荣。该年若开王薨后，太子即位，老王之弟————丹兑侯不服，对之不敬，发生纷争。若开王之弟自知力量薄弱，遂派两名官员带了礼品向瑞梯王求派援军。

    瑞梯王派西杜因加都、德门埃那耶、德门比亚萨、德门毛昆4人各领一军，带战象100、骏马1000、士卒40000进军丹兑。大军未到之前，若开王之子已从水陆两路率兵来攻丹兑，若开王弟逃到瑞梯王处。瑞梯王抚慰丹兑侯说：“卿勿担忧，朕将封卿为王。”遂召回德门比亚萨等4支援军。之后，勃印囊奏道：“以水陆两路而论，陆路崇山峻岭，行军艰难，宜由吾主率水军御驾亲征方能取胜。又因若开人谙熟船术，故更需加强水军。”王便命依议行事。

    水路方面由勃生侯德门比亚德迈、丁因侯南达觉廷、直柳漂侯德门耶丁延、达拉侯底里泽亚瑙亚塔、开榜侯德门丹杰、温谬侯德门埃那耶、德敏东侯南达约达等人率7支大军为先锋。瑞梯王乘坐有11层尖顶楼阁式御舫，御舫前后各有8艘劳加船牵引。饰有彩绘的劳加船200艘，上载有缅王各式仪仗。御舫四周由泽拉格彬、古圃、舢板等船护卫。船上插满金盾、金挡、金牌、金矛，并载了大炮、臼炮等武器，由卫戍们在前后左右四面守卫。大军以南达丁坚为统领，巴亚南达都为监军。4位卫戍长各乘1艘劳加船相随缅王左右。后续部队为：兹育埃翁侯底里泽亚觉廷、岱格拉侯德门佐加拉、锡当侯摩诃基、云色林侯德门泽布翁、赖亚侯巴亚觉都、温约侯埃蒙德亚、约谬侯南达觉都等率领的7支大军。包括主军在内共15支大军中共有泽拉格彬等大战船800、劳加铁船500、运粮船100、士卒35万。在震撼河道的鼓、钹、法螺等军乐声中出发。

    陆路方面是：杜因登西、杜因亚扎、杜因约达、杜因巴利4支马军；后面是林巴德侯德耶西都、德右茂侯弁琪、色林侯西都觉廷、敏东岱达侯的代表明觉廷、达耶瓦底侯瑙亚塔、兹亚侯德门巴仰、渺米亚侯色杜加马尼、勒宫卑侯南达都利亚、阿叟侯德门埃那耶、大光侯彬尼亚江道率领的各路部队；再后面的是勃印囊率领的主军。连同4支马军在内共15支陆路军马，计有战象600、士卒40000，从林巴德方面进军。京城汉达瓦底布置重兵由巴亚加马尼和彬尼亚恩驻守。并派毛淡棉侯苏彬尼亚乌与丹莱率重兵守卫汉达瓦底以东一线。因东吁与东部掸邦相近，便命东吁侯明耶底哈都驻守东吁。又因蒲甘侯叟格德、色雷侯巴亚觉都、东敦基侯那当米亚所在各镇与阿瓦城相近，便命这些侯王就地驻守各自城池。命卑谬王德多达马亚扎也就地驻守。将全国都布置就绪以后，缅王便于缅历908年8月4日（公元1546年10月27日）月曜日由水陆两路发兵。

    （216）瑞梯王进军若开

    若开王闻瑞梯王率兵来攻，便命在丹兑的兵勇乘格杜、伦锦船迎战。与瑞梯王的先头部队勃生侯、渺米亚侯交锋，他们被若开人抓住。正在此时，缅后继水军来到，若开人抵挡不住，速向丹兑后撤。缅水军追击，俘获许多船只。若开人正准备驻守丹兑之时，勃印囊等人的陆路军队到达。听说兵力雄厚，若开人便不敢防守丹兑，又向若开城后撤。瑞梯王占领丹兑镇后，派丹兑侯部下去向逃进山林的原丹兑一带乡村的居民告知若开王弟丹兑侯已随缅王返回的消息。乡民们得知丹兑侯确已来到，便纷纷来归。缅王让若开王弟丹兑侯及丁因侯南达觉廷与众乡民留在丹兑。安排停当后率领水陆两路大军进攻若开。在离若开尚有两站远之处正遇若开王率领水陆两军并大批象马船只前来迎战，于是陆路对陆路，水路对水路交战。陆路军，由林巴德侯等4支马军迎战，交锋时，缅军猛冲猛杀，骁勇异常。若开兵勇亦迎敌挡杀，鏖战多时，由于象军马军布阵不当，马军退至空旷地。此时，若开军以臼炮向林巴德侯射击，林巴德侯中弹身亡。林巴德侯死，兵勇遂后撤。这时，勃印囊的各路军陆续到来。再战，若开人败北。缅军俘获大量象、马、兵卒及武器，若开军死伤无数。陆路兵败后，若开水军便不敢恋战，速向若开城回撤。

    瑞梯王进军至若开城下，水陆两路攻城不克。若开城位于山顶，城防坚固，护城壕沟很宽，武器军械充足，虽几次进攻皆不成功。便用水陆两军将城团团围住，并命围城部队建起木栅，造炮台，将臼炮等布置在炮台上，连日用密集炮火攻打。在此情形下，若开王子心想：“朕称王为时不久，百官中有服朕者，也有与敌相通者。今瑞梯王兵马甚强，旷日时久则必抵挡不住，还不如早些议和为好。”于是便写了一封词语谦和恭上的议和信件交两位大臣带了大批礼品去到缅军营地。瑞梯王对两位大臣道：“朕已有言在先，要封丹兑侯为王，朕不能考虑尔等的要求。”随后请使臣参观缅军的装备力量，然后才放其回去。使臣参观缅军阵容后回到若开城内，备说缅军阵容如何强大，兵勇之众多，布防严密，万难取胜等情况。若开王听奏后，惊恐万状，便请4位高僧出面说情求和。若开4高僧带领千余人抬了各式宽窄幅、粗细布匹来献。先到勃印囊军中说明要求参见缅王陛下。从勃印囊处又来到瑞梯王军中，见到缅王的部署，不胜震惊。

    （217）若开王派四位高僧议和

    瑞梯王问：“高僧们到此，有何贵干？”众僧奏道：“是为五件事而来。”当缅王问到是哪五件事时，若开四僧答道：“如今施主陛下因为若开王子与王叔不和发生争战，若开王弟到了陛下之处，才引来陛下大批象马和水陆兵勇前来攻打。若开国历来是子继父位称王，如今若开老王驾崩，按惯例，其子继位。但其弟丹兑侯不循旧规，造反起事，众人皆站在若开王子一边攻他，王弟力量不支才逃往陛下处。陛下欲扶他为王，进军至此。但若是陛下攻下若开城后废黜了若开王子立王弟为主，岂不破坏了若开国的惯例？此乃其一。

    其二，旦迎瓦底系大国，兵将象马众多，武器装备雄厚。欲要速胜不可能，时间一久，现若开王与摩雍国王是姻兄弟，若摩雍国王得知若开城被围，定不会袖手旁观。若是摩雍国王以水陆两路前来攻打，陛下之军岂不受夹击之危？如此三国大战，眼见无数百姓生灵涂炭，贫僧等若不奏明陛下，岂不违反佛祖教诲，大逆不道？

    其三，施主陛下不久前才征服了汉达瓦底、勃生、渺米亚、室利差呾罗、色林、蒲甘等各邦国，百姓尚未完全臣服，四乡并不安宁。北边的掸国、云国，南边的阿瑜陀耶等地的问题尚未解决。如今若让掸王、云王等知悉陛下兵征旦迎瓦底若开城之消息，一旦他们来犯陛下边境，陛下之兵勇不能迅速返回该地守卫。

    其四，4、5月份将到，南面的风暴将会增强，那时陛下即使知道有敌军来攻陛下国土，陛下的兵勇也不能由水路返回了。毛丁加律一线风浪巨大，水路行不通时便要从陆路而回。但若开旦迎瓦底和汉达瓦底京城之间崇山峻岭相隔，一旦大雨滂沱，河水泛滥，象马行走不便，岂不误了大事？

    其五，总括以上各条，请雄才大略、远见卓识的陛下用佛祖慧眼般的明见再斟酌思量一番，命若开王子把从若开王弟丹兑侯处得来的财产象马献给陛下，令其再将丹兑和山区7县交还给若开王弟，那时叔侄重归于好岂不也等于是陛下举其为王了吗？一旦陛下需要，他们叔侄都可为陛下效劳，岂不更好？贫僧等是为以上5条原因来向陛下求情的，请陛下明鉴。”

    瑞梯王听僧人们说后便道：“以朕之武力，威震天下，所到之处无不臣服。高僧所言，今后叔侄二人都将向朕纳贡称臣，此条最为重要。朕再斟酌就是。现请高僧暂回，待再过一两日便可知结果。”瑞梯王向僧人们布施了咸茶、布匹、棕榈糖等物，送其返回。然后瑞梯王便召集勃印囊等群臣说道：“如今朕兵征若开是因若开人常犯我边界，掠我民众耕畜，还用葡萄牙兵轮船攻打我勃生、渺米亚等地。幸亏我军迎击，才未让其得逞。上次朕兵征上缅甸卑谬之时，叔侄两人为了援助卑谬都曾从水陆出兵，只因他们在武力和策略上的均略逊朕一筹而败归。现在若开王叔丹兑侯来投，朕曾言将举其为王，一旦攻下若开城，便要废黜若开王子，立其叔丹兑侯为王。现四位高僧前来求情，言讲废若开王立丹兑侯将破坏若开国之传统惯例。保证要让该叔侄两人都向朕纳贡称臣，平息干戈，请求朕息怒饶恕他们。朕回复道：纳贡称臣此点最为重要。朕还要三思而行。情况也确是如此，如废王子扶王弟为王则朕就破坏了父位子继的传统惯例了。”南达约达听王言后回奏道：“如今臣等将士奉王命率领水陆大军到达城下，已造就坚固围城工事。是若开王子见到吾国阵势强大，不胜惊恐才来言和的。故尚不应立即答应议和。必令其确切讲明今后纳贡称臣方可答应。”勃印囊听南达约达所奏后，也奏道：“如轻易就答应若开王所派僧人们的请求，那么陛下岂不是毁了已讲过的要举王弟为王之诺言么？如今他们正是惧怕吾王兵力强大才来讲和的，但毕竟交回若开王弟属地与财物，叔侄两人同来纳贡称臣这一点最为重要。既如此，必令其将良象骏马先交付若开王弟，令其将王用仪仗、丹兑及山区7县也交付若开王弟之后，吾王陛下将举其为王之言也就兑现了。”

    瑞梯王赞同勃印囊所奏之言。过二三日之后，若开四僧又来帐前见驾。瑞梯王见僧人，和颜悦色寒暄片刻后说道：“前日谈及今后将称臣纳贡之言，这一点至关重要。朕本是修身求来世成佛之主，因是高僧来求，看在高僧面上，如叔侄二人日后都来纳贡称臣，朕便不再攻打若开国土，宽容这次。”若开王的四高僧便奏道：“今后叔侄二人确实向陛下纳贡称臣无疑。”缅王便道：“既如此，就先将若开城中好象两头以及城中的孟、缅、掸族的臣属经审问明白后都缴纳来此。然后再将若开王弟丹兑侯的部下兵马、财物也全部交来，并把丹兑和山区7县交回给若开王弟。”若开四僧听后奏道：“听到施主吾王陛下金言，真是难得啊！吾王陛下不愧为获一切种智的佛祖转世，宽宏大量已极。吾王陛下真正做到了君王十规中‘忍让有素’ 注 这一条了。”众僧奏后便返回城中。若开僧人回去后便将瑞梯王的答复奏明若开王。若开王便召集群臣商议。之后派了四名大臣将瑞梯王以前在征服汉达瓦底时逃来若开的孟族大臣比亚达巴、德门西都以及5000名孟、缅、掸族人，两匹好象，各色丝绒细布等礼品来献。并全部献出了若开王弟的象、马、臣属、部下等。瑞梯王也审问了俘获的若开俘虏后全部释放。

    然后，命勃印囊进若开王宫传达王命。勃印囊带着仪仗骑象来到若开城中。进宫后，被请到下铺地毯的镶金边的席上盘腿而坐，若开王也盘腿坐于金边席上，由勃印囊宣读缅王圣旨：“吾王陛下有旨，若开国因有传习，子继父位，朕不便破坏此传统惯例，故今朕亦扶持若开王子。并让其授给其叔丹兑侯以君王登基用五宝器及山区7县。今后朕若有差遣，尔等叔侄定要竭力尽职；尔等叔侄若遇事时，朕亦将相助。望尔等叔侄和睦相处像一张金箔一般，莫听坏人挑拨，牢记繁荣国家的精进七法 注 ，并按君王十规去做。”若开王称：“吾将牢记皇叔所训。”双方又寒暄多时。之后，若开王赠给勃印囊壮象2头、骏马2匹、各色布匹、黄金2缅斤、白银25缅斤。若开王称勃印囊为皇叔，勃印囊亦称若开王为王侄，相叙良久。若开王言道：“日后皇叔称王之时，还清皇叔扶持侄儿。皇叔有事，侄儿定去相助。”勃印囊也说一言为定。由此，后来勃印囊称王时，并不进攻若开国，只在当闻若开人侵犯边境时，才派王子僧伽达塔出征。后来缅王驾崩才被召回。

    也有记载说是瑞梯王那次进军若开时，对方曾攀附勃印囊，而勃印囊亦有言在先，不攻若开，故勃印囊登基后并不进攻若开。

    勃印囊回到军营中，将若开王赠礼等事奏报瑞梯王。王曰：“善！若开王已慑服于朕，朕亦不好再毁其传统惯例，就赦他这一遭吧。”拂晓，若开王派其舅父南达都利亚领千余人来献骏马2匹，红绿绒等各色布匹，红白檀香等各种香料，药物等许多贡品。若开的各王族、官员、富绅大户亦一一来献礼品。

    瑞梯王也回赐了正规王室所用仪仗、王服等。若开王以恭谦之言要求赐与两艘大泽拉格彬，瑞梯王也赐给了。事过3日之后，各军依次放炮鸣枪，震天动地，于缅历11月12日（公元1547年2月1日）启程返回京都汉达瓦底。抵丹兑时，把臣属、部下、象马及丹兑城和摩伊勒木等山区7县交给若开王弟，同时赐给他八角槟榔盒、茶壶、饮水瓶、金痰盂、金伞2顶、轿舆等。并留下明觉廷和埃蒙德亚2支军队驻丹兑3个月以维持安宁。然后从丹兑出发，于正月5日（公元1547年3月25日）返回京都汉达瓦底城。

    阿瑜陀耶王闻瑞梯王兵征若开，便派德门甘布意、德门多达加2员大将领战象200、骏马1000、士卒60000进攻土瓦城。土瓦侯用许多象马防守城池，防守不住，退至耶谬。毛淡棉侯彬尼亚乌奏报上述情况。瑞梯王得知后降旨：东部诸侯足以抵挡，不需再派身边人马。便命莫塔马侯苏勒宫恩为帅，领大泽拉格彬100、小泽拉格彬300、士卒40000由水路向土瓦进军。又命德门耶、德门毛淡棉、德门勒温、德门岱格拉、德门锡当、德门阿叟、德门勒宫卑、德门江8支军队共战象200、骏马2000、士卒80000从陆路向土瓦进军。已在土瓦的阿瑜陀耶军得知瑞梯王的大批人马已经前来，便不敢留在土瓦相抗，向德林达依撤退。缅军得土瓦城后，仍命土瓦侯带人马驻守土瓦。

    德门毛淡棉等陆路部队到土瓦后，又从土瓦向当巴布翁进军。已在当布翁镇的德门甘布意领大批人马出兵抵抗。此时耶谬侯明耶丁克亚骑象来战德门甘布意。双方交战多时，德门甘布意所骑战象败阵而逃。明耶丁克亚便追赶上去，看看追及，明耶丁克亚用长矛刺对方的象中座。德门甘布意被刺伤。他的骑象也因多处受矛刺伤，哼哼唧唧地逃走了。德门甘布意从骑象上下来，换了马匹逃走。他的骑象被抓获。阿瑜陀耶大臣奥比亚勒宫恩玛骑象来战，被瑞梯王部下德门丹莱接着，全力驱象迎战。丹莱的骑象正值发情，奥比亚勒宫恩玛的骑象闻到气味便弃阵而逃。追赶中，奥比亚勒宫恩玛的骑象竟跌倒在地上。奥比亚勒宫恩玛也被擒。于是阿瑜陀耶军败阵，许多象、马、兵勇被俘。仍由当巴布翁侯带人马驻守该地。战胜了阿瑜陀耶军后，瑞梯王遂召统领、监军等将官们班师回朝。分别赐赏各有功人员以称号、封地等。于缅历909年（公元1547年）造皇宫殿宇，在西山脚下修四大寺院，建德拘佛塔，举行升伞仪式，并资助300人出家为僧。

    * * *

    [1] 君王十规可见（53）节。

    [2] 详见（54）节。

    （218）瑞梯王进攻阿瑜陀耶 注

    缅历910年（公元1548年）为进攻阿瑜陀耶，整编军队，打点人马。令东部诸侯于大举进兵前先行探路；运粮各城乡以备军需。其后，勃印囊召集各路诸侯听候军令调遣。令杜因亚扎、杜因约达、杜因巴拉、杜因觉都4支马军为先锋；各路象军为：当巴布翁侯苏巴亚、耶谬侯明耶丁克亚、温谬侯德门丹莱、岱格拉侯德门佐加拉、兹亚侯德门巴仰、锡当侯德门耶丁仰、莫塔马侯苏勒宫恩、莱谬侯勃印囊。包括4支马军在内的上述12支军队中共有战象200、骏马8000、士卒40000。此后是瑞梯王率领的大军。大军阵内四方有4卫戍长，4监军，40名大臣统领战象80、骏马800、士卒40000，前后左右簇拥而来。命亚扎丁坚为统领，南达觉都为监军。

    后面是：杜因马尼、杜因布翁尼亚、赖亚耶傣、赖威耶傣的4支马军；象军中有兹育埃侯底里泽亚觉廷、东吁侯明耶底哈都、卑谬侯德多达马亚扎、达耶瓦底侯乌兹那、德敏东侯南达约达、渺米亚侯郴尼亚劳、勃生侯德门比亚达迈、开榜侯德门丹杰等率领的各军。以上殿后大军包括4支马军在内，由12支大军组成，有战象200、骏马8000、士卒40000。又令达拉侯底里泽亚瑙亚塔和白古侯彬尼亚恩达驻守京都汉达瓦底；色林侯、蒲甘侯、东敦基侯就地集结人马，严阵以待。令毛淡棉侯彬尼亚乌为统领，在东部一带集结战象人马，严阵以待。待全国均部署就绪，瑞梯王即于缅历910年8月13日（公元1548年10月13日）沿莫塔马一线进军阿瑜陀耶。到达莫塔马后，在莫塔马与毛淡棉间以船搭成浮桥，使兵勇马牛等渡过。以木筏载渡缅王乘象，又于河之上游狭窄处引渡其他战象，于是象马、兵将皆渡河。由当巴布翁出而攻下甘布意。复由甘布意出发，行军1个月。每扎营一处，必举行庆典仪式。阿瑜陀耶王闻瑞梯王来攻，亦率大队象马兵勇前来迎战。

    据探马来报阿瑜陀耶王前来迎战，缅王便命卑谬王德多达马亚扎、底里泽亚觉廷、德门比亚德迈、德门毛昆、德门巴仰5支人马领战象100、骏马1000、士卒50000由中路出击；勃印囊、南达约达、苏勒宫恩、德门耶丁仰、德门丹杰5支人马领战象100、骏马1000、士卒50000由左路迎击；缅王率领的各军则由右路出击。左路军勃印囊一路人马战象等俱隐蔽于密林之中。德多达马亚扎等之中路军安置好象、马、兵勇后，派马军诱敌。阿瑜陀耶军与汉达瓦底的马军相遇便铺开战线，急驱战象冲杀过来，缅马军佯作败退后撤状，敌军紧追不舍。勃印囊待敌军深入后，即领5支大军由林中冲出，阿瑜陀耶王的主军便后撤。瑞梯王所领各路军乘势追击，敌军溃败。缅军俘阿瑜陀耶王子及王弟及中计闯入之象、马、兵勇等。敌军死伤甚众。阿瑜陀耶王收集残部，急速后撤守城。瑞梯王3路大军追击阿瑜陀耶军至城下，缅王一鼓作气即令登城。城墙甚高且城四周有护城壕壑围绕，城中有葡萄牙兵用臼炮火铳等兵器，防备甚严，攻之不得，只得将城团团围住。围城将近1个月，缅王召集勃印囊等众将相商议：“吾等攻阿瑜陀耶城，时益久则不利，不如撤围去攻格曼拜、道格岱、彭世洛诸城。得诸城，何愁阿瑜陀耶城不破？”勃印囊奏道：“此计甚好。”缅军遂于清晨撤军，转而去攻格曼拜。

    阿瑜陀耶王得知缅军已撤，便命皇弟奥亚彭世洛和奥比亚晒吉率大队象马为一路；由驸马奥亚勒宫恩玛、奥亚仰等为一路；阿瑜陀耶王亲率大军为另一路，分兵3路追击缅军。缅军闻讯后，便在离格曼拜约3站远处扎营。（瑞梯王）与众将商议后，命勃印囊、摩诃基、南达觉廷、德门巴仰、德门埃巴耶5支人马领战象100、骏马1000、士卒50000由中路迎战；命苏勒宫恩、明耶丁克亚、德门丹莱、德门佐加拉、乌巴冈5支人马领战象100、骏马1000、士卒50000从右路迎敌；命德门耶丁延、南达丁坚、彬尼亚劳、德门丹杰、德门毛昆5支人马领战象100、骏马1000、士卒50000在左路迎敌。瑞梯王乘坐在饰金缰金绳，披金花金枝身高7肘尺的战象泽亚底达之上，头戴绿绒底、顶镶无价九种宝石之头盔，身着绿绒镶红宝石的盔甲，手执宝石象鞭。泽亚南达都端坐于此象鞍中座；泽亚巴拉坐于象后座；左右各有50名持金刀侍卫；100名持盾侍卫为前卫走在象前；300名葡萄牙兵戴金色头盔，手执金环长矛分布在四周；另有300名葡萄牙兵头戴金头盔，佩金腰带持镶金长枪，簇拥于王象之前后左右。持金盾、金挡、金牌及各持3支长梭枪的梭枪手各4000名分布在象之四周；400名马军戴金盔，披金甲，乘金鞍马，手持带缨长短矛威武地紧紧相随。王象之左右各有两骑侍卫象，皆饰以金鞍金舆并各载一门火炮相随。200名御骑兵为先锋，其后有80名戴金盔披金甲的王族官员骑80头战象，每骑战象各有100名持金矛护象兵跟随。在金盾、金挡、金牌兵之间尚夹杂持长短金刀之兵勇。后随先行战鼓、出战皇鼓及金银喇叭、金银唢呐等。在持金刀之校尉将官簇拥中犹如天帝仪表的缅王威武庄严，左有东吁王明耶底哈都乘坐那伽瓦耶战象，带领战象50、骏马3000、士卒10000；右有卑谬王德多达马亚扎乘坐大象耶突明加拉，带领战象50、骏马3000、士卒15000簇拥而来。

    紧随缅王之后的是由德门比亚达迈乘坐大象仰格门，率领战象50、骏马3000、士卒15000。缅军前进约2英里，王即命耶约达骑马传令勃印囊不要立即交战，候缅王驾到再战。耶约达快马急驰传令。勃印囊率3路大军行进中遇一大湖，一面下令牵战象下水，一面布置兵力，令300马军出战诱敌。当他们与阿瑜陀耶军的先锋马军相遇时，缅军佯作交战，诱敌跟踪。敌兵分3路继续追赶。勃印囊的部队从水中登岸，一边登岸整顿鞍銮部署枪炮，一边等候缅王大军。当敌军分3路靠近时，右路军苏勒宫恩乘坐大象玛尼佐格拉；明耶丁克亚乘坐大象塞格尼耶；德门丹莱乘坐大象格扎都拉；乌马冈乘坐大象宫比亚拉。5队人马共有战象100、骏马1000、士卒50000从右侧冲上前来。由德门耶丁延乘坐大象育瓦达乃那耶；南达约达乘坐大象萨丹比昂孟；南达丁坚乘坐大象耶妙苏瓦；底里达马拉乘坐大象宫德约。率战象100、骏马1000、士卒50000从左侧冲上前来。

    勃印囊见左右两军都只从侧面冲杀，便思忖道：“如此迎战，旁人岂不耻笑我太胆怯了么？且尚有可能被敌人打败。”于是不再等待缅王，他乘大象泽亚巴林，擂起战鼓，全力挥鞭驱象，咆哮着的大象猛扑上前。见皇兄勃印囊驱象冲杀，摩诃马丁乘坐大象比昂孟，南达觉廷乘坐大象赞部德采，德门巴仰乘坐大象泽亚达德尤，德门埃巴耶乘坐大象巴林随，5支人马率战象100、骏马1000、兵卒50000一齐冲杀过去。在勃印囊大军将士奋勇冲杀之下，阿瑜陀耶驸马奥亚勒宫恩玛初战失利，败下阵来。当奥亚勒宫恩玛乘坐7肘尺高的大象泽亚努帕冲上来时，勃印囊从大象座上向他发射炮弹，奥亚勒宫恩玛的象中座中弹，人也从象背上摔下。勃印囊乘大象泽亚巴林冲杀上去刺中了奥亚勒宫恩玛大象之喉部。正在象力渐不支之时，年方13岁的勃印囊之子泽亚底哈头戴镶红宝石、插雉尾的金盔，身骑大象耶路林冲杀过来，刺中奥亚勒宫恩玛的骑象泽亚努帕的耳后。在此象转身逃跑之际，勃印囊又从象背中座投出两支梭枪，正刺中泽亚努帕耳边，泽亚努帕负伤逃跑。此时，阿瑜陀耶大臣优格叶乘大象德永宋班向勃印囊乘坐之大象泽亚巴林猛冲过来。摩诃马丁便急驱大象比昂孟来战。双方交手多时，明摩诃马丁的象兵用长矛刺中德永宋班的喉部，德永宋班被刺伤多处败退，缅军见之继续追杀，奥亚勒宫恩玛的兵勇溃败下去。阿瑜陀耶军之左路奥亚彭世洛尚在抵抗。缅王部下苏勒宫恩乘大象马尼佐格拉猛攻尚在抵抗的骑7肘尺高大象玖晒加沃的奥亚贝达劳。阿瑜陀耶大臣奥太南乘骑大象布翁晒亦来迎战。在苏勒宫恩的乘象马尼佐格拉的冲杀下，奥太南之坐象布翁晒转身逃跑，后俘获奥太南。阿瑜陀耶大臣奥亚丁那乘坐大象埃格敦正与乘大象晒加尼耶的耶谬侯明耶丁克亚厮杀，双方骑象格斗多时，明耶丁克亚之骑象晒加尼耶被奥亚丁那的骑象埃格敦以牙挑中喉部，就地倒下。正在此时，缅王一部下放炮轰击，奥亚丁那死于象背之上。奥亚彭世洛急驱象转身撤退。

    右路阿瑜陀耶大臣奥比亚晒吉骑大象育达比东冲杀过来，缅王部下德门耶丁延乘大象育瓦达奈那耶上前抵挡。因育达比东正值发情，育瓦达奈那耶闻到敌象之气味，不敢对阵，几次掉头而走。德门耶丁延用象鞭驱打数下，育瓦达奈那耶才又冲杀过去。此时内约达乘象萨丹比昂孟出战，育达比东被击倒在地，奥比亚晒吉也战死。阿瑜陀耶大臣奥亚底济骑象比亚波扎冲杀过来，缅王部下底里达马拉骑象宫觉上前迎战，刺中大象比亚波扎，迫使其后退坐倒在地。追击之下，比亚波扎象嘶叫着逃跑了。缅王部下南达丁坚骑象耶妙苏瓦冲杀前来时，阿瑜陀耶大臣奥亚仰骑大象玖晒加沃迎上抵挡，但不是对手，顿时跌倒。于是3路敌军全部溃败。阿瑜陀耶驸马奥亚勒宫恩玛乘大象泽亚努帕逃跑到一湖边，象不服驱使，困于湖中。缅马军见后将湖团团围住。正当奥亚勒宫恩玛欲下象逃走时，连象带人一起就擒。奥亚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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